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 (第1/4页)

羹尧笑道:“邹兄这分明是对小弟有所嗔怪了,方才你不是和那凶僧明明订下十天之约么?果真你不知道方老前辈现在何处,这却未免荒唐咧。”

邹鲁忙道:“大人不必以此见责,小弟既已将恩师名讳吐露,决无再瞒你之理,其实小弟委实不知他现在何处,不过在这川中要找他却有一个传书之法,只要他人在附近三五百里之内包管不消三日,那信便可送到,即使稍远也不过七日,如果七日再不能送到,只要事关重大,也必有同门量力出场代为料理,所以我才敢对那凶僧如此说法,其实却非瞒着大人,更非小弟荒唐咧。”

羹尧连忙拱手谢过,一面道:“原来却是这等说法,那便请恕小弟失言了。但那方老前辈既然有法可以传书,还请邹兄从速才好,要不然那个周再兴如遭不测,小弟却愧对此人咧。”

邹鲁略一沉吟道:“大人放心,只等天色一明,小弟即行设法传书,如依我料只不过三五日,恩师必有回音,此外那周再兴虽被女贼擒去,如系刘长林侄女所为,只要他本人知道,一时也决不至便加杀害,果真我那恩师肯因此事露面,保证他双手将人送回全来不及。”

羹尧忙又拱手道:“如此小弟只有一切重托了。”邹鲁一听外面已交四鼓,便也告辞回前进入睡,第二天清晨一起来,便出了公馆,踅向附近一家小茶馆,独自泡了一壶茶,将壶嘴朝着店外,斟了两杯茶,一杯自饮,一杯放在上首坐头,双手抱拳,正襟危坐了一会,便仿佛待客未来一般,只是那两手大指并列,与寻常拱揖之状略有不同,一会儿便见一个四十上下的短衣汉子,向上首座头上坐下,含笑道:“请问哥子,你是在这里等候朋友吗?在下匆匆出门未带茶资,暂借一杯解渴,能不见罪吗?”

邹鲁将他上下一看,连忙含笑站了起来道:“在下原在此处相候一位朋友,却不意等了半会不见人来,这茶请用无妨。”

说着,取过那杯茶,右手三指一举,左手一摆,又道了一个请字。

那人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接着也笑道:“哥子尊姓大名,但不知等的是哪一位,何妨对小弟言明,也许因友及友,可以代为招呼亦未可知。”

邹鲁忙又如前拱手道:“在下姓邹名鲁,等的是我那恩师,他老人家姓方上天下觉,朋友曾听说过吗?”

那人也将邹鲁上下一看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且请随我到舍间小坐,容我奉告如何?”

邹鲁又一拱手道:“在下既然有事相求,当得随行。”

说着便将茶钱付过,一同出门,随着那人,走入一条小巷子,在一家人家门前停了下来,那人敲开门,延入中堂又笑道:“你是恩师在江南收的九师弟吗?他老人家既然将这茶阵传书之法传你,为何一到此地不就求见,却等到现在咧。”

邹鲁闻言,连忙拜倒在地道:“小弟只因恩师昔年曾经说过,不是要紧的事,不必求见,所以未敢惊动,但不知师兄尊姓大名排行第几,还请明示?”

那人一面答礼,一面笑道:“愚兄姓郑单名一个达字,入门较早,排行第四,这灌县一带便由我当家,他老人家如今已经出了家,道号静一,将生平所收弟子二十五人,分成二十五房,各立门户,我这老四房便在这灌县一带,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见他老人家咧?”

邹鲁忙将随同羹尧游幕入川的事一说,然后又将近日经过说了。

郑达忙道:“这姓周的如被刘长林的侄女擒去,决可无碍,倒是那凶僧无戒竟敢入川,公然要寻他老人家,这却不可不禀明,他老人家每年总要到这附近的青城山来上一两次,时间虽然说不定,事前却必有消息,恰好前日便得二师兄杨汉威来信,说他老人家日内必到,说不定今明日便可见着,我必替你禀明,候有回示,再着人告诉你便了。”

说着又笑道:“如今同门廿五人,在川中的十七人均已奉命收徒,各立门户,你大师兄盛晟下面已有四代弟子,合计不下三千余人,其他各人均有再传弟子,便我也有三代门人,在这附近的,最少也千余人,你们在上江和外省的却没听说,难道没有奉命宏道光大门户吗?”

邹鲁笑道:“原来恩师已有这等大开山门之命,不过小弟却迄今仍是孑然一身,并未敢收徒,固然未经奉命,也因自己功夫太差,却不足为人师咧。”

郑达忙道:“九弟不必太谦,非但恩师对我等时常提及你是他在所收各同门之中的杰出人物,便我辈收徒也只重为人可靠,品德无亏,功夫是练出来有以致用的,却不是着你做个自了汉咧。”

邹鲁连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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