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聂母见电话那头没了声,心里发虚,赶紧放软语气说:“我和你爸将来是要靠你弟养老的,不能离他太远,”聂母使出杀手锏,带着哭腔说,“你已经离我们那么远了,要是连你弟也不在身边,你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可怎么活啊?”

聂瑶用头抵着面前的玻璃橱窗,声音低低地问:“大概要多少钱?”

“三十万,有个三十万足够了,要是没有,那二十万也行。”

聂瑶颤声答:“我真没那么多钱,不骗你。”

聂母在那面来了精神,忙说:“妈知道你有本事,这事不急,等你弟高考完再说。”

聂瑶挂断电话,望着面前的橱窗发呆,她心里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每次母亲打电话来要钱她都想尽一切办法地去弄钱寄回去,哪怕连方便面都吃不起,一天肯一个馒头,也一定会寄钱回去,才渐渐惯出了父母的这个毛病,认为她一定弄得到钱的毛病。

身后传来靳恒远的声音:“你喜欢这个项链吗?”

聂瑶转过头看靳恒远,又转回来看面前的橱窗,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橱窗里展示着一条红色的项链,大颗大颗的红宝石镶嵌在钻石包围的金饰里,璀璨耀眼的惊人。

聂瑶并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喜欢首饰,她不喜欢,不仅仅是因为贫穷买不起,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性格因素,她骨子里就不爱这些玩意,从小就不喜欢在身上佩戴任何装饰品。

不待聂瑶回话,珠宝店员走了过来,满面笑容地对靳恒远说:“先生真有眼光,这条项链叫‘暗夜之光’,其中的每颗红宝石都是采用来自缅甸抹谷的‘鸽血红’,是最顶级的红色,最大的这一颗为三点六克拉,是红宝石中的珍品。”

聂瑶像没听见旁边有人在讲话一样,对靳恒远说:“抱歉我讲电话讲得久了,我们走吧,衣服我不想买了。”

靳恒远歉意地对珠宝店员颔首,然后提起手里的背包,示意聂瑶说:“我都给你买好了,尺寸应该没问题,她们店员都擅长目测。”他指了指橱窗里熠熠生辉的项链,“这个要吗?我看你看了很久。”

聂瑶只当他在说笑,并不在意和追究这说笑里有没有戏谑的成分,毫无兴致地摇摇头:“不要,你不是赶时间吗?那就快走吧。”

聂瑶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和靳先生说话越来越随意了,大多时候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毕恭毕敬。

聂瑶头次坐飞机,坐的就是头等舱。

靳恒远很绅士地照顾她坐好,帮她系好安全带。

抛开先前接过的那通让人烦恼的电话,此刻聂瑶心里满是难掩的兴奋和新奇。

飞机加速飞离地面时,聂瑶感觉自己整个人,整颗心都跟着一起飞起了,这感觉真是美妙。

她转头去看靳恒远,想看他此时的神情。

靳恒远看了眼腕表,说:“晚起飞了四十分钟,我们下飞机时应该已经黑天了。”

“飞机晚点什么的,是有赔偿的吧?我看到过相关的规定。”聂瑶说。

“你看到的是哪国的规定?”靳恒远笑问。

聂瑶微窘:“没有吗?”心说:几大千块一张的机票,服务应该很高级的吧?

“中国航班晚点是常态,能那么容易承诺赔偿吗?”靳恒远说,“航空险里是有说延误四小时以上有赔偿,不过中国的保险大多不靠谱,操作起来一道道手续麻烦至极。”

聂瑶不解地说:“飞机又不能像火车那样受天气制约小,总有些不可抗力的。难道国外的航班就没有延误吗?”

靳恒远说:“当然都有延误的时候,但是乘客与机场人员吵架,打架,甚至聚众斗殴这种事,在中国机场里倒是发生的次数比较多。”

聂瑶小心地问:“你是想说中国人的素质差吗?”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自己也是中国人。”靳恒远好脾气地说:“事实上,中国消费者对缺憾服务的忍耐度极高。在美国,人们买衣服穿了一个星期发现不喜欢都可以去退货,不会出现我们所见的推诿懈怠,就航空业来说,中国业内所为乘客的设想远远称不上体贴。”

“比如说?”聂瑶感兴趣地问。

“比如照日本航空就差很多,有一次我乘坐日航……”

聂瑶闻言不悦,心说:拿谁举例不行,你非拿小死日本举例。

飞机也感应到了,愤愤不平地开始颤抖身体。

聂瑶吓得抓紧了扶手,满眼紧张,她有意侧偏过头,不让靳恒远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怕被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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