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系啦!你有多少委屈都过去了,今后,你就是你,不会再有人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改造你了!”

超光将头靠在邢诗军的怀里,双眼渐渐有了神彩。马万里见状,走到邢诗军旁边说:“这是怎么回事?”

超光见到马万里,一惊,背上的鬃毛根根竖起,但在邢诗军的抚摸下,又渐渐放松下来。邢诗军抬头说:“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自诩的爱马?”

马万里自豪地说:“在下爱马之名,人所共知,所以被称为马痴。哪里要好马,我必不惜一切代价求取。而且,任何一匹马,在我的训练下都能发挥它的真正优点,成为良驹。”

邢诗军冷笑一声说:“那么,眼下的这匹宝马呢?”

“这……”马万里滞了一滞说:“这匹马疯了,否则,它将是阿勒部落最好的宝马!”

邢诗军毫不留情地说:“就凭你这种人也配称得上是爱马?”

“我不爱马谁爱马?”马万里别的还可以忍受,但一听到有人彻底否定他对马的爱时,就有一种受不了的感觉,身子前倾,浑身的衣裳无风自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势头。

邢诗军鄙薄地说:“马,蹄可以践霜踏雪、飞驰千里,毛可以抵御风寒、遮避雨雪。饿了吃草,渴了喝水,性起时扬起蹄脚奋力跳跃,这就是马的天性。即使高台正殿、金蹬银鞍,对马来说,有什么用处?等到世上你这种人,说:‘我爱马。’于是将本该是无拘无束、逍遥草原的马用武力降服,灼炙马毛、修剔马鬃、凿削马蹄、烙制马印记、用络头和绊绳来拴连它们、用马槽和马床来编排它们,这样一来马便死掉十分之二三了。为了驯练马的耐力,饿了不给吃,渴了不给喝,让它们快速驱驰,让它们急骤奔跑,让它们步伐整齐,让它们行动划一,前有马口横木和马络装饰的限制,后有皮鞭和竹条的威逼,这样一来马就死过半数了。这就叫做爱马?”

“可是……”马万里有点慑服于邢诗军冷峻的样子。

邢诗军说:“还有,马生活在陆地上,平时吃草饮水,高兴时颈交颈相互摩擦,生气时背对背相互踢撞,感恩时死生以之,这就是马的淳厚和朴实。等到后来把车衡和颈轭加在它身上,把辔头戴在它头上,那么马就会侧目怒视,僵着脖子抗拒轭木,暴戾不驯,或诡谲地吐出嘴里的勒口,或偷偷地脱掉头上的马辔。所以,马的朴实就在与人对抗的过程中,成了狡诈,这完全是你这种爱马之人的罪过。”

马万里如中巨棒,整个人都傻在那里,过了半晌,方囔囔地说:“难道……难道……我全都错了?”

一旁的曼苏罗和原冷玉可从来没见过,豪爽如马万里这样的人,在他最爱的领域是那么的脆弱,更没见过马万里曾经出现过如此失魂落魄的神情,不由的一阵不平,曼苏罗冲口就出,对邢诗军说:“贝先生,马痴爷爷毕生的心血都在马上,就凭你一言就全盘否定了?” 原冷玉倒是很柔和地拉了拉曼苏罗,对着邢诗军行了一礼,轻柔地说:“贝先生,你不能以一匹马的遭遇就下这样的结论,也有不少马一见马痴爷爷就兴奋得不得了,对马痴爷爷依恋甚深的。”

邢诗军这个马万里的样子,心想,给你老头的打击也差不多了,话头一转说:“我不否认马长老对马的爱,只是说明他的爱的方式有点问题。所谓的爱,就是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并尊重对方的选择。毕竞马的天性在于奔跑,如果你能以平等、友善的心态去对待马,获得马的认可后,它也会乐于接受你的训练和驱使。在这种状态下,马才能真正发挥它的所有潜力,比你这样强制训练的效果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反过来说,也有些马不认同你的训练方式,那你就必须遵重它自己的意见,不能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其身,这才是真正的爱。”

马万里扬扬手,止住了邢诗军等人的说话,呆立在那里,良久,良久,方仰天长叹一声,又长笑一声,大号:“马痴啊马痴,你自诩爱马之人,却原来是害群之马!在此,我立誓,尽我余生,不再以任何逼迫方式对待任何一匹马。尽我爱意,尽其天性,逍遥草原。”

说话间,马万里的全身劲气不由自主地散发于外,衣襟拂动间,在身周生出一圈青蒙蒙的光环,青光渐凝渐浓,宛如一罗青色的幕帐将马万里笼在里面。当青帐快凝成实质性的屏风时,突然,光芒一闪,变成了透明。透明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开始发白,发亮,最后形成一个银白色的光茧将马万里包在其中!

“白银战气!”浩沁钦慕地说:“马痴爷爷居然修入日耀期了!”

“不止!”邢诗军自家修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