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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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过,丁承业是弑父的凶手。他不但是间接致使杨浩母亲过世的根源。也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更是造成自己兄妹失和的直接原因,在没有杀死他之前,她无颜去见二哥请罪。她只能咬紧牙关,眼睁睁看着杨浩一步步走近,又从她几步之遥的地方一步步走远,所有的苦和累,她只能一肩担着。
当李爆的仪仗离开,围观的百姓们散去之后,丁玉落扶着石栏独自站在桥头,默默垂首,两行热泪缓颊而下。融入悠悠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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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回宫,正欲兴冲冲返回后宫,把今日得遇德性小师傅的奇事告诉皇后。一个宫人匆匆追上来道:“国主。校书郎汪焕求见。”
校书郎是掌校崩典籍,订正讹误的官儿,并非什么要职,不过李煜最喜收集古本孤本,对文章典藉十分看重,所以一听汪焕求见,还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难得一见的孤本奇珍,忙停住脚步道:“唤他进来”
汪焕进宫,一见李煜便怒气冲冲地道:“臣闻国主今日又往鸡鸣寺礼佛,捐万金?”
李煜一听便知是来进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悦地道:“不错,那又寿样?”
汪焕又道:“臣还听说,国主见到一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不但不予惩治。反而与他谈笑风生,还题词以增?”
李煜气极而笑:“孤这宫里宫外,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住,宫里有些大事小情,须臾功夫就传得出去,在外稍有什么举动,马上有人传进宫来,校书郎。你不在藏书阁整理藏书、抄录孤本,特意赶来。就是为了向孤求证这些事么?孤喜佛法,干卿何事?”
说罢拂袖就待离去,汪焕一见顾不得失礼,抢前一步扯住他的袖子道:“国主慢走,常人佞佛,自然与臣无干,奈江南社稷悬在国主之手,天下颐颐望治,如大旱之望云霓。而国主不纳忠言,荒怠政事;连年灾荒,饥民流于道路;强敌隔江相望,虎视晓眈,此正国主卧薪尝胆之日。非偏安逸豫之时也。国主厚僧薄民。请问奉献民脂于膏,供养皇室者者。是僧还是民?”
李煜知道他是个书呆子,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虽然话儿不爱听,也不好太过冷了忠臣之心,只得好言安慰道:“卿乃敢死之士,国有贤臣如此,乃社稷之福。然孤信佛道。正是教化万民向善,孤时常出宫。又哪曾见过饥民流塞道路的事来。卿道听途听,未于过于天真,孤喜你性情淳朴,并不怪你就是。”
说着返身又要走,汪唤抢步拦在他前面,痛心地道:“国主,昔日梁武帝事佛。刺血写佛书,舍身为佛奴,屈膝为僧礼,散发俾僧践,及其终也。饿死台城。今国主骄侈声色,又喜浮图,不恤政事,佞迷佛事,不听忠言,臣恐国主他日的下场,还不及梁武帝啊。”
李煜一听汪焕把他与梁武帝那个昏君相提并论,心中不禁大怒,冷笑道:“孤几时刺血写佛书,舍身为佛奴来着?联行仁道,无为而治,从不滥施酷刑厉法,怎会落得梁武帝一般下场。甚至还犹有不及,卿如此妄言。是要效潘佑、李平么?”
潘佑是唐国中书舍人,李平是唐国大夫,他们曾经上书力谏,其词与今日汪焕所言大体相同,李煜大怒,把潘佑、李平收监入狱,二人在狱中愤而自缢。
汪焕挺胸道:“臣今日来,妥是要效仿潘结、李平,若国主欲杀汪焕。汪焕愿与潘佑、李平此等忠贞之士于黄泉结伴!”
李煜冷笑一声,晒然道:“虚言恫事。沽名钓誉!”
汪焕听了这等诛心之语只气得面色如血,他个皓首穷经的书生,平时不做什么运动,被李煜一激,只气的头晕眼花、手脚冰凉,眼前金星乱冒,几乎晕厥过去。
李煜见了向左右吩咐道:“来啊,扶他搀下去。”说罢怒气冲冲行去。李煜被潘佑一番话弄坏了心情,闷闷不乐到了皇后寝宫,也不让人传报。正待走进殿去,就听屏风后面传来两人窃窃低语之声,李煜顿时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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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风满楼
房中女子道:“国主又往鸡鸣寺上香去了么?唉,国主宅心仁厚,崇信佛法,原是国主的佛心本性,算不得过错,可是如今强敌在侧,唐室江山发发可危,当此时候,国主应该着力壮大水军、修缮战船,招募勇士,蓄势以防宋人南侵才是,把心思过多的放在别处,实为大忌。娘娘,现在就连民间也说宋国的野心,不会止于我唐国称臣。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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