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不能去扬州,那便只能赶紧抱住眼前这只大腿了。

董樱当下摆出一副娇柔笑脸,倚到男子身边,伸手便帮他捶起腿来,声音轻柔地请求道:“小女子眼下实在无寄身之处,若公子能够好心收留,小女子必定感激不尽。”一边说,一边还冲他眨了眨眼。

季旬见此却直接转动轮椅避开,声音冷肃道:“请姑娘自重,这船上都是男子,姑娘在此多有不便,明日船靠岸时还请姑娘务必下船。另外,这两日的食宿费,还请姑娘结清了。若无银两,”

说到这季旬顿了下,抬头扫了董樱两眼,见她头上连根银簪也没有,只一根男式木簪,想是刚才跟伙计讨的,两耳也只左耳处留有一粒小米珠耳环,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便只剩那腕子上戴着的两只白玉镯了,看到这里,季旬便接着道:“那就用你手上那对镯子来抵吧。”

说完,季旬也不理会董樱脸色如何发白,只示意伙计推了轮椅离开甲板,进了舱里。

董樱没想到自己这般委屈求全竟换来了这么个结果,被人如避蛇蝎一般嫌弃,她便是再自恋也知道自己眼下是惹人厌恶了,自然不会再上前纠缠,任由那轮椅进了舱里。

只是到底意不平,这人方才那一番打量,显是说明她浑身上下就腕上那对镯子值钱,不过一天食宿,就拣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讨要,简直就是周扒皮!

董樱这么想着,也下意识咬牙切齿地说出来了。

一旁那名年轻伙计见她冲着自家东家的背影喊着‘周扒皮’,虽不知是何意,仍替自己东家辩解道:“我们爷不姓周。”

“哦?那他姓什么?”董樱趁机问道。

“我们爷姓季。”

董樱见伙计说这话时颇为自豪,好似姓季如何了不起似的,便佯装不屑道:“姓季怎么了,我家隔壁卖酱油的还姓季呢!”

年轻伙计顿时气愤了:“那怎么能一样?我们爷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镇国公府的嫡长孙,什么卖酱油的给我们爷提鞋都不够,哼!”

乖乖,镇国公,这名头好吓人啊,董樱听着便有些耸了。

可听那伙计一个劲儿地鄙视卖酱油的,董樱便也来了气:“卖酱油的怎么了?你还瞧不起卖酱油的了?有本事你别吃酱油啊,等你哪天不吃酱油了再来瞧不起卖酱油的也不迟!反倒是等哪天卖酱油的瞧不起你家爷了,你家爷岂不是连酱油都没得吃,啧啧,真是可怜啊!”

“你你你……你这小娘子真是不可理喻!”年轻伙计气得伸手指了指董樱。

“咳咳……全子,不可对客人无礼。”方才推了轮椅进去的蓝衣小厮这时走了出来,摆摆手斥退了年轻伙计。

年轻伙计见董樱一脸得意样,本气愤不已还要再说两句,却到底有些惧怕那蓝衣小厮,只得应了声:“是,银宝哥。”

董樱却是‘噗’地一声笑了,见那蓝衣小厮一张脸圆乎乎的,倒是人符其名,便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叫金元?”

银宝无奈地点了点头,为避免她在名字上继续纠缠,忙又道:“在下是来收取食宿费的,顺便带姑娘去你的房间。”

董樱眼下却是心情好,干脆地捋下两只镯子递给银宝,跟着他进了一间舱房,见舱房里还算整洁,东西也算齐全,便点点头示意无事了。

银宝见无事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开口道:“我们爷根本不用担心没有酱油吃,我们爷的宏达商行旗下便有一家开到大江南北的真味酱油坊。”说完便关上门走了。

董樱却是有些懵了,宏达商行?什么东西?那季扒皮不是什么镇国公嫡长孙吗?怎么又开起商行来了?

她虽然接收了那董樱娘的一小部分记忆,可是这些记忆太过零散,导致她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因而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不过,脑海里唯一清晰的是对那刘姓骗子的滔滔恨意。

也不知那刘姓骗子现在有没有发现原身不见了,有没有发现茶盏下压着的那张辱骂他的纸笺,又会不会心有不甘而大肆寻找捕捞宝箱?

想到原身的卖身契还在那骗子手里,董樱不由有些忧心,只能暗自祈祷那骗子认定董樱娘已死后能够撕掉卖身契。

董樱想着想着便有些困倦,于是暂时不去想这些烦心事,躺到床_上闭眼休息。

董樱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因而这一觉睡得倒还算安稳,直到了傍晚时分,才被一阵敲门声唤醒。

起身开了门,见是那名叫全子的年轻伙计来送晚饭,董樱这才觉得有些饿,便让他将食盒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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