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无需恐慌,关于你的事情它也知晓一些,白师兄那里便是它去传的话。”

楚四歌勾起嘴角,“我是没有恐慌啦,怎么看恐慌的都是它罢?”

他往前走了几步想去摸摸它,白狐狸却不吱一声,躲到了百里逐笑的身后。

☆、红线千匝【上】

小兽在害怕。

像每一个面对他的生灵一般,深深地恐惧着。

楚四歌尴尬收回手,冷眸幽幽落在了百里逐笑身上:天地浩大,唯有她一人,坦然自若对自己使尽心思手段,他却甘之如饴;唯有她一人,即便城府如他,也猜测不透她心中所想所悟;也唯有她一人,历经千帆,竟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一人一兽对峙间百里逐笑倒是得空看了信,随即露出一副遭受到重大打击的模样,蔫蔫的就像是霜打过的茄子般,“真是叫人生气,那家伙居然在信里说什么‘流川侯的女儿怎么能不知事情的利害关系呢,这样子的话要爹怎么放心把沉渊派交到你手中啊’‘果然是历练不够么,霜绯还是先不要回家比较好喔’之类之类的屁话,功劳没有一丁点儿,满嘴都是荒唐话!哼!”

青仔眨了眨眼,同情地用潮湿的鼻尖碰了碰她的腿。

黑煞獒王不解,歪了头道,“……流川侯原来是这样的人么?”

记忆中的男子,一柄细剑随身,一把折扇在手,逸俊神飞,闲庭信步,悠悠笑意抿唇间,任由天地泫然。

小小的他吃力拨开眼前的枝叶,怔怔看着宛如天人般降临的高瘦男子,谈笑生风,宛若冥冥之中渡来一道光,耀得他只觉自己卑微与渺小。身边的魔物压低了声音小声议论:那便是流川侯啊,执掌着流川仙魔生死的那位大人。

流川侯。是比魔尊更加尊贵的人呢。

他牢牢记在心中。

直到他有了绝对的力量与地位,独独少了笑容和自由之时,他才知道曾几何时糊涂得厉害:孤身一人,寄人篱下,无法自拔地陷入更深的一个泥潭之中——而年少轻狂,无声的岁月,坎坷的前路,却无论如何不能再回头。

时光轻擦,白驹过隙。

楚四歌望着眼前深深苦恼着的少女,面容与记忆中的男子相重叠——所谓的高处不胜寒,那般柔弱的肩膀,究竟承受了多少他无法理解和体会的沉重?这份压抑,并不比这些年来他栖身于魔域中所得到的少。

“是啦,爹就是那样子惹人的讨厌家伙啦!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一定还会说‘要是交给爹来做的话,‘呼呼’挥挥扇子就可以解决了喔,其他门派连龙套的机会都不会给’‘哦呀哦呀,见到霜绯这个样子,爹还真是伤心呢,伤心得快要哭出来,呜呜呜’。”

愤愤挥了手,百里逐笑已然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手中的信被揉成了一团,狠狠丢进了院子里新翻的一块地里。她气不过,几步走了过去,拾起来又将信纸撕碎,用脚碾进泥土里。

楚四歌朝着纸团飞出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收了回来,随即看着憋着声音的少女,笑意渐浓,“……会么?”

“会的喔。”答楚四歌的是青仔,小狐狸怯怯开口,“爹会一边用折扇遮住嘴巴,一边说这样子的话,然后刻薄地笑上很长时间,甚至还会抬了袖口假意悻悻地擦眼泪……喏,就像这个样子……”

抬了毛茸茸的前爪搁在眼角,做出抹眼泪的动作,一副可怜模样。

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堂堂流川侯做这样子的动作来呀——楚四歌先是一愣,随即被一唱一和的姐弟两人逗笑出声,“家书读完了,那么,可以回屋了么?如果不想明儿生病的话。”

“是是是,这便回,这便回……青仔,你也速速回沉渊山罢,不然会惹娘生气的。”

忙不迭地推了楚四歌往屋中去,百里逐笑不忘回头朝小狐狸叮嘱道,“与爹说我自会好好反省……不过,更会做自己认为值得的事。”

大人总是这般任性又不讲理的,说什么值得的事,尽给人添麻烦。

白狐无奈叹了口气,翻身跃上墙头,借着月色很快消失不见。

*

狠狠将低声埋怨的男子按在床上,在他妄图用尚能活动的左手支撑身体坐起来之时,百里逐笑毫又不客气地将棉被压在了楚四歌的脑袋上。

“都说了我不需要睡觉的……”

“不行!总之你就得按我说的乖乖躺下去!”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子不讲理的女人?!”楚四歌掀开被子,黑着脸道,“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唯一不舒服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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