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你什么都瞒不过我的双眼,我最细微的思维亦已落你掌,流着不同的血,我们的灵魂与智能,却是如斯之接近至于相楔合。”近于喃喃,风紫衣再次重复刚刚对杨广的话语,只身形定定不动。
笑,微笑,灿若夏花之一瞬的笑:“确定是喜欢,也可以肯定是有所心动,但不关于情爱,而是、只不过是,惺惺相惜——”
深吸一口气,又淡淡叹息一次:“我不向你致歉,正如你不必因珍惜我是你唯一知交而觉有负有我——我们的所为,只是因对彼此的相惜而做出的努力。”
“那一吻……”
“那一吻也用不着什么就此揭过,因它也不过就是一次失败了的努力而已。
不止失败,还极轻渺无谓,就仿佛,”风紫衣再次微微笑笑:“料峭春风拂过漠漠广寒,既吹不散寂寞,自然也就唤不醒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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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没错,你的感觉一向都是那么准,我是准备要做未来日子的救赎者,带你离开那些孤独堕落,只,我终究不是你的谁。”
到现在,你魔力透支后的复作用眼看就是到了极限,而自身难保的我已无能为力。
可没什么可遗恨,因为该做的都已做了。”
风紫衣静静的平陈,近乎不知云,杨广却清楚明了:她要走了,这就要走了——该做的已经做过,剩下的是她的无能为力和他的末路——她不会看着他到末路,就像他无法抚慰她的无能为力——最主要,他们谁也不是谁的谁……
无从挽留,杨广只忽然间有了一个最纯粹而迫切的愿望,纯粹迫切到没有了任何理由:“让我,为你做一件事,什么都好,只要一件。”
风紫衣隐约的笑,重复也是认同箫淑凡所言:“你是那样值得去爱,就像你所倾心的那个人。那么,好——就请为我再奏一曲,再奏一曲你为那个人而做却从不曾让他听闻,反而,动我尘心的长歌。”
龙渊 章十二 绝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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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且深深相信:紫衣,风紫衣,那个与我有着相同父母却流着不同血液的苍天嫡裔是善于舞蹈,并可以舞出这穹宇之中最绚丽的姿态与境界的。
就像,一直一直以来,我都不曾得见她的舞蹈,更无法想像那样一个名为风却实已不羁到超凡尘寰的她会为任何人事而起舞。
只不过,也理所当然,紫衣的行事永远都是我所不可想像的。
——她起舞了,为着同一个人两次起舞在整个天下人的眼前,并,终于耗尽了生之力量而陷入永恒的沉睡。
* *
第一次,紫衣的舞起,正在仁寿元年的除夕夜,那时天下间在同一刻雷鸣电闪风雨齐作,天霆惊怒也似的一声霹雳后,剑气与威煞自云霄而来,充塞天地,以无尽抑郁与戾气击溃了整个天下。
那时候,我和我的丈夫也几被这莫名而来其势汹汹的计划外异变惊怔的几乎失去反应。
也事实上,在刚刚与大哥和奇人袁天罡一同倾力而为的移转过魔王意志和其所附无尽怨戾后,我们已经再没更多气力去对之作出反应了。
目光交结,彼此对视,清清楚楚,我们每一个人眼里都隐隐现出了恐惧至尔绝望——因为,下一刻,哪怕是宁愿自己不过一介白痴,逃避着却也终究明了,那莫名而来的异变,是我们以为不可能存在而算漏的魔族血印之誓!
那是一种的剑的存在,有着绝对不可抗的力量,就犹如人世里传中那有着龙之印迹,至尊而具无尚权名力量的龙渊之剑。
那样的一种存在,是如斯之绝对的威迫,让即使世外高人如袁天罡和一贯超凡脱俗的大哥也要用了全副心力才能与之抗衡不去俯首。而,我的丈夫,曾将鲜血印附于誓剑之上的冰蓝血液者,在身体脆弱到极点的此刻,已是再无法控制心志的为其所夺。渐渐,就要俯首,一如所有魔族般膜拜向那绝对的存在。
是该感恩还是在最深切的后悔?只因最初要给季晟最纯粹的爱,除了意志与心性,我弃了自己一切的桃红牵涉,其中包括我的身体与血液,所以在那时,我因只是一个平凡的世人反倒逃出了不尽的血誓威迫,却在将双手与季晟紧紧交握时,无法传递任何力量而只能愈觉冰寒。
最危急到我们以为一切皆无可挽回的时候,风和雨忽然就止于了一刹那,天和地开始吟唱,以那种伴我数百年甜梦却是我始终无法描述的韵律。
泪水如泉、肆虐而下,笑容却绽开来,清清楚楚,我看到:遥远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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