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部分 (第2/4页)

世、新乾坤。。。。。。

皇宫内院,算得偏僻角落中的一间旧殿,狩元靠座于一张软椅上:“难得啊,浮玉王推磨的景色,难得一见。”

殿房不大,由此正中摆放的那口方圆七丈开外的漆黑石磨也就更醒目了。石磨旁一个头发斑白的六耳杀猕自袖中取出了一方玉匣,打开来,有古怪声音传出来,很轻微,稍有刺耳;匣子里一片浅浅白光,似有什么东西在内中缓缓蠕动。。。。。。唯有运气大修神目辨尘入微才能看清楚,白光之内密密麻麻,拥挤着千万人,个个都是僮儿,赤身**,从杂末糖人到生鳍古人都有,正四处乱冲乱撞,拼命挣扎着。

那轻微的刺耳怪响正是大群僮儿汇聚而起的哭号。

收纳须弥的法匣,装了九千三百娃娃。

匣倒扣,娃娃们身不由己,呜呜哭喊中落入黑色石磨的磨眼内,旋即黑磨上青光绽放,显出一道道驭家古篆。空匣子收回袖中,天子家人、狩元四弟浮于王推动磨盘,石磨转动起来。那哭号惨叫之声猛扩开来,但很快便告沉寂。

哭号不再,只剩石磨转动、摩擦时的咔咔钝响。(未完待续。。)

第七五七章 驻颜

哭号不再,只剩石磨转动、摩擦时的咔咔钝响。

推磨的浮玉王眉目带笑:“记得幼年时,你我轮流替父皇推磨,父皇就说我推得最好,不快不慢力道匀称。”

推磨只是儿戏,那些被碾碎在磨中的娃娃不值一提。

狩元也笑了,今日帝王颜容枯老,欢笑时皱纹叠叠,开口说话声音浑浊、嘶哑,但话题是轻松的,幼时怎眼、兄弟如何,他杀了我的伴读童子我吃了他心爱宫娥云云,当年五位驭人皇子间的趣事,旧殿里磨声扎扎,一帝一王欢笑不断。。。。。。半柱香的光景,黑色石磨忽然震动一下,磨身上青色法撰光芒暴涨、又再刹那间消散。

浮玉王不再推动磨盘,翻手取出一枚浑圆青玉筒,闪身抢到怪磨前。

叮咚轻响,一枚指肚大小的朱红丹丸自石磨出口中滑出,落入青玉筒,滴溜溜转个不休。

浮玉王双手将青玉筒呈上:“皇兄,好了。”

狩元望着筒内、由近万僮儿的血肉性命炼出的红丸,一声长叹唏嘘:“老了。”叹息间伸手解衣袍,不一会功夫皇帝赤身**,手一引红色丹丸飞出,正落于他头顶上第三眼、眸正中。

丹丸又一转,化作一滴殷红鲜血。

血珠鲜亮,仿若赤血宝玉。

皇帝天灵上第三目一眨,鲜血收入目中;

那只眼睛第二眨,浓浓血浆突然自天目中滚滚涌出。血之浓如半凝腐墨,血之嗅如烂尸残体!

熏人欲呕的恶臭中,血浆从天目里喷涌不休,自头顶流淌而下,面门、脖颈、肩膀、胸膛。。。缓缓将苍老的六耳皇帝覆盖、包裹。

“那个糖人,查得如何了?”血浆腥臭,内中传出的声音似也沾染了臭味。

这世上总有些心生反骨的生灵,明知驭人不可悖逆但仍要赴死。。。一只苍蝇如是,不知从哪里飞出来,抵不过腐臭血液的诱惑。转着圈子飞到皇帝身上。但哪等它落足稳当,立刻就被浓稠血浆黏住、淹没、不见了。

目送着苍蝇溺毙,浮玉王应道:“还没有消息。。。皇兄也知道,这么多年的来来往往。虽每个人在下面都有仔细记载。可卷宗实在太多。且杂末卷宗并无专人照看,夏离山以前又名不见经传,且还可能是托名换姓。想要从头追查并非易事。二哥已经亲自去了下面督办此事,不久前刚传讯于我,要我转告皇兄,还需得一点时间。”

等待一阵,未能再从血浆中得到丁点回应。浮玉王又问:“糖人能让赤武帝尊大像显灵,此事非同小可,或者。。。。。。我去向那位老人家请示下?”

“莫打扰。他那道法术事关重大,且惊扰他老人家还好些,若一个不慎惊扰了那些老祖宗,你我万死莫赎!何况糖人是真的还不好说,万一是个装神弄鬼之辈,老人家降罪下来谁能承担。”

前两字沧桑老人声音,后三字稚嫩幼童奶腔,再三字又变成少年男子变声似的公鸭嗓,如此,短短一句话里,一个人四五种不同年龄的声音来回变化无端,让人毛骨悚然。

又是片刻沉默,再开口时血中的声音稳当下来,中气十足嗓音嘹亮,弱冠已过但不及而立、真正有冲劲的少狼年纪、少狼声音:“光在下面查不够的,是以这次我让老五亲自过去。。。儿子在糖人手上吃了闷亏,老子正好名正言顺和他对一对,放开手脚试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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