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眼。接着欲望在男孩身体里慢慢地膨胀起来,他解开了她的衣服。萘玛觉得一阵头晕,她开始颤抖。“你害怕了?”萨迪问她,声调很温柔,没有一点儿讽刺的意味。她绞在了他的身上,双臂和双腿围住了他的身体,紧紧地,紧紧地将胸口贴上去。呼吸渐促,仿佛在她奔跑的时刻那样。此时她已没有思想,只有这外界的寒冷,这闪光的星星,还有萨追燃烧着一般的身体,她感觉到他刺入了她的体内,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撕心袭肺的痛楚。

他们每天都在走。穿山越岭,往南边走。时不时地,他们还可以看见那道灰暗的海平线。接着他们沿着干稠的河流上溯而上,一直走到节玛尔。那头山羊和小羊羔一直跟着他们,和他们一起喝井水吃草根。每天早晚,露拉喝足之后,他们也要喝上一点热热的羊奶,这给了他们力气。萨迪还教萘玛如何挤奶。

他们以香桃木叶片为食,还有野草莓。因为害怕士兵,他们不敢进城。那炮声远远地传来,仿佛雷鸣一般,但是他们看不见战斗。有些地方,房子全倒了,地上横陈着马和驴的尸体,还有一个个的弹坑。有一天,就在他们接近阿尊时,在山里,天空中传来一声可怕极了的巨响。萨迪和萘玛都凝住了,此时飞机从他们身边擦了过去,在地上投下片阴影。这一群耀眼飞机慢慢地在天空中滑过,兜了半个圈,仿佛把奈玛和萨迪围在中心。在这一刻,山羊和它的孩子穿过灌木丛逃走了。当飞机消失在地平线后时,萘玛在拼命地抖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怀里紧紧地抱着大哭的孩子。“没关系的。”萨迪说。“他们是朝南方去的,住耶路撒冷的方向。”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就近看过飞机。

萨迪跑开去追山羊了。为了重新牵住羊,他不得不站立风中施晨诡计,就像彼时打兔子那样。

然后他们往阿乌阿哈的方向走去,往东,一直走到天黑。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到了阿尊山谷。他们在河边刺槐树下安了身。夜晚的空气清凉凉的,风穿过树叶,天空中时不时地飞过一群群蝙蝠。稍后一点,一株孤零零的橄榄树散发出一股宁静的气息。过里,就在过水流潺潺旁,在这树木的清香里,和着这刺槐树和棕榈树间的风声,不自觉地就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干渴,忘记了战争,忘记了那让女人和孩子死于非命,让人们远离家园的一切,忘记了让那些未成年的孩子红斑点点,让鲁米亚高烧不止的疾病。萘玛听到了阿玛·乌伊雅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快走!离开这里。我们都得死。”

萨迪在祈祷前到河前洗了手。他转向童年的山谷,阿尔穆基的方向。然后他将额头贴在沙滩上。天完全黑了,他脱去了衣衫,跳入河中。逆着水流游了一会儿。

萘蚂也跳入了水中,穿着内衣。她把孩子抱在脚前,进入了水中。冰冷的水包围了她,在她背上打着转转。露拉叫了起来,但是萘玛轻轻轻轻地对她说着话,水让萘玛情不自禁地想笑。接着星星那微弱的光,小河也在灰蒙荣的河岸间闪烁着。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在刺槐树间回响着。

萘玛从河里上来的时候,萨迪已经挤好奶了。他把热热的羊奶给露拉灌了下去。然后他们自己也就着金属盘子喝了几口。萘玛想要点火取暖,但是萨迪害怕会引起士兵的注意。他们吃了点香桃木的叶片,一点野浆果,还有几枝涩涩的橄榄。孩子已经在萘玛的面纱下睡着了,他们把她放在一个沙洞里。

萨迪和萘玛和衣而睡。他们听着风在刺槐树叶间沙沙作响,还有山谷里潺潺不息的水流声。萨迪倾在萘玛的脸上,轻擦着她的嘴唇。她吮暇着他的热热的呼吸,仿佛有一种轻微的醉意在里面。这一回,当他进人她的体内时,她没有觉得痛。她的双臂和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身体,手停在他的脊柱上。她听见呼吸声渐渐粗了起来,还有他的心,也越跳越快。

他们在河谷深处安身留下,那里,河流挽了一池的水,深深的,蓝蓝的,就像大海一样,时不时的还有鸟擦身而过。两边的河岸种着刺槐,柽柳和野橄槐树。在河谷上方的一座坡上,萨迪发现了原先农庄的残遗,几面高高的的石墙和土墙,还有烧焦了的屋顶。火灾看来是烧毁了农庄周围的一切,一直蔓延到畜栏。萘玛不愿意进去。她说这是死人的屋子。萨迪把山羊关进了畜栏,然后他在稍微低一点的地方盖了座木棚。

这里的日子长长的,美美的,就在这河谷里。早上,萘玛望着用光从群山的缺口射出来,从柯面上漫起来。在仍旧有点幽暗的两岸间,水被阳光照成了路,闪闪的。天空渐渐澄明了,而两边的石山也在黑夜里显现出来。萘玛一直走到池塘那里,露拉则仍然在木棚下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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