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1/4页)
不过“希望”确实是人在绝境中最需要的东西;哪怕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司马灰觉得自己活了二十来年;还真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究竟能做些什么;从缅甸逃回来之后。好不容易被宋地球收留。以为从此能有份正经职业。可没多久宋地球就遇害身亡了;毕竞自己这身份是临时工;与烧锅炉的水暖勤杂人员一个待遇;连档案都在劳动局;回去之后单位还能不能接收都不好说;所以他对此事也没存什么指望。
司马灰甚至越想越是迷茫;总不能再跑回缅甸参加游击队;他又不愿意到北大荒农场去刨地;最多也就是到“黑屋”继续扒铁道;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选择?如果是眼下说最奢望的事;那就能够是找个清静地方住几年。
罗大舌头斥道:“你找清静地方干什么;想炼丹去※我记得你当年不是一直谋划着;要把夏芹娶回山上当压寨夫人吗?
司马灰说:“那都是哪辈子的事了;再说夏副司令员看我去了就想掏枪;我都不敢从他们家门口过;你在军区的名声比我好多了;要是你主动上门求亲;这事兴许能成。”
罗大舌头信以为真了;忙问司马灰:“你觉得人家小夏真对我有意思吗;我怎么一直没看出来呢?那个一那个夏副司令员还算清正廉洁吧?”
司马灰说:“我觉得这也得分是什么事;你要敢空着手上门;就冲夏副司令员那脾气;他还不直接让人把你拖出去毙了?”
罗大舌头感到很为难:“问题现在咱都瓢底了。我哪还有钱去贿赂他老人家?宋地球许给咱的工资待遇根本就没兑现一…”
司马灰说:“那你回去好好工作;攒够了钱再说;反正娶媳妇生娃的事也不用着急;俗话说好女不怕丑。生到四十九。”
罗大舌头和司马灰胡扯了几句;又趁机问通讯班长刘江河:“你这个生瓜蛋子;在老家牧区的时候有没有相过对象?”
通讯班长刘江河可不像罗大舌头似的什么都敢说;他只希望能顺利完成上级部署的艰巨任务;立功提干;继续留在部队;要不然再过半年服役期满就该退伍了;他在无线连学的通讯技术;回到地方完全用不上。但刘江河觉得这次所要执行的任务;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经常会拖考古队的后腿;不仅帮不上忙;还致使“光学无线电”受损;使考古队同后方失去了联络;回去不被处分就不错了;怕是指望不上立功受奖。另外他也十分佩服司马灰和罗大海的本事;真要是离开了部队;他就想跟司马灰学点技术;哪怕给考古队当个铲匠之类的临时工也行;吃公家饭总强似回到牧区擀羊毛。
司马灰心中感叹:“我自己都不知道将来该去什么地方混饭吃;上哪给你小“子走后门?’但他不想让刘江河感到失望;因此也没拒绝。
司马灰察觉到气压变得更低了;寂静的空气中似乎潜伏着不安的噪动;而考古队正在经过的地形四周耸起;像是一处类似月球表面的“环形坑”;直径仅在十米左右。可能是千万年前从地幔里上升的热流或熔岩喷涌形成;此处沙层较浅;正可以作为倚托;躲避随时都会到来的风暴;便让众人就地停下;仰卧在环形坑边缘轮流睡上一阵。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落地里风如潮涌;砂石飞走;司马灰立刻惊醒过来;他发觉地底出现的气象云比预想中还要恐怖得多;就戴好风镜;让通讯班长把沙橇拖到身边;然后伏在地上等待风暴的到来。
这时胜香邻取出一张照片交给司马灰;先前在“地底测站”中找到了一些档案和资料;她刚才发现里面有张照片;是1958年那支中苏联合考察队的合影。
司马灰接过来。借着矿灯的光亮看了看;这张照片确实是考察队全体2z名成员的合影;他们分成三排;前排坐在地上;中排半蹲;后排站立;背景在荒漠里;也许是“罗布泊望远镜”的洞道外部。
胜香邻对司马灰说:“你再仔细看看这张照片;第二排左起第一个人。”
司马灰将照片拿起来再次端详;果然是有些地方不对劲;那感觉就跟深更半畏里见了鬼似的;不觉奇道:“这个人?”
正自疑惑之际;趴在旁边的罗大舌头突然一柏司马灰肩膀;用手指了指远处;提醒他惜况有异。
司马灰放眼眺望;见从远处的黑暗里出现了一条白线;好像是有某种发光物体;随着距离渐近;朦驰暗淡的细长光线;迅速变成了摇曳不定的白练;一个犹如巨型水母般的白色幽灵;漂浮在漆黑无边的大海中。绵延联十里之长。
第二部 楼兰妖耳 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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