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里头受苦,她却无法见到他,恭卉心情苦闷到极点。

别无他法,她由袖子里掏出这些年所揽足的银两,走向门口的守卫狱卒,咬牙全数给了那人。

那人掂了掂手中的钱袋,撇撇嘴,丢回给她。

“太少了吗?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再去凑,只求您通融让我进去一刻钟。”她哀求。

“不是嫌少,而是咱们得到消息,不许你进去见人。”那狱卒也很无奈。

她有些讶异。“你知道我是谁?”

“贝勒府的恭卉总管不是吗?”他一眼就认出她,她美得就跟传言一样,可就是听说她性子孤僻,为人严苛了点……

她倏地眯起眼,骤然知道怎么回事。“是贝勒爷吩咐不许放行的?!”

这男人不帮她就算了,竟还扯她后腿,太过分了!

狱卒没否认,因为上头也没交代要他们隐瞒。

她气得发抖,心知那男人若有心阻扰,就算在这儿耗上一天也没用,于是转头就要回府去找人算帐,不料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兰姨?!”两人相撞后,互扶了身才没跌倒,她抬头一看,这才知晓撞到的人是谁。

“恭儿?!”孔兰乍然见到她也显得极为吃惊。

“你也是来看阿玛的?”喜见亲人,恭卉立即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对方,泪眼婆娑。

“嗯。”孔兰更惊慌了,被抱住的身子甚至发僵。

恭卉没感受到她有久别重逢的任何喜悦,终于瞧出她神色不对,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发现她头发梳得整洁,一身贵气的旗装,双手、双耳与颈项上戴著的是从前额娘嫁进王府前娘家给的嫁妆。

这些在抄家时不是都被充入国库了吗?怎么还会在她身上?!

发觉她审视的目光,昔日的简王侧福晋孔兰赶紧将手缩回身后,至于脖子与耳上的项链与耳环因无从藏起,只能畏畏缩缩的紧缩著,不敢抬头挺胸示人。“你额娘也来了吗?”她紧张的问。

“额娘四年前就过世了……”恭卉见她皮肤依然细致,风韵犹存,似乎这几年跟著阿玛并没有吃到什么苦头。

“嗄?福晋她……”孔兰吃惊的睁大了眼,可随即又低下头,看不出她对这消息有什么情绪反应。

“你……进得了大牢吗?”恭卉失望的盯著她,对于额娘的死,她竟没多问两句。

“我……请人打点过,这会正要进去。”孔兰拨了拨头发,看得出急于甩掉她。

“可以带我一块进去吗?”没心情追究她的怪异,恭卉心急的问。

“呃……想见你阿玛恐怕得等下一回,这次我花的钱只许我一人进入探望,你……下次吧。”孔兰乾笑。

“这样啊……那现在你住哪儿,也住京城吗?改日我去探望你。”好不容易见到兰姨,她忍不住想多知道一点这些年他们在外过得如何。

孔兰脸色一变,变得仓皇。“我……我住在亲戚家,这回你阿玛就是为了回京见你及福晋……顺便想向往日的故友借点钱,才会不小心露了踪迹被逮,我一个妇道人家身上没有多余的银两,所以才去跪求亲戚暂时收留……亲戚言明不想沾惹麻烦,我想你暂时……不方便来找我。”

“可是,咱们好久不见了——”

“不聊了,你阿玛还在等著我,时间一到没见著,一会他又要发火了,我先走了,有事以后再说吧!”孔兰匆忙丢下话,甩下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宗人府。

恭卉愕然的看著她仓卒的背影,心头莫名有了怀疑。

两个时辰后,京城最大、最豪华、最气派的客栈前,恭卉呆呆的站了许久。

这间客栈不是寻常人家进得去的,住一晚要价百两,而一刻钟前,兰姨却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而且入门后,立即有人拱手作揖的送她回房。

她竟住得起这种地方?!

因为心头有了疑问,所以她躲起来等在宗人府外,待兰姨自牢房出来后,一路跟踪,却见她走得慢,东逛西晃的,还在市集挑了只价值不菲的发簪才回来。

她越跟心越是往下沉,直到兰姨进到这间要价昂贵的客栈,她才不得不相信自个被骗了!

这女人明明过得好极,穿金戴银,居住豪奢,却说她穷困潦倒,避居亲戚家。

阿玛留下额娘后,只怕就是与这女人过著奢华的日子,那么,衣食无缺的他,为什么不来接她与额娘?为什么?!

她整个人凉了心,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客栈前,目光如火,心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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