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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铠甲的汉子满头大汗的从人堆中挤出来,对秦一洲说道:“司库,库房中只有长矛和铠甲,弩库中的弩箭和巨爵弩一把都没有。”
秦一洲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没有?明明才从疏勒匠作局送来了五百具巨爵弩,还有三万弩箭,怎么会不在?”
那秦一洲的管事秦福擦擦头上的汗珠说道:“确实没有,我找遍了全部库房,根本没有弩箭的影子。”
秦一洲张大了嘴,像是被踩了一脚的蛤蟆,嘴里说道:“这…这不可能,明明是我亲手放进去的。”
这时文官领兵的弊端出现了,自己的主人居然怕成这样,院中的家丁们也都骚动了起来,他们就算穿上了铠甲拿起了武器也不是合格的士兵,不少人甚至悄悄的将手中的武器往阴暗的角落一丢,已经打好主意准备降了。
这时秦一洲的同谋,一直以来以忠义自诩的龟兹左书办范怀中一下跳了起来,指着秦一洲破口大骂:“都是你,说什么攻击都护府擒了李佐国的家小就能够归服安西,我们也会成为大唐中兴名臣,现在我们被大军围了,外面是杀了吐蕃几十万人的李逸李魔王,我们都要死了,我们的家小也保不住了,秦一洲你这个混蛋,害死我们了,本来我们好好的,有商队赚钱,大通商行也有分子,你却叫我们造反,我恨不得食你之肉。”
说罢精神几乎崩溃的范怀中就朝秦一洲飞扑过去,秦一洲猝不及防,一下被范怀中一拳打在脸上,另外几名文官也红着双眼冲了上来对秦一洲又打又踢,他们心中都一片冰凉,只考虑的成功之后会如何如何风光无限,却没有考虑失败之后的凄惨下场,这几人也都是文职,没有经历过生死的考验。
巨大的反差令几人对教唆他们造反的秦一洲恨之入骨,几个人几下就打得秦一洲鼻青脸肿,秦一洲的管事心腹想上前去拉开几人,这几人的手下则冲上去对秦一洲的手下动手,外面是李逸的大军,院中居然打做了一团。
武库的院子十分宽敞,站了一千多人绰绰有余,这时这些客串反贼的门客家丁都面面相觑,地上抱作一团互殴的就是要领着他们造反的大唐英雄?
门外李逸的军队已经全部站住,连墙上屋顶都布满了弩手,队伍分开一条路,李逸骑一匹青色疏勒马小跑而出,战马的铁蹄敲打着地面,一个个火星在夜晚中明显可见。
李逸正对武库的大门,提气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马上出来……”正在喊话的李逸突然看见大门一下打开了,里面连滚带爬的出来了十几个人,个个鼻青脸肿,其中一人抓起地上趴着的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对李逸说道:“李将军,下官反正了,将起兵谋反的主犯秦一洲捉拿在此。”
李逸:“啊……………………”的一声愣在当场,自己大张旗鼓的准备半天,还领了一万大军进城,本来以为还要打一场才能够收拾下来这些叛军,连城外都准备了骑兵要捉拿漏网之鱼,没想到自己劝降的话都还没有说完,这些人就降了,这不是开玩笑吗?(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天宝十五年秋
李佐国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带领亲兵三千已经过了玉门关,距离龟兹只有十天的路程了,进入安溪之后李佐国就没有那么赶了,放缓了速度慢慢的前行。
李佐国的亲兵全部是一人三马,虽然马力没有受损,但是连续赶路还是令士兵比较疲惫,只不过李佐国的亲兵是万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很多出身就是草原部族,长途奔袭骑马那是家常便饭,所以并没有出现掉队一类的事情。
在玉门关外的一个小镇马赋补充了干粮食水,李佐国一行人以中速前进,李佐国身后的一个亲兵旅清一色的白色披风,不少亲兵的相貌还显得非常年轻。
白色披风在安西军中的意思是辅兵,并不是正兵的编制,李佐国身边的精锐亲兵怎么会有不是正兵的士卒?
这三百亲兵的来历可不简单,他们全部是安西归附部族的首领子弟,这些人是这些首领亲自送来给李佐国为亲兵的,其意义就是一为质子二为和李佐国拉近关系,毕竟在安西李佐国就是天,能够和安西最高统治者朝夕相处,获得一份情谊对于自身的前途和部族的生存有重大意义。
这只三百人的骑兵旅帅就是李佐国的老丈人阿史那贺加的二儿子阿史那普佔罗,普佔罗比李佐国小一岁多,已经十八岁了,长得虎背熊腰,看上去和稍显柔弱的阿史那法密不太相像。
因为自小就和李佐国亲近,阿史那部现在已经基本融入了安西。阿史那法密是阿史那部的继承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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