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走出房间,她知道耿柏胤不会在家,但她仍希望能再看他一眼。

想起他曾说,要不是他的财富,她不会留在他的身边,她很想当面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除了他之外,她谁都不要。

一步一步缓慢走着,她小心地呼吸,好怕过大的动作,会让她已经遍体鳞伤的心,顿时破裂成碎片……

一直到了深夜,耿柏胤才带着八分酒意,重新踏进这个屋子里。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茉莉香味,叫他气愤得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她还没走?!该给的支票都给了,难道她还不肯放弃吗?!

“梁靖菱!你还不想走……”他生气地朝着她房间走去,用力打开门,房门因为碰撞而发出极大的声响。

屋里一片阴暗,茉莉的香味又更浓郁了些,但却已见不到香味的主人。

走了,她听话、认分地离开了,他的愤怒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空无一人的房里,给他的感觉却谈不上愉快,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失望。

床上没人,房里没有任何一样属于她的东西,只除了化妆台上,还留着一张纸条与一条银制的项炼。

只是想说……我爱你。

那银炼几乎被耿柏胤的手握热,似乎能感觉她的心,就要融在他的掌心里。“一条项炼就要收买我,我不会相信你!”他气愤地冲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愤恨地将手举高,一个甩手就要将银炼去了出去。

只是,这个动作维持了好半晌,他仍旧没有下定决心将它丢出窗外。

他气,他恨,他却也……不舍。

将跟饰在手中摊平,他仔细地看着那个设计,是个精致的同心圆,他记得她曾经对他解释过,这设计的理念是两人同心,纵使有误会分开,终究还是会在一起。他冷嗤一声,不认为他还会想跟她在一起。

她欺骗了他,用那些可笑的前世今生来唬弄他,甚至还让他不知搞什么鬼的,也开始做起怪梦,在微醺下,他竟也看到那些幻影。

打从他开口赶她走,让她昏倒在他怀里之后,他心底感受到某种强烈的撕扯,似乎他也曾经感受过她要离开的伤痛。

明明就是他赶走她的,但他的心却像是被自己硬生生掏空般,又痛又茫然。那时他将她抱回房里,看着她苍白的脸、紧蹙的肩、伤心的泪,还有不停的呓语,那些恶梦……一切的一切,全都让他心痛不已,甚至让他慌乱地从她的房里逃走,以为只要不看就能不用感觉那一切。

不过只是个女人!

耿柏胤咬着牙,不懂自己为何要在乎。

“该死的梁靖菱!”他仰天愤怒地咆哮出声,像是要反驳他自己心里的声音。不,他不在乎,他该死的,一点也不需要在乎!

原谅我、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痊愈……

不要怨我,求求你,不要怨我……

耿柏胤的双眼猛地睁开,冷汗涔涔瞪视着天花板,耳中却仍回荡着那几句话。屋里一片阴暗,屋外正下着雨,空气里的茉莉花香,已经逐渐淡去。

她走了,连味道也没留下,只留给他一些无法解释的画面,叫他夜夜惊心,无法成眠。

他仍一如往常地工作,甚至花上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却常常在闭上眼的时候,看见她临上花轿的回眸,用着令他心碎心慌的声音,轻声说着,要他原谅她。于是,在下班之后,他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以为睡着了,她就会不见,但她却仍旧在梦里缠着他。

所以他努力保持清醒,用所有的精神去做事,甚至连杂事都处理得很好,让秘书直担心自己会在下个月失业。

成功的逼退了罗天妮,而母亲则以为他交友正常,不再一天到晚逼婚,生意蒸蒸日上,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他该高兴的,他该愉快的,他甚至应该是骄傲的。

但是,他没有。

他甚至无法在屋里安坐,只因为他总是会在那个屋里,看到靖菱为他煮宵夜的背影,枕在他大腿上睡着的模样,想念着她灼热的吻,甚至是她哭泣的模样……瞬间,一股狂暴的情绪差点撕裂他,愤怒、挫败、失望、伤痛全绞缠在一起。“都是骗局!都是骗局!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他抓起一直放在床头的银炼,狠狠地朝墙上砸去。

他愤怒地冲进浴室,用掌心接住冷水不断往脸上泼,想提醒自己清醒、冷静。但待他望见镜中那满脸水滴的自己时,却无法对自己否认,那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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