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明君墨陪着丁瑢瑢打完了吊针,本来他要她留院观察一天,但是丁瑢瑢执意要离开,他只好把她扶了起来。

中暑的后遗症还在发挥威力,本来拔牙的创面已经不肿不疼了,这下又开始隐隐作痛。丁瑢瑢头晕脚轻,浑身没有力气,靠在明君墨的身上,走出病房。

正准备从正门离开医院,司机突然冲了过来,拦住了他们:“孙少爷,正门那里蹲守着许多家媒体,我刚把车悄悄地开到了后门,我们赶紧从后门离开吧。”

明君墨一听这话,抱起丁瑢瑢迈开大步,快速地从医院后门出去,钻进了车里。

车子离开了医院,丁瑢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不要回你们家了!就算你把我丢在大马路上,我也不回我们家了!”

明君墨将她摁躺回车后座上:“放心吧,知道你脸皮薄,我带你去住公寓。”

“谁的公寓?”

“我的!你去不去?”

“我要住酒店!”

“你有钱吗?”

“……”

抗议无效,丁瑢瑢还是被带到了位于九龙的一座公寓里。公寓有三室两厅,在香港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真算得上是大房子了,只是跟明家的祖宅一比,这里却像是鸽子窝。

从刚才下车开始,丁瑢瑢就说她自己能走,明君墨却一直抱着她,不肯让她双脚着地。

一直到了卧室,他才放她下来。

安顿她躺好,他又去厨房煮了一锅白米粥,然后叮嘱丁瑢瑢:“晚上的酒会我一定要参加,你要是饿了,厨房有粥,热一热就能喝。记得吃药,酒会结束我就过来。”

“你别过来了!”丁瑢瑢摆手,“我只是中暑而已,躺一会儿就好了,你忙你的,记得买好机票,离开前来接我就行了。”

明君墨没理她这话,转身离开公寓,参加酒会去了。

丁瑢瑢躺在床上,望着浅银色的天花板,心里别提多懊丧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挺能干的人,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没用的时候。

头还是晕,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

如果她的身体好,她也许会出门去,逛一逛香港的街路,欣赏一下香港的夜景。但是她现在还比较虚弱,而且脸好像又肿起来了。

于是她老老实实地去厨房热了一碗粥喝,规规矩矩地回到床上,继续休息。

她刚才嘴硬,叫明君墨不要回来了,可此时当她孤单单地身处这间公寓里,忍受着身体上的虚弱时,她又多么希望他能在这里,哪怕他就在隔壁,她知道有个人在那里,也安心呀。

但是明君墨一直没有来,大概是酒会进行得太晚吧。

大概十点左右,丁瑢瑢终于熬不住,睡着了。

一个人身处陌生的环境里,她睡得并不安稳,耳边只要有一点点儿声音,她就会机警地醒过来。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几回,午夜一点左右的时候,她听到卧室的门外有细微的响动,又醒了。

她首先想到的是可能明君墨回来了,但是她躺了好一会儿,那声音依旧细微而均匀地传进她的耳朵里,却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而且,当她完全清醒之后,有种莫名的香气在她的鼻端萦绕,她仔细地辨识了一下,好像是玫瑰花香。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间,细微的声响,绕鼻的花香,这情形有一点儿诡异,丁瑢瑢心里凉嗖嗖地,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她想凑近门边儿去,听一听声音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可是她的双脚一着地板,脚底下踩到了什么细软的东西。幸亏她开着灯睡觉,低头一看,竟是玫瑰花瓣!

哪里来的玫瑰花瓣?她的屋子里刚才有人进来吗?如果是明君墨,为什么没有叫醒她?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让丁瑢瑢头紧张得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

天哪,这屋子里不是闹鬼吧?

她踩着一地鲜红的玫瑰花瓣,轻手轻脚地往门边走过去。没等走到门前,她看到了一幕更惊悚的画面:在门下面与地板的缝隙之间,正有更多的玫瑰花瓣像长了脚一样,涌了进来,铺在了她的脚前。

V33

一室的暗香浮动,丁瑢瑢光着脚站在门口,花瓣仍在从门下面的缝隙里涌进来,从她的脚面上划过,贴着地板向室内飘过去。

她住的不是主卧,面积并不大。从门口到床边的地板上,已堆满了玫瑰花瓣。之所以用“堆”这个字,而不是说撒满了花瓣,是因为那些花瓣在地板上铺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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