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部分 (第3/4页)

可是斩满门的刑罚,对某些人却不适用,最典型的就是宗室子弟。比如国君之子危国,难道还要处罚到国君头上吗,所以只斩其本人以及有关的协从者。

这位名叫枣青的学宫弟子,回答得非常清晰,而且条理分明。侯冈露出满意之色,没有继续再问下去,而是微微点头道:“你答的不错,但所言亦有未尽之处。庚良之罪不仅是忤逆、行凶、危国,最重要的是谋逆。

谋逆之罪,当诛全族!因其出身宗室,不适用诛族之刑,只斩其本人及同犯,皆不赦。”

讲堂中又是一片直吸冷气的声音,很多人心中暗道:“侯冈大人,您这也太狠了吧。庚良得罪了彭铿氏大人,您为了让彭铿氏大人满意,将庚良往死里整也就罢了,但犯不着定这么重的罪名吧!这是要传扬天下、赶尽杀绝吗?”(未完待续。)

009、整顿学宫(下)

侯冈仿佛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诸位想必认为,这罪名定得太重了,我也认为确实有点重。但是不是为了让彭铿氏大人满意,有意构陷庚良;也不是因为反正庚良得死,觉得将罪名往重了说也无所谓。

这里是学宫,我们并不是给庚良定罪,只是在辨析他有何罪,当畅所欲言,不能避重就轻,要以诸般事实为依据、做出相应判断。方才彭铿氏大人已告诉庚良,那就是他的座位、他就是巴国学正,并反问庚良是否自认能任免国中诸正?

庚良当众叫嚣,他说谁不能坐便是不能坐,他说谁有罪便是有罪。能任免学正大人者,唯有国君,庚良则有窃位谋逆之言行。

庚良当还众宣称,原相室国人不论地位高低、皆为贱民,此亦是裂国谋乱之言,其罪再加一等。如今巴原一统,原五国子民皆为巴国子民,断不能容此言此行。

庚良忤逆尊长、大不敬,他冒犯的不仅是学宫中的尊长,更冒犯了巴国先祖。须知当年相室之君,亦是盐兆后人;如今紫沫归朝,仍是国中享十爵之封君。其人有此言行,还当逐出宗室、削爵为平民,但此刑应由宗室自行裁定,我等在学宫中就不必多议了。”

侯冈一条条剖析庚良所犯罪行,听得众人直冒冷汗。庚良之罪,如果一条条算下来,应该被逐出学宫、挨鞭子、打板子、逐出宗室尽削其爵,与其同党一并处斩。其实有最后一个处斩就够了。左右不过是个死,但在学宫中分析其罪,都得说清楚。

这时有个弱弱的声音道:“彭铿氏大人、侯冈大人、诸位教习尊长、诸位学宫高弟。既然侯冈大人方才说要畅所欲言,我能否说几句?”

一直没说话的虎娃突然开口了:“你是何人?”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名二十来岁的后生站在门边靠墙的位置,他是刚才进来的,没敢上前,躲在了阶卫将军的身后震吼,此时躬身答道:“我叫阿土。是庚良的伴学书童。”

今日这个场合,众学宫弟子的伴学书童本是不出席的。可是阿土听说庚良获罪,心中非常焦急。所以在阶卫将军进门时,也悄悄跟进来了。他是庚良的伴学书童,众人议定庚良之罪,不论说轻说重。却无一人为庚良辩解。他觉得自己应该说几句。

虎娃点头道:“那好,你说吧。”

阿土一指还被定在半空的庚良道:“方才侯冈大人说庚良犯谋逆之罪,我不敢说其无罪,以其言行来看,也确有谋逆之嫌,但仅是嫌疑而已。我是他的伴学书童,深知其人虽嚣张妄为,但绝无谋逆叛国之心。反以巴国宗室为傲。

若我记得不错,我们昨日在都城外见过彭铿氏大人。当时他并不认识您、也冒犯了您,却自以是您冒犯了他,以其心胸脾性,必会寻仇报复,甚至当场行凶,此乃取死之道。但他绝无谋逆之心,甚至已想好了行凶后的辩解之辞,就是在呵斥一名仆从不要坐在学正大人的座位上,也是为了维护彭铿氏大人您的威严。

若说其行凶伤人、藐视学宫、忤逆尊长,乃至无心中犯下危国之罪,都是没有错的。可说他是有心谋逆,似有不妥。”

虎娃笑了:“不错,不错,在此时此地,你还能站出来为他辩解,且所言条理分明,也算难得了。若是城主登堂问案,或理正大人堂审,也应有此辩。

你有疑问自然可说,但你没有亲眼看见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根据众人言论以及庚良的品行猜测。我可将详情转述,并答你之惑……”

庚良心里是怎么想的,虎娃当然一清二楚。虎娃从小就有一种近乎天赋的神通,就是能直视人心,且不仅仅是人心,这也许与盘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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