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1/4页)

这话讽刺意味十足,在场没人听不出来,克劳德少校算是混惯上流社会的人。多少有些观颜察色地功夫,知道王子对这铁匠印象极好。可是一见夫人对他那么推崇,臭脾气发作便忍耐不住了,要知道军人做事都不太计较后果的。

克利福德夫人说:“请上校先生不要误会,是我让撒加去铁匠铺体验生活的。”这句话可以有几层含义,一是夫人帮沈大师解围,二是借机显示两人的关系——当然不是情侣关系,而是主仆关系,第三点可能,她想拉拢撒加。

猴子贵妇插嘴道:“真的吗?为什么我以前从没有听你说过?”

克利福德夫人说:“撒加先生不想出风头的,所以就没告诉你。”话锋一转,对大家笑道:“你们看那朵很大的金蓉花,它的花瓣像黄金,花蕊像钻石呢。”

吟诗结束后,大家自由活动,在花园里四处随意游览,克利福德夫人陪同客人走动,一路解说花园里雕塑的各个典故,又或介绍每种珍贵花草地来历。

沈之默找了个借口到别处去欣赏洋人别有风格的建筑,安度因王子厚着脸皮跟上来,纠缠着他问东问西:“先生,请问《游春图》地线条您是如何勾勒的?那个……画的时候您心里会动什么念头?您用的是什么画笔?还有,您平时喝的咖啡是塞拉摩岛产的还是来自加基森的可可树种植园?您最喜欢什么种类地歌剧?我个人觉得卡拉赞歌剧院的保留曲目《绿野魔踪》很不错。”

堂堂一代大师被无聊的王子烦得不行,冷冰冰地说:“滚开,不准和我说话。”

身为摄政王的儿子,被他呵斥之后,居然不敢争辩。红着脸讪讪地退开,心中兀自叫道:“冷酷,孤独,才华横溢,这才是真正男人中的男人,从今天开始,我要以撒加先生为目标。”若被人看见王子被身份低微的铁匠骂不敢还口,只怕要引起轩然大波。

甩开王子后,织萝缇琳说:“哥。我想去喷泉那里玩玩好不好?”

“想去就去吧。”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沈之默皱起眉头道:“别罗嗦!”

织萝缇琳也不生气,吐吐可爱的小舌头:“那我自己去吧,哼,这么凶。”

沈之默独自一人徜徉在林荫小道,周围的静谧气氛很吸引人,如果晚上

确实会有梦幻地感觉,而白天的话则显得清朗多了。林理念确有独到之处。倒不能一味否定,这种‘几何学’布局就很不错,以中心为轴心,两边对称,严谨大气中不失精致细美。”

他打算呆上十几分钟就向夫人告辞,却听到另一边的林荫道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夫人与客人们的欢笑,原来四周兜了一圈,与他们不知不觉撞上。

两条道路中间隔着一堵夏树墙,老藤缠绕,刻意留下来的野草没过膝盖。能够听到声音但不能会面,沈之默正要绕过去与他们会合,突然听克利福德夫人语气淡淡地笑道:“你说撒加么?他是我家一位老仆的儿子,从小能诗善画,我为了培养他的天分,所以把他送到外面学习。”

沈之默差点吐血。他极为聪明,前后事情一下就想通了,原来克利福德夫人是个深有心计地女人,根本没把他当做平等的朋友看待。当时邀请宴会只是简单的答谢,也有想笼络的意思,不过见他做诗能力不凡,就留意下来。这次赏花会请了好几位当权的贵族,特别叫来沈之默,言辞之中使猴子贵妇在恰当的时机推波助澜,让他吟出几首令贵族改容的古典诗。再隐隐透露这位诗人是自己的家奴,也是自抬身价的作态。试想谁家里要是有个才华过人的仆人,在某某聚会地时候叫来为大家献艺助兴,也是很值得炫耀的事。只是没想到沈之默诗画双绝,让她倍有面子,与各人的言谈愈发矜持。

塞尼亚帝国等级制度森严,贵族邀请平民参加聚会已是格外的破例开恩,那些平民即使被当做仆人也不会觉得尴尬,反而会很开心——毕竟能够跟贵族搭上关系。一场莫名其妙的宴会就足够自己回去吹嘘两三年了。

听到树墙那边又有人追问撒加的事迹,克利福德夫人一一轻描淡写。述说当年如何发掘到他地天分的往事,口气中的得意难以掩饰。

“好啊,老子待你以诚,你却作践老子,那可怪不得了。”沈之默本要当场发作,觉得小不忍则乱大谋,又想:“先收拾王子,过几天再说,反正贱货飞不出我的五指山。***,老子巴巴的赶来献礼,似乎比她更贱……”

装做没听见那些人的谈话,拐往喷泉去叫织萝缇琳。

美丽的雕塑边下,两个人在拉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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