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认此事,上林苑中除鹰隼监外,尚无人知道他会驱策鹰隼。李果儿之所以对鹰隼监下毒,一是使其为自己做替罪羊,二是为杀人灭口。”

“既然你曾经亲自验看,本宫觉得这事便更蹊跷了。若你接触到鹰隼监尸身之时,他已经冰冷僵硬或出现斑块儿,想来仵作笔录以及你本人都会有疑惑。若真是鹰隼监所为,他的尸身不应如此。所以我推断,鹰隼监的尸身必定是尚有余温。那么李果儿如何能操纵完鹰隼之后,又回到处所将鹰隼监杀害?此事李果儿可有招认?”

“奴才失职,竟未想到此事!请皇上和娘娘降罪。”凌戈双膝跪地,道:“奴才曾问及如何投毒,那李果儿说,这毒是投在鹰隼监每日所用的汤药之中,是以——”

“李果儿没有亲自确认这汤药是否为鹰隼监饮下便去办自己的事了吗?他能想到找人代罪,竟想不到万一其中出了差错就再也无法补救?以李果儿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智,断乎不会如此行事。如果是他看着鹰隼监喝下汤药,那么能如此精准的算计到这毒的发作时间,想来这也并非仵作勘验出来的死士惯用之毒这般简单了。”我顿了一下,接着道:“臣妾有一个推测,刺杀之事只怕不是陈潋滟一时兴起,李果儿的主子也肯定另有其人。而这个推测也解释了臣妾的另外两个疑惑:为何李果儿开始并没有,偏偏在陈才人滑胎之后,对晚晴相思欲狂;以及为何陈潋滟会突然想到这样绝妙的好主意置我于死地。”我话音才落,就觉得屋中的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身边的皇帝握了一下我的手,晏殊则是垂下眼开始摩挲手中的玉箫,谢朝阳的表情带着深思,而云逍的眼神沉黯下来。

“皇后所说,晏卿以为如何?”皇帝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晏卿。

“娘娘心细如尘,微臣佩服。微臣读完这个案卷,也觉得有些不足之感。”晏殊说道:“娘娘所言很有道理,臣还有些许疑惑。入宫不过一年,便能学会鹰隼之术,这李果儿固然是难得的可塑之才,想来鹰隼监也曾对他悉心调教倾囊相授,师生之情不可谓不厚。对这样的良师竟能如此冷血地将其杀害,若说这样的人肯为私情做下滔天大罪,还肯将这些罪名都揽着身上只求为他人开脱,微臣实在难以置信。如果真是如此,李果儿的疯,想必也是装疯。如今无论是娘娘还是微臣,所做的都是推测。此案中尚有一个重要人物不曾聆讯,就是如今软禁在后宫的陈才人。”

“其实已非推测。臣妾不方便出门,便让疏影带着青青去了义庄,说是送暖律最后一程,其实也查验了鹰隼监的尸体。没想到竟真寻到了线索。那种毒叫红泪,其症状于一般的死士之毒并无太大差别,但是其毒毒性很烈,在服下两个时辰之内,还能保持尸温。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所出尸蜡呈红色,是以被称为红泪。”

此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其实我还有更震撼地没说。因为料想到过去这么久,尸身上的毒很难查验,我甚至授命青青,如果万不得已,也只有尸体解剖一途。不过还好我们的运气不错,长安这一个月来不曾下雪,气候干燥,那尸体竟出现了一点尸蜡,虽然稀少,但是也足够确认了。

“看来皇后娘娘早有准备。臣弟与兵部陈大人素有往来,这几日他并无异常,想来此事与他并无关系。”云逍皱了皱眉,开口道:“那此事的主谋到底是谁?”

“臣也附议晏大人,应该首先提审陈才人,再寻些蛛丝马迹来。”谢朝阳抬起头,说道。

“要推断这主谋是谁,倒也不难。”皇帝冷笑一声:“想来皇后怀孕,陈才人滑胎以来,主谋之人便在筹划此事。在朝中谁有这样的能耐做下如此大事,又是谁在事成之后获益最大,便是想也不用想!”

王家!我从晏殊和谢朝阳的眼中,得到了一样的答案。是啊,王珞晋了德妃,下一步便是皇后了。就算她不能封后,王家尚有一位嫡小姐王珉待字闺中,这位姑娘我见过几次,比之乃姐王珞,看起来有心数的多,领先了文家的雅宁小姐不知多少个身位。但是我们如今并无真凭实据,就算有了真凭实据,这王家又如何动得了!只怕动了王家朝廷伤筋动骨,那藩王就要趁势而起了。

“臣妾觉得,皇上此时断言还早。”我缓和了一下语气:“臣妾也附议晏大人,应该首先提审陈才人。至于那个李果儿,不如就让他装疯,秘密审问清楚了,再找个死囚李代桃僵。”

“皇后,是朕对不起你。如今趁着国舅也在,请诸卿作个见证。朕在这里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必定让谋害我妻我子之人付出百倍,以雪朕当日之痛,今日之恨。”皇帝一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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