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部分 (第1/4页)
夜色笼罩天地,大殿的长明灯下,罗猫向真君大像默默祷告,无外是求我全家平安,求我母长寿我儿康健一类简单心愿,之后罗猫起身,忽见前方那尊高大英武的真君巨像眨了下眼睛。
罗猫吓了一跳,赶忙揉揉眼睛定睛再看,大像还是大像,全无变化。罗猫松了口气,当是自己刚睡醒、眼花了吧。可还不等他这一口长气吐尽,突兀嘎啦啦的巨响传来,大像皱眉、瞪目,面满愤怒;大像举手、投足,一飞冲天!
佑世真君的大像啊,竟冲破大殿,飞身而去,刹那消失于夜空之中!
罗猫吓呆了,哇呀惨叫一声跌坐在地,身后有盆水,本来是准备洒扫用的,罗猫就摔进了水盆中,坐湿了屁股。
跌倒的不止罗猫一个,飞走的也不止这一祠的真君大像。
同个时候里,大洪境内东土各地,每一座真君大殿内的人都在怪叫中跌倒;每一座大殿中的真君大像都破殿而去,隐没夜空。。。。。。
离山前,一百零八天魔像来得轰轰烈烈,可那尊比着魔像还要更巨大得多的佛陀却来得悄无声息,像极了一阵清风,无声无痕无形无迹,悄然出现在战场中,甫一现身,便遭业火焚身。
天魔是假的,佛陀却是真的,大若山岳,髻法宝衣,神态庄严,他到来他端坐他结不动印,他微笑空明——成了自己的佛的佛,还不曾破空去要留在家中料理柴米油盐继续陪老师太烧菜的佛,西海鳌渚。
泥犁炼狱不见了。不是不见了,准确说是变小了,铺展数百里的烈焰地狱变成了一个大些的篝火堆:业火收拢、汇聚,再不去烧别人,只烧鳌渚一人!
泥犁炼狱为逐花所化,炼狱就是逐花,逐花就是业火,但并非妖僧非得要烧死鳌渚不可,而是他不得不烧,或者说鳌渚步入战场、法随心咒、一个人‘收拢了’、担下了所有烈焰。
鳌渚说:冲我来。
鳌渚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鳌渚说:我本海中生,玩火的那个和尚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抢。
无色业火不得不涌向鳌渚一人,这是海中大佛的法持!便如秦吹以天魔像对上法罗汉一样,鳌渚放对妖僧逐花。以真水元魄修成的佛陀不败身,迎抗纯粹泥犁之焰;以柴米油盐即为宇宙星辰的大须弥心迎战释家无垢无净无相无色的泥犁业火!
且看是火焰燃烧到底无风自熄,还是我这身具龙血的大佛被烤成香喷喷的熟乌龟?鳌渚也没把握,不过大鳌心中有一念笃定:烤不出香味来,你就死吧。。。。。。鳌渚独斗逐花!
鳌渚欲独斗,妖僧又怎会讲规矩,逐花驱火鏖战鳌渚时候,场中正横冲直撞的那道空空神雷陡转方向,狠狠向着鳌渚头顶斩落!敌人强援已至,先合力诛杀入场人王再灭离山方为取胜之策。
雷空空。雷寂灭。雷为妖僧释花吞经所化,怒雷破空、斩。。。。。。就在它斩向鳌渚时,神雷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枚大洞。
空气破开、一枚黑漆漆洞子,很有些像仙剑绽破的虚空。可是虚空没有舌头。神雷前方的洞子里有舌头。湿漉漉、黏糊糊、盘成一团尖端分岔的舌头。
蟾蜍的舌头。
秦吹来了,鳌渚来了,本与他们一同驻守南荒的老蛤又怎能不来。
老蛤来了。又怎能平白看着那道诡怪雷霆去打鳌渚疙里疙瘩的头而不去理会?南荒老蛤张大嘴巴,一口吞了那雷!
雷入腹,老蛤那双一闭千年的眼睛陡然瞪大,溜溜圆。旋即她的身躯暴涨,一飞冲天,跳到天上时候普普通通的蛤蟆身形扩展千里浩大!猛涨之后再骤缩,跳上之后再跳下,肚子里的神雷翻腾,老蛤的皮囊也就变成了个皮球,东飞西滚上下翻腾,外人看不到这头蛰伏无数年头的蛤蟆巨妖与早已证道成佛的释花是如何争斗的,他们只能看到一头蛤蟆时大时小满世界乱冲乱跳。。。。。。。
南方,天魔秦吹、巨妖老蛤、鳌族真佛赶到离山,助战离山!
有强援到场,驰援离山,手持金色法磬抽夺人魂的妖僧荆花眼色冷了,身形一飘直追老蛤。花字辈十一僧侣中,荆花的战力居于中下,可他的身法冠绝同伴,只一晃就拦住了拦在了老蛤翻滚的前路上,手中的夺魂法磬扬起,曲指、弹。
手指触及法磬瞬间,他面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长袍、插肩、窄领、剑袖,身着离山剑袍,双目清澈明亮的青年人,苏景显身阻拦荆花。
自不量力,荆花冷笑,不远处正统揽全局的合镜忽然变色疾呼:“不可!”
晚了。苏景出现的恰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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