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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叔叔,是不是爹爹他们将那些官兵引开了,所以他们才无暇来追赶我们?”一个年若七岁的幼童扯着那男子的衣角,天真的眼神让人像看着顿生怜意。
那男子笑了一声,将那孩童抱起来,转过身来,那张脸庞映入了嵩焯远的眼中,嵩焯远双瞳一缩,那只握着刀柄的手更为凝紧,几乎就要抽出刀来。
这男子正是年轻了三十多年的叶之杭。
“放心吧,你爹爹他武功高强,即使是官兵也奈何不了他们的。”叶之杭安慰道,那孩童乖巧地点了点头,叶之杭将他放了下来,他便奔到一妇人的怀中,那妇人将他紧紧拥着,眼中隐约有泪光泛动。
叶之杭与那妇人一对视,却没有了对待孩童那样的笑容,而是一阵沉重的苦笑。
放眼看去,在场的人都是粗布麻衣,包袱简陋,裤脚上沾满了泥污,个个都脸有倦色,老人拄杖连声叹气,妇人有哭啼之意,却纷纷强忍着泪水。
叶之杭看着众人,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就在此时,躲藏在树丛之中的一名鬼府捕快力气不支,膝盖一弯跪在地上,引发响动。
“谁?!”叶之杭警惕性甚高,双目瞪向异响来源,全身气势提升到极致。
嵩焯远眉头一皱,见行踪败露,干脆手掌一挥,所有鬼府捕快步履如风疾奔杀出,成方圆包围住了里面的一干人。
锵的一声,嵩焯远拔出佩刀,刀光寒闪,直插向叶之杭。刚刚一番观察,嵩焯远已经能肯定这群人之中数叶之杭功力最高,只要能够制得住他,便相当于制住了所有人。
叶之杭反应奇快,刀光刺面而来,他已经双掌展开,合力一拍,直拍到刀锋之上,掌中劲气猛释,凌厉可穿云裂石,双掌拍落到刀身两面之时,嵩焯远顿觉刀身一下剧颤,连忙一抖刀身,一股暗森的气劲像潜幽一样顺刀身浮出,叶之杭双掌虽劲力充沛,察觉这气劲怪异无常,像九幽鬼怪一样让人生出寒意,一旦被这鬼气缠上,便难以挣脱出,慢慢受其掌控。一惊之下连忙双掌打开收回,只是双掌一开,刀上一道阴森刀气便应势劈出,仿佛地狱之中的罚铡一般,直压往他的鼻梁,就要将他的脑袋一分为二。
第九章:亦敌亦友(上)
生死之际,叶之杭的额上却有奇光闪泛,隐隐是一片叶形气纹。光如针刺亮起,眨眼便将那刀气耀碎化散。
“万叶玄功!”嵩焯远骇然叫道,将刀倏地一收。但为时已晚,叶之杭一掌倾出,劲气随叶影异光震出,一片大叶印往嵩焯远的刀尖。
嵩焯远竭尽全身之力,将刀锋带偏,排山倒海的力劲从刀刃上泄来,犹如山瀑,嵩焯远手腕欲断,催发体内鬼家气劲,力抵斥御,堪堪免受万叶玄功的气劲所侵。刀尖流转,虚空前刺,森森气劲透过众多迂回之处,卸去了那片叶影上的气劲,叶影骤现道道裂痕,在嵩焯远一刀劈落之后碎裂。
叶之杭眼角眦裂,瞪到周围鬼府的捕快已经将刀架在众人的脖子上,几个幼童惊惧得嚎啕大哭起来,老人妇女们瑟瑟缩缩地颤抖着,眼带泣意。
“他们都是老弱妇孺,你放了他们!”叶之杭厉声喝出,鼓足气劲,鬼府捕快之中功力稍逊之人也被这声音震得耳膜生疼。
嵩焯远戒备地举着刀,眼光掠过四周,全部人除了叶之杭外都落入了鬼府的控制之中,个个手无搏鸡之力,可怜巴巴地哆嗦着身躯,老人们闭眼嗟叹,心想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哭哭啼啼,声线凄惨。
“我们鬼府身负皇命,白叶堂余孽,不论老幼,都要全部缉拿归案!”嵩焯远说出这番话之时,语气竟不由自主地弱了下来。
“你将他们捉回去,他们还能活命吗?”叶之杭愤怒吼道,心中已经打下主意,自己拼了命也要将他们救出。
嵩焯远虽然面如铁色,但心中早生了犹豫。白叶堂所犯下的是叛逆之罪,论刑必是株连九族,若将这些老幼妇孺押回去,他们必死无疑。
但自己作为鬼府主事,必须凡事秉公,不能因为一念之私而将这些重犯放走。日后皇上问起罪来,实在难以担当。可是他又不忍将这些老者妇人幼童送到砍刀之下,一时心中矛盾重重,看了看那些将刀搭在柔软脖子上的鬼府捕快,自己绝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前将这些人放走。
嵩焯远自问铁面无私,面对今日困局,却硬不起心肠来。
叶之杭目光如激电雷闪,嵩焯远与他对视,眼神也不退让,二人之间似有无形刀剑交锋,迸出无数火花来。但实际上嵩焯远心中的念头已然转动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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