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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辨不清,要让她过眼吧?
疑疑惑惑地,她跟在怀禄的身后进了博宝斋,一路行过去,怀禄也不做介绍,店里的伙计都用一种讶异的眼神打量她,一直上到三楼,才没了那些打探的目光。
怀禄将她安置到一处小会客厅坐下,自己转身找怀远驹去了。来到怀远驹的屋外,他伸手轻叩了几下门,在得到应答后,轻轻推门而入。
屋里,怀远驹正站在临街的窗前,怀禄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正看到乐以珍乘坐而来的那辆马车。怀禄抿嘴笑了一下,说道:“老爷…”
“我看到她来了,你带她去库房吧,就说我出去办事,不在店里。”怀远驹说着话,眉梢在轻轻地跳跃,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来。
“老爷,这又何必?你亲自带她去,岂不更有诚意?”怀禄劝道。
“我只是赏她治好了老太太的腿,没有别的意思,她能不能领会到诚意,我不甚介意。”怀远驹干脆回到案边坐下,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怀禄暗笑道:我又没说你赏她是为了别的,你这一解释,倒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嘴上还是要劝:“老爷…”
“你去吧,我要忙了。”怀远驹说完这句,真的从案上抓起一本册子来,埋头看下去。
怀禄无奈,只得转身出了房间,回到乐以珍面前:“姨娘,真是不巧,老爷刚刚被“百古轩”的方老板找走了,临走前留话,让我好好地招呼姨娘,那么…姨娘随我来吧。”
第三十八章 误拍马腿
乐以珍好笑地看着怀禄:“禄叔…刚刚在家里,你说老爷找我,把我接到这里来,你又说老爷走了,自始至终你也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您老不会是打算把我当古董卖掉吧?”
怀禄被问得红了脸,心中暗暗埋怨怀远驹,口中恭敬地答道:“不敢跟姨娘撒谎,确是老爷让去接你的,事有凑巧,疏怠了姨娘,姨娘可别恼。”
乐以珍不以为意地笑了,扶着手边的桌子站了起来:“我没有责怪禄叔的意思,我现在倒是好奇得很,急着想知道禄叔会带我去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们走吧。”
怀禄紧走几步,先到门边给乐以珍开了门,待她迈出了门槛,他才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屋,引着她往楼下走去。到了一楼,从后门出去,进了一处院落。怀禄引着乐以珍往东厢第三间屋子去,对坐在门口一张小马扎上打瞌睡的一位老伯喊一声:“老赵你又在偷懒睡觉,回头让徐掌柜看到了,又是一顿好骂。”
那睡觉的老伯“腾”地一下子从马扎上跳起来,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四下寻找着:“徐掌柜?在哪里?”
乐以珍觉得这老头迷糊得可爱,不由地抿唇笑了。怀禄也被他气乐了,指着乐以珍对那位赵姓的老伯说道:“府里的九姨娘来了,你也敢这么迷糊吗?快把门儿打开,姨娘要看几样东西。”
赵老伯看了乐以珍一眼,隔着一层轻纱,也瞧不出什么模样来,又听说是府里的九姨娘,心想不过是一大堆女人中一位罢了,也没怎么当回事,一边伸手从腰上摘钥匙一边哼哼叽叽地说道:“死小禄子,你提徐掌柜,难道我就怕了不成?我老赵看了几十年的库房,可曾丢过一样东西?你别看我在打着盹儿,一只蚊子从我面前飞过去,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怀禄不理他,将库房的门推开后,立在门侧等着乐以珍进门。赵老伯见怀禄如此尊重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才止了唠叨,也垂手站到了门侧。
乐以珍扶着定儿的手迈进屋内,一眼望去,满屋子的多保格柜子,整整齐齐地排成几列,每格里摆放着一件珍玩宝贝,格板上挂着一片削平的竹片,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东西的名称及入库时间。
乐以珍对古董不太在行,不过有以前给老太太管库房的经验,她还是能看出来,陈列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不是那种裹上几层棉布后挤装在楠木箱子里的货色。
她心里揣测着怀远驹是不是要赏她几样古董,眼睛从每一个多保格架子上扫过,暗暗留心有没有自己看得上眼的,却被怀禄带着在两行架子之间穿行而过,推开屋子最里两扇小门,进了另一间小屋。
这间屋子比外面那间要小多了。有两个多保格架子一南一北贴墙而立。东面是两扇榉木花窗。窗前有一张平头案。案上零零落落地摆放着几样东西。
怀禄走到那张平头案地侧面。指着案上地东西。用一种期待地目光看向乐以珍:“姨娘。你来瞧瞧这几样东西。”
乐以珍上前几步。往那案上一瞧:一共四样东西。一件金镶玉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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