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页)

梅待徐进嵘出去了,便坐了起来,细细听外面动静,却很快便没了声息,下榻开门一看,他两个正一道往书房方向了去,背影看起来有些匆匆。

到底出了什么事,竟会让徐管家这般大清早地到了这里来截人?淡梅满腹猜疑,却是不得其解。到了傍晚,见到了徐进嵘,不料他开口竟是和她道别,说自己有点急事,要暂时离开,少则半月,多则月余才能回。

“并无其它,只此事有些特殊,须得我自己亲自过去处理。州府衙门里我便称病,若有人来探访,你一律拦了便是。”

面对淡梅的惊讶和疑惑,他看着她这般微微笑道,神色甚是从容。

淡梅听他这般说,悬了一天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些。见他已是一身常服,瞧着竟是立刻要出门的样子,点头道:“你放心去吧,我晓得。良哥我亦会看顾好的。”

徐进嵘伸手揽她入怀,重重抱了一下,很快便松开了,转身离去。

淡梅望着他身影消失在了庭院尽头的夕阳斜照之中,心中起了一阵怅惘,一阵不安。

她平日虽不大关注他在外面的事情,只这般要他亲自过去的事情,无论他在她面前说得如何轻松,想必也绝不会是件小事,而且……她有一种感觉,那不是好事。他不告诉她,一来只是他一贯的脾气,二来,必定是怕自己晓得了担忧。

她叹了口气。

现在她自己的那点想法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她只盼着他能如他方才对自己所言的那样,平安顺利地早些归来。

转眼便是半月之后了,徐进嵘并未回来,淡梅心中牵挂,越发觉着寝食难安起来。好在良哥如今虽仍虚弱,只病情已是稳了下来,想来体内那毒性已是被拔去了不少。徐进嵘回来见到,想必也会高兴。

徐进嵘并未回来,却来了位极其意外稀罕的客。

淡梅这日正在园子里。前几个月无心于此,虽有看园子的丫头拾掇着,只她们毕竟不晓得门道,如今整个园子看起来有些杂乱,便自己过去动手。一来处于兴致,二来,却是只有在莳花之时,她方觉着自己能凝神投入,把别的杂事都摒弃得一干二净,求个心安。

淡梅正仔细修剪着那株晓妆新的枝条,突见一个丫头过来了,递过了个信封道:“夫人,方才有人送来了此信给你,叫务必转交到夫人手上。”

淡梅有些惊讶,谁会此时这般给她传信?待到了边上蓄水之盆里洗了手,拆开了封口,里面一下便掉出张散了馥郁浓香的撒花泥金信筏,飘到了她脚下泥地上。

淡梅俯身拣了起来,只看一眼,便定住了。

信很简单,字迹娟秀,不过寥寥数语。

“妹妹近来可安否?自去岁京中一别,甚是挂念,丹枫阁中已置薄酒一杯,望妹妹见字前来相聚一叙。”落款竟是崇王府上的鱼阳郡主。

这鱼阳,去岁在京中之时不过一面。自淡梅随了徐进嵘离京到此,发生了这许多不如意之事,自己焦头烂额地,早已经忘记了此人的存在。如今冷不丁竟又收到她的信,这才想了起来,心中惊疑不定。

丹枫阁乃是淮楚城中与江心楼相连的一座属楼,专门辟出来给城里的官夫人或是大户人家的女眷聚会邀约的场所。淡梅从前应邀也去过几回。只是如今,这鱼阳怎的会不远千里奔走而来,特意邀了自己过去饮酒叙旧?

必定是和徐进嵘有关。

淡梅心中立时便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夫人,那送信之人还提到了我家大人,说他家主人和大人有故交,此番特意过来,与我家大人也有些干系。”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想法般地,那丫头又补充道。

淡梅回了屋子,慢慢又看了遍信。终于站了起来,叫了喜庆进来,准备外出。

那鱼阳郡主不早不晚,正选在此时到了淮楚邀自己见面,想必徐进嵘不在淮楚,她必定是晓得的。

到底所为何事,徐进嵘这般在自己面前装得若无其事却行色匆匆离去?那鱼阳特意寻上门来,到底又要和自己说什么?

她平日虽对徐进嵘的诸多事项并不大上心,只如今这疑团却压得她心中日益沉重。看那鱼阳既是冲着她过来的,即便自己不加理睬,想来她也不会真当就放弃离去了。不如过去见下,听她到底说些什么。

喜庆听得她说要去丹枫阁,虽有些惊讶,只很快便呃传话下去命人套上车马,自己服侍着淡梅更衣。

***

丹枫阁三面环江,碧竹阑干低接轩窗,翠帘珠幕高悬户牖,角落点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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