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页)
白眼说:“神经!小孩子家没口德。”
坚尼翻起他的白衬衫领子,系上蝴蝶结说:“才大我几岁,倚老卖老起来了。”
“这有什么?我学生比我大的多的是,跟我学琴,就得让我卖老。”唐建红有张苹果型圆脸,娇嗔的模样很迷人。
“好、好、好!我的老师傅。”扣紧马甲,坚尼的标准装束完成了。“喂!你猜猜看,这怪人是干什么的?”
唐建红斜眼看怪人说:“搞艺术的吧!衣服有品味,男士流行的深色。每次听琴都那么认真投入,眼睛忧郁,脸色深沉。八成是个剧作家,来找灵感的。”
“真肉麻!”坚尼说,“你眼里只有艺术家,我看根本不沾边,敢不敢赌?”
唐建红撅嘴道:“赌就赌,我今晚的工资归你,你输的话,我要双陪。”
这时,怪人接完一个电话,收起手机,把剩下的酒一气喝完。从座位起身,放了两张钞票在桌上,扭头对坚尼说:“多谢你的快餐。”
“先生,请稍等。”坚尼追出吧台,“是这样的,我们对老顾客有优惠,您能留一张名片吗?”怪人有些迟疑,站了一会,才转身掏名片。
坚尼殷勤地送怪人到出门,回头马上欢呼:“你输了!人家不过是公司老总,什么艺术家。”
唐建红抢过名片,看得很仔细,不服地说:“现在作家下海也是有的。”
走出CHEERS酒吧,郎中保从门外的摩托车后箱拿出新买背包,在一个公用电话停留了十分钟,快步穿过马路,奔向酒吧对面的一个住宅区。
距离家龙的还款期限只剩两天,不能再等了。
上次在钱币收藏家那里只小有收获,郎中保又挑了几个目标,没想到这几个主人不是给撤职搬家,就是进了劳改场,甚至有一个刚被枪毙。无意中了解到的情况让他胆颤心惊,万一自己失手给逮住,那会是什么结局?别说儿子保不住,自己也得完蛋。
锁定新目标十几天了,不敢下手,几乎每次都是临阵脱逃,跑到目标对面的CHEERS酒吧胡思乱想,借酒消愁。刚才接到家龙的电话,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是一个保卫森严的高档住宅区,不但有保安巡逻,还装备了二十四小时的摄像监控系统。郎中保来到几天前选取好的突破口,蹲在监控范围外的一棵棕榈树下,过了五分钟,才等到没有行人且摄像镜头打转朝里的空隙,他毫不迟疑地快速起跑,脚在墙面上蹬了几步,抓住墙头借力跃入。和估算的一样,摄像镜头在他落地时正好回转。周围没有发现巡逻的保安,猫腰从围墙边的绿化带来到大路,大摇大摆地走向一栋十八层的大楼。
进出大楼的人趾高气扬,互不相望,还碰上几个金发碧眼的洋人。郎中保目不斜视,走进厅堂,黑色装束和墨绿色的大理石地板溶为一体。一个保安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报,头也不抬。担心电梯也有摄像探头,往步行梯走。爬到九楼,居然会喘气如牛,以前在部队,徒手攀壁爬十几层也没有这种现象。
每层楼只有一户人家,这就方便多了。大概是因为保卫森严,主人连防盗门也不装。郎中保心里数“一、二……”,没数到“五”,门已开。
不对头,客厅的电视是开的,音量很大。难怪刚才连打几次电话也没人接。他吃了一惊,幸好客厅没人,转身要出去,刚抓门手柄,门铃响声大作,他急忙放手。
“等一下,马上来!”有个房间传出女人的声音。
郎中保慌不择路,闪进一个最靠大门的房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客厅,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谁叫你来的?”还是那个女人声音。
有个男人回话:“是于姐叫来的,没走错吧?”
郎中保靠在房门边听外面的动静,这个女人是女主人,声音他记得。
女主人说:“价钱她和你讲过了吗?”
男人说:“老说钱干麻?大婶,啊、啊,大姐,你好丰满哟!不要钱我也愿意为你服务,做你的奴隶。在这里,还是进房去?”
女主人腻腻地说:“看你有没有能耐上床。”
原来是女主人在招“鸭子”。郎中保暗自叫苦,外面的淫声浪语越来越大,他远离房门,打量房里的摆设。是个书房,三面墙都是及顶落地的书架。
说来他和这家主人有很深的渊源,包括外面呻吟的女主人,认识十年了。那会当狱警,监狱下属的糖厂厂长是酒友。有次,厂长邀他陪去附近县城办事,认识了主人夫妻俩。当时主人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