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那贼人毫不理会,通,通,一连又是两下,似乎发现那船底不是寻常杉木所造,一时不易凿通,手在船底上一按,又退了出来,一个身子正好滑向鱼老前面,相隔还不到尺许,那鱼老忙将右手的娥眉刺向胁下皮带上一插,趁势在他腰间一点,接着单臂一沉,托着来人向水面一冒,大喝道:“七姑快接人,水底一共来了三个,已经拿住一个咧。”

一声喝罢,便将那人像抛球也似的抛向船头,那静修和尚和天雄,连忙接着,正待用绳来捆。再看时,那人却一动也不动,两只手兀自握着锤凿不放,直挺挺的躺着,心知已被鱼老在水里点了穴道,两人不由一笑,心想这倒省事,猛听对岸傅天龙大吼一声,咕咚一下也窜入水中,方疑他已败阵退了下来,忽又听翠娘大叫道:“那孟三婆婆已被了因大师伯打跑,其余群贼也被我全给宰了,那水底来的却要捉活的,大师伯还要问话咧。”

说着,也飞身窜起丈余,挺着那口盘龙宝剑,就空中身子一旋,头上脚下,穿波而入。

原来傅天龙和那岸上来的孟三婆婆,交手还不到十回合,便显不支,额上渐渐来汗,了因大师连忙一摆手中方便铲大喝道:“你这莽汉哪里会是孟三婆婆对手,还不与我退下,须知她找的是我咧。”

那孟三婆婆,眼看得手,正打算乘隙用她那独门暗器先取傅天龙性命,再找了因大师动手,闻言不禁冷笑道:“久闻了因大师乃江南群侠之首,原来也只会用别人来衬刀头,垫马脚,对不住,我却由不得你咧。”

说着,乘着傅天龙心神一分,一个箭步跳出圈子,刀交左手,把右手一扬,一点寒星,便向傅天龙咽喉打去,那傅天龙人虽鲁拙,却也知道厉害,疾忙身子一挫,那枝袖箭直从头上飞了过去,却不料孟三婆婆那毒药袖箭是有名的七煞追魂打法,一经出手,可以七枝连发,第一枝方才躲过,那二、三两枝又连续发出,本来第二枝打他胸瞠,第三枝打他小腹,傅天龙这身子一挫,那第二枝却好直奔咽喉而来,第三枝也快到胸膛,只闹得他顾上顾不了下,顾下又顾不了上,闪避更是不及,心中正在着急,猛听了因大师大喝一声,只觉得一阵掌风呼的一声斜掠过来,那两枝袖箭全被推出老远,从身侧飞了过去。接着只听呛啷啷那方便铲上铁环连响,人已到了面前,和孟三婆婆动上了手,傅天龙虽然一连躲过那三枝毒药袖箭,却惊出一身冷汗来,只得拖着双棒,退出老远。再看那翠娘时,已经使开一路越女剑法,那道剑光,便似一条银龙一般,出没于三贼之间,猛听一声惨叫,那左边一贼,又被劈去半个脑袋,尸身倒下,其余二贼不由惊得一呆,当面一贼又被一剑刺进胸膛,撒手扔刀倒在一旁,其余一贼,连忙沿岸逃去,遥闻翠娘冷笑一声道:“原来秦岭出来的字号人物不过如此,竟也敢向我鱼翠娘动手攒打群殴。”

接着把手一扬,又娇喝道:“你这废物待向哪里走,还不与我躺下,一齐向鬼门关报到挂号去。”

一声喝罢,只见一点银星脱手飞出,那一枝燕尾梭,正打在贼人后脑上,也应声倒在十步以外,手足略一抽搐便自死去,这一来只看得傅天龙心服口服,睁大了怪眼说不出话来,蓦见翠娘娇躯一扭,一个转身,已经提剑纵来,一面笑道:“今夜虽是一个险局,倒也让我杀个痛快,如今岸上来的,只剩下那老贼婆,却不愁了因大师伯不将她留下来咧。”

傅天龙正待答话,倏听了因大师一声清叱,接着大喝道:“孟老贼婆,你须知这是老衲看在我佛面上,不愿多开杀戒才手下留情,权且饶你这条性命,此去还当洗心革面,否则如再遇上,那便难说了。”

再看时,那了因大师正提着方便铲,站在一蓬烈火绿烟外面,那孟三婆婆已经踪影不见,傅天龙不由高声叫道:“老和尚,你真有一手,怎么才只一会工夫,便把那老贼婆打跑了,她是借火遁走的吗?我怎么一点没有看见咧。”

了因大师拄着方便铲一路走来,一面笑道:“你胡说什么?世间哪有火遁之理,那是那老贼婆被我一铲将虎口震裂,刀已脱手飞去,她情急拼命,又将那五毒硫磺火弹使了出来,却不知我已用解毒布卷将鼻子塞上,她一见这下流玩艺无用,才吓跑了。”

接着又看了翠娘一眼道:“你这孩子,怎么出手这么黑,一共四个小贼,就没有留下一个吗?这一来连他们的底细也无法问得,岂不太嫌孟浪。”

翠娘不由红着脸道:“大师伯,我知罪咧,不过我只因这批东西全用的是下流暗器,平日害人必多,才一个没有留下,其实并非有意好杀,还望再恕过这一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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