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页)

爱人就是这种时候用的”。

声音很轻。绝对的黑暗里,高悦似乎看到路德的眼睛亮闪了一下。黑暗里他无声地抱住高悦,很用力,两手在他的背上用力抚摸、揉按。高悦被抱得站不稳,身体软起来,随波逐流。路德的身体很热、肌肉跳动,高悦被路德活生生的肉体环绕,胸抵着胸、腹抵着腹,彼此呼吸都可以感觉到,然而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这个滋味他终身不忘。

高悦跪下去。什么都看不见,不过他摸得到、感觉得到,想象得到。路德不再说话,专心体验特殊的经历。路德没有清洗,然而高悦毫不犹豫。黑暗里两眼一抹黑,但是他记得所有的细节、所有的反应。他全神贯注,仿佛对待实验室里最精密的仪器、又仿佛对待训兽场上最不听话的动物。

无厘头的礼物

工作结束,两人从暗室出来。高悦猛地进了正常的房间,觉得外面光线刺眼,半天才恢复正常,认出这不过是实验室昏暗的一角。路德忽然拿出一个很精致的项链:“这个送给你” 。

高悦猝不及防,接过来。这是商城小铺里卖的那种银饰,大概十几元,高悦以前觉得好玩,随手看过,没想到路德买了送自己。电影里看别人互送小礼物是一回事,现实里被送是另一回事,他在那一秒钟内真的觉得一股暖流在胸腔里流动,破烂的实验室好象光芒万丈,宛如神圣殿堂,如果有人凑趣放段管风琴就更棒。

屋里没别人,高悦大大方方地戴上。路德咧嘴笑,把高悦的衬衫扣子解开两个,把领子使劲分开,看全貌,嘴里夸:“真好看,我喜欢你戴银子的项链,很配你的肩膀” 。高悦笑问:“不公平,为什么你是金项链” ?路德笑:“我没有金项链的预算” 。

在回家的地铁上,高悦和路德坐在一起。地铁车厢挺空,前后左右没人。他从来没戴过体饰,脖子上多了个东西很难受,老是耸肩、扭颈子。路德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玩了一会他的脖子,变魔术一样又拿出来一对银耳环,大概小指指甲大小。高悦忍俊不禁:“你送东西都是一小件一小件送的” ?信口问:“待会你不会再拿出个戒指吧” ?路德的笑而不回话。高悦嘻皮笑脸岔开话题:“项链就算了,你别指望我戴耳环,我没那么变态” 。

路德说:“这个耳环和项链在一起的” 。高悦缩成一团,摇头坚决反对。路德摁着他硬戴。他的力气虽然比高悦大,但是如果高悦真反抗他什么也干不了。不过高悦半推半就。耳环靠一个小夹子轻轻夹在耳垂上,很方便。路德眼快手准,高悦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戴上了。路德说:“多么漂亮啊,你今天晚上不许取下来” 。高悦耳朵很难受,勉强忍着,扭头对着地铁窗户照镜子,看不清,大概能想象是什么样子,说:“我戴了这个,可就等於我们俩都贴了粉红三角” 。路德耸肩:“晚上天黑,有什么要紧” 。

下了地铁,两人在公寓楼前的一家墨西哥饭馆吃卷饼。高悦每两分钟就提醒一回:“今天我豁出去牺牲自己,‘为你’ 戴耳环,你可得体会我的好心” 。路德微笑地看,说:“你戴着自己也好看” 。高悦恶狠狠道:“你说得好听,我脱下来你戴不戴” ?路德摇头。高悦警告:“所以啦,本来我也很不愿意,不过既然是你送的,今晚我就出次洋相” 。

进了家门,高悦脱光了冲进洗手间照镜子、拍照,不亦乐乎。要说人的身体很奇怪,平时看着裸体不觉得少什么,戴上装饰也没觉得多什么,但是戴上再脱掉,就显得空托托。他玩了一会,把银饰摘掉,想了想又把项链挂上。

出了洗手间,路德居然又拿出一个礼品盒子。高悦作晕倒状,想说:你今天抽什么风、左一个礼物右一个礼物,不过念及路德有心,嘴里鼓励:“太棒了,这是什么” ?

路德示意高悦打开。拆开包装,高悦真要晕倒:是一个女士的化妆盒,里面有眉刷、口红、粉扑之类。高悦顿时成了怒目金刚:“你什么意思”?路德吃透了高悦的脾气,嘻皮笑脸:“这是免费赠品,不要钱”。高悦的气不知为什么象破了的皮球一样瘪下去:“别人白送你就要啊”。路德耸肩:“为什么不要”。

高悦仔细看,确实是不值钱的赠品,把里面的小玩意拿出来把玩。他跟女孩的接触很少,还从来没摸过这些东西,嘴里说:“以前我还在中学的时候,看到别人过生日收很多礼物,就想,哪天要是有人拼命送我东西就好了”。路德的嘴巴比蜜还腻:“我以前想,如果我能有个人拼命送他礼物就好了”。高悦明知道路德在讨好,但是心里忍不住激荡,他故意打击路德:“可惜你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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