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部分 (第2/4页)
新娘身上。莫言愁一动也不动。吴忧用不大稳当的手拽下了莫言愁的红盖头,胡乱地将莫言愁的身子横抱起来,往床边走去。莫言愁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声便不敢再出声了。吴忧晕头转向地将莫言愁按在床上,一边胡乱扯着她的衣服,一边俯下身子就去粗鲁地吻她的红唇,他这才惊讶地发现莫言愁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了?”吴忧使劲摇摇头,停下了动作,不解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妾身只是太期望这一天——妾身伺候郎君。”莫言愁轻轻推开吴忧一身酒臭的身躯,将他放平躺了。服侍吴忧将衣服脱了,用温水为吴忧净了面漱了口,又让侍女送来热水,为吴忧将全身都擦拭了。
摇曳的红烛下,吴忧酒意上涌,沉沉睡去,露出孩子一样温柔的笑容来。莫言愁轻轻地抚摩着吴忧弹性十足的肌肤,等待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亲近这雄壮的躯体,她有些发愣,只觉得如同做梦一般。她轻轻地原地旋转了一下,让水红的裙裾飞舞起来,忽然又停下,低头打量着自己大红的嫁衣:明亮的珍珠,明黄的璎珞,凤凰的金绣,银亮的流苏,白缎的衬裙,生平第一次,将脸儿交给别人,绞线开脸,画了一个端庄艳丽的正妆。看着镜中那还带着道道胭脂泪痕的俏丽脸蛋儿,她忽然意识到——从此以后,她就是“吴夫人”了,云州的主母,吴忧的妻子——要为吴忧分担家务,繁衍后代的名正言顺的夫人了。她的脸上飞起两酡红霞,虽然早已与吴忧有了夫妻之实,但嫁入吴家拥有一个名分可是她想了好久都不敢期望的。莫言愁将脸贴在吴忧的胸口上,幸福地闭上眼睛,倾听吴忧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愿意死在这最幸福的一刻,让这美好的感觉天长地久地持续下去。
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莫言愁警惕地睁开了眼睛。却见吴忧漆黑的双眸近在眼前,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伏在吴忧身上睡着了,半夜里吴忧一觉醒来,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这种专注的眼神,让她立即警醒过来。夜色如水,红烛泪残,正敲四更。
“看什么?讨厌。”莫言愁嗔怪道。
“我看我老婆,不行么?”
“哼!谁是你老婆?”
“不是你么?”
“谁知道呢?”
“我知道!”吴忧一个虎扑,将莫言愁压在身下。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声音是逐渐地低沉下去了,最后成了几不可闻的曼声呻吟。
圣武二七五年三月,苏平病逝于圣京,一代奇才就此陨落。张静斋怜苏平才智,追封其为薄都伯,以苏平稚子袭爵。
消息传来,吴忧不胜叹惋,在云州设坛遥祭之,云州民有受其德政恩惠者,无不焚香祭拜,痛哭失声。狐眉等率部众拜别吴忧,从此消失在云州的茫茫北疆。
五月,怀州井麟歼灭胡猛焱所率怀州军主力部队,包围火镜城。刘向恨道:“家奴可恶!”不顾谋士劝阻,向清河、开州和唐军请求出兵。阮香、杨影欣然从之。张静斋欲许之,荀卿谏道:“我若出兵,必从京畿。一旦出兵,京畿守备必然薄弱,若清河盛兵南来,我如何抵御?”张静斋于是回绝怀州使者。
不久清河出兵怀北,开州出兵柴州,两家夹击,井麟父子大败。至二七五年年底,开州军占领柴州全部。清河则趁势并吞了怀州全境,并立即着手征发民壮,凿山理水,将运河延伸至白江。
怀州灭亡,刘向逃匿不知所踪,阮香长姐阮宁出家。
张静斋闻怀州灭亡,懊恼不已,连道:“荀卿误我!”荀卿引咎去职。
七月,徽州大洪水。
张潋幕宾楚芳改名楚元礼,出任徽州河工总监,催督河务。越三月,水患平,河归道,民心安,没有发生任何暴乱,楚元礼自是以干才称,逐渐崭露头角。
九月,吴忧赴云、泸州境迎娶赵婵。与赵扬盟会。
两人重申盟誓罢,赵扬笑道:“将军这两年过得清闲,可比以前富态了。”
吴忧笑道:“无所事事自然心宽体胖。比起以前颠沛流离的日子,这两年我是太清闲了。平日里也就是打打猎,读读书,其他事情自然有人操心。这清闲日子过得久了,以前那争强好胜的心倒淡了。”
赵扬试探道:“将军没有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
“做什么?库狐、迷齐自己内讧去了,云州连土匪都剿完了。大伙儿打仗也打腻了,搞搞商业,赚点小钱,也就那么回事了。”
“怎么听起来倒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了似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将军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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