第457部分 (第1/4页)
又是亲眼目睹了招投标的全过程,董殿邦对曹颙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打心眼里不愿曹颙走弯路。
曹颙叫人上茶,听着董殿邦不紧不慢的说这些个,心里却纳罕得紧。
这老爷子不是话多的人啊,怎么今儿像话捞似的,没玩没了?
说完了公事说家常,董殿邦的话越扯越远,已经说到当年曹寅没下江南前的事。
看着董殿邦的白胡子一晃一晃的,曹颙原本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董殿邦看了看身上的官袍,对曹颙道:“当年一班内务府子弟,风光较你父亲好者不只一二,如今却是人踪难觅。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啊。磕磕绊绊算什么,平平安安到老,才是福气。”说到最后,已经是莫名其妙多了不少感慨。
曹颙心里一动,望向董殿邦的视线,多了几分不解之意。
董殿邦已经是阖眼,端起眼前的茶盏,看着里面的茶叶,笑眯眯的说道:“好茶啊,好茶。这好茶的味道是掩不住的,下官今日却是有口福了。”
“吃亏便是占便宜”么?“过犹不及”么?
虽不晓得董殿邦是什么立场,但是这出言相劝已是不容易。
只是“过犹不及”过的底线在哪里?自己不过是行了分内事,莫非也是过了?
一时间,曹颙有些迷糊起来。
虽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理想,但是他是个慵懒的人。
这个“懒”不仅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所以对待每个差事,他都算是尽职尽责,目的才不是什么“忠君爱国”,而是不为了授人以柄,少些口舌是非罢了。
这样,也是过了?
疑惑间。董殿邦已经起身告辞,晃晃悠悠的出去。
“董大人留步……”曹颙不由出口相留,问道:“老大人,莫非老大人看着,小子做得确实多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曹颙的神情甚是诚恳,是真心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屋子里没有旁人。董殿邦稍作沉吟,低声道:“令尊南下三十年,为何回到京城?以他的才干,登阁拜相也使得,为何却只任礼部闲官?过犹不及,说的不外如是。曹大人是聪颖之人,为何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曹寅被调到京城任职礼部的缘由,京城权贵纷纷猜测,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皇帝爱惜老臣,不忍驱使;有说是要提拨其子,使得其父暂避锋芒;也有说在背负要务,礼部侍郎不过是兼职。
真实的状况,却是让人心冷。
曹家忠心太过,在江南扎根太过,已经过了帝王的底线。
若是曹家不忠心,做差事有纰漏,寻个罪名还能惩处,偏生这错处是找不到的。
虽然古往今来,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例子不是少数,但是像康熙自诩为明君圣主之人,怎么会那样做?
董殿邦说完,摇头皱皱眉,好像懊恼自己的多嘴多舌,抱抱拳,转身出去了。
曹颙一个人站在那里,晓得自己的错误。
自己太想当然了一些,幼稚了一些,以为抱了康熙的大腿,也攀上了四阿哥的关系,只要好好做差事,就能屹立不稳。
哪有这么容易的?
一不小心,就是卖力不讨好。
他祖母的,曹颙的心里不禁暴起了粗口,跨过门槛,抬头看了看晴朗的蓝天。
借我一千弟子也好,借我八百白袍也罢,要是也能混个刀枪不入的不死之身,真是想要过过造反的瘾了……
不过,那却是扯。
要是在乾隆末年,折腾折腾还保不齐有些动静;搁到现在,就是儿戏一般。
要不然,哪怕三五十个绝世高手也好啊。九阿哥敢捣蛋,废了丫的。
废了丫的,曹颙想到此处,心里不由生出一阵兴奋。
只觉得心里挥着黑色翅膀的小人,露出尖尖的牙齿,得意的笑着。
虽说身份所限,自己废不了九阿哥,但是有人能制他。为何自己费心费力的,想着替别人管教儿子?
子不教,父之过。
自己的儿子,还当自己教训才是……
山高千仞,无欲则刚。自己好像求的太多的,有些束手束脚。
曹颙端着肩膀,脸上已经去了烦闷,只剩下想看热闹的悠哉……
西华门外,伊都立才从出来,就被仕云给堵个正着。
见仕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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