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2/4页)
因为吴月,是间接害死吴轻闲的罪魁祸首。
重来一次,她恨不得吴月滚得越远越好,哪里还允许吴月占吴轻闲半点便宜。
吴轻闲一只手拦住了她,“顺着点外公外婆吧,我们忤逆到现在,已经是不孝了。”
吴真止住了脚步,是的,他们任性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孝了。
可……可她舍不得吴轻闲再受一点委屈啊。
“现在你是公众人物了,万一吴月到处去传播你的坏事怎么办,别让她抓到把柄。”吴轻闲轻拍吴真手背,安抚她。
“哥,你是在担心我么?”吴真歪着头问。
吴轻闲对上了吴真那一双纯粹的眼眸,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得快极了。
他别过了头,试图转移话题,“你说,等暑假过了,我也要跟着你一起读?”
“对呀!”吴真点头,“哥,你不是一直都想继续读书么,平时做法事的间歇,还揣着本初中数学在学。”
吴轻闲苦笑,“可我都十六了,离开学校也有五六年了,压根就跟不上,去读市一中也只是给你添麻烦。”
不不不,吴真连忙蹲下来,以跪蹲的姿势,与坐在轮椅上的吴轻闲平齐。
她是知道的,吴轻闲很聪明,他以前读书比吴月厉害多了。
吴月都能考上市一中,他会比吴月更强。
“哥,你要是愿意,就跟我读一个年级,咱们都读初二,然后慢慢升上过去。”吴真握住吴轻闲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咱们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就在他的手触及吴真脸庞的那一刻,他的心,彻底乱了。
吴真说什么,他听不太清楚了,只觉得,那一双唇,发出的声音,是那样动听而诱人。
“哥,你以后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我是说……嗯……你的理想。”小小的人,总是会有很多很多的理想。
上一次,吴轻闲短短的一生,都在为她而活。
她一直很想知道,属于他自己的人生,属于他自己的理想,是怎么样的。
窗帘沙沙地响,凉凉的风吹过,吉光片羽,微光下吴轻闲的脸半明半暗。
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哥,你不愿意说吗?或者,你还没有想好?”吴真轻柔地笑着问。
吴轻闲:“……”
……
……
家里的座机响了,吴真临时接到电视台的电话,连忙从家里赶过去。
一直躲在暗处的吴月走了出来,她抱臂,冷笑着盯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啧啧啧,怎么不回答她,你这辈子最想做的事?”
吴轻闲背对着她,已换了一副冷到不行的面孔。
“宁愿把床铺让给我,也不愿我到你宝贝妹妹面前说叨说叨的好、哥、哥……”吴月阴阳怪气地说。
“你说完了?”吴轻闲摇了摇轮椅,自顾自整理起东西。
吴月见吴轻闲无视她,心中更加不忿,三两步跑到吴轻闲面前,一把掀了吴轻闲整理好的衣物,“你真恶心。”
吴轻闲睫毛轻颤,垂首看着那堆被掀倒的衣物。
“别以为我会这么算了,我想你的阿真妹妹一定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对她有那种想法。”吴月握紧了拳头,一想到那件事,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也不知是恶心还是伤心。
那一次,她和父亲回来家。
那是一个安静的午后,她撞见了……
那个熟睡着的美丽少女,与俯下身,忘情地吻着她的少年……
第98章 回首又见他(十)
故乡的风亘古而悠长; 身畔是潺潺的流水,有渔娘乘船; 桨声欸乃。
吴真推着吴轻闲; 前往一个红白喜事现场。
一个道士立于棺前; 冠巾法服; 左肘录铃; 右肘药铃; 佩符络左腋下,摇摇晃晃做着法事。
少年与少女静立角落,等道士做完法事。
少年半生凄苦; 除了妹妹吴真,对他最好的便是他的道士师父。
师父教他安身立命的本事,师父教他恪守本心的道理; 师父教他度过难捱的童年与少年。
他如今能够重返课堂了,第一个要去道别的人; 就是师父。
两个人静静地等着; 直到道士法事做完,回头瞧见了他们,便踱了过来。
吴真一路将吴轻闲推到了河边,碧水悠悠,清波澹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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