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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闹,她搬出过往的旧事来加深怀远驹地内疚,她使出浑身解数,费尽心力,都抵不过那丫头的眉尖轻蹙,她的无力感在加深,她地内心因为这无法言说的抑闷而愈加地躁狂。

事情终于走到了她最害怕地这一步,虽然缘由是她给怀天蕊吸了西土烟,但她心里知道,即便没有这件事,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做为借口,怀远驹既然惧怕那个小丫头,那么她地出府就是早晚的事情。

因为当怀远驹终于说出为她另外安置住处的话,她反而平静了,一声不响,以手撑地,坐在地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怀远驹看她这样,心里也是纠结痛楚,他等不到预期中的哭闹,便接着说道:“你想住哪里只管说,我给你买一处宅子,每个月给你二百两银子的用度,花销不够你只管跟我提,我不会在这上面刻薄你…你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不过分,我都会满足你。”

芙儿哭够了,抹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哑着嗓子对怀远驹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哪儿也不去,我要住在我们小时候的那个家里。”

“那里…好,我明天让怀禄去办,花多少银子我也给你买下那个地方,再把房子整修一遍,你就搬过去吧。”怀远驹交待完这几句,心里像被猫抓了一般难过,赶紧站起身来,出了这间屋子,出了紫藤院,回了群芳院。

他心情沉重,脚步缓慢,短短的一小段路程,他溜达了半个时辰才走回去。

刚刚到了乐以珍的小院儿,抬手推开了院门,一只脚迈进门槛儿,就听到屋里传出一声吃痛的呼叫:“啊!”

是乐以珍!他心里一紧,迈步向屋里冲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幸而有你

怀远驹听到乐以珍的痛呼,三步并两步急冲进屋内,就看到乐以珍靠床头坐着,怀天蕊趴在她的怀里,被芹儿扯住了手脚,身子却在剧烈地发着抖,她双眼圆瞪,眼神却很涣散,面色苍白,满脸的冷汗珠子。她将头抵在乐以珍的肩上,而乐以珍刚才那声痛呼,正是因为这丫头用她那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儿狠狠地咬着乐以珍的肩膀,牙关紧闭,任定儿怎么掰怎么打,她也不肯松口,只从鼻子里发出怪异的“呜呜”的声音。

怀远驹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冲过去抱住怀天蕊,拍着她的脸蛋儿:“蕊儿,快松口!”怀天蕊正是神智不清楚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别人说话?她只顾死命地咬着乐以珍的肩头,浑身抖得像要散架了一般。

怀天蕊刚刚毒瘾发作,哭喊着要芙儿娘,挣扎着要回紫藤院。乐以珍让两个丫头摁住她,她就趴在床上乱抓乱挠,到后来她开始打摆子一样地抖着,嘴里胡话连篇,揪着自己的头发拼命地往床柱子上磕。

乐以珍怜惜她,上前抱住她,就被她一口咬住了肩膀。

乐以珍已经痛得冒汗了,可是几个人都不敢生拽,怕扯掉乐以珍肩头的一块肉。怀远驹拍了几下不管用,一咬牙,伸手捏住怀天蕊的下巴,用力往下一,只听“咔巴”一声轻响,乐以珍的肩头一松,转头再看怀天蕊,鼻涕眼泪抹得满脸都是,眼睛已经开始翻白了,下巴无力地耷垂着,怪异地张着嘴巴。

“你卸她下巴了?”乐以珍顾不上肩头尖锐的疼痛,侧身接住怀天蕊,看她一副支撑不住地样子,急得直喊:“大夫呢?快喊回来!”

怀天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刚刚还只是发抖,此时已经开始抽搐了。怀远驹将她放倒在床上,一边连声催促着喊大夫来,一边捏住她地下巴往上一送,迅速地抓起一条巾子塞进她的口中。果然,怀天蕊被接上了下巴之后,牙关再次闭紧,发狠地咬着口中的棉巾。

乐以珍头一次见人毒瘾发作的样子,尤其眼前的人是一个孩子,让她实在是不忍睹。好在大夫刚刚给怀天蕊检查了身体,还没等走回医堂就被截住,回来得还算快。

此时没有别地办法。任何药石也解决不了怀天蕊地困境。大夫只好取出银针。欲在她身上位施几针。缓解她地痛苦。谁知她这一阵子猛烈地抽搐。肌肉僵木。竟然下不去针。

怀远驹在一旁瞪着。大夫汗都下来了。抖着手扎弯了不知多少银针。总算有几支没入了怀天蕊地位之中。也不知道是那银针起了效。还是她地瘾劲儿过去了。这一通折腾下来。怀天蕊终于安静了下来。面条一样绵软无骨地瘫躺在床上。睡着了。

乐以珍总算松了一口气。吩咐丫头拧了热巾子来。她亲自给怀天蕊擦干净了脸和手脚。扯过一床被子来。给怀天蕊盖上了:“今晚四小姐就睡这里了。不用另给她铺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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