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页)

的千年儒门世家,名门子弟底蕴醇厚,温文尔雅的风范,让人不免心生赞叹。

现在正是盛世初显,骚人墨客该有何等风姿,简直可以以他为标本。

曾以为他风貌虽佳,人却迂腐,但由此一首《望岳》可见其人心中自有沟壑,别具一般气魄。不难想到,此人但若得一良风稍助,便能扶摇直上青云。

思及此,安鞅眼睛转了一下,笑道:“伯定兄刚到京城,还没来得及找落脚之处吧?如果不嫌我府中简陋,就在此住下如何?”

钱祟开心得直扯着好友的衣袖,催促他赶紧答应下来,朱成犹豫了一下,正欲开口,安鞅人已经站了起来,诚恳道:“虽然饭食不敢说精致,但比客栈要安静些许,尚有斋芳兄子显兄他们几位作伴,一同准备大考,也算是惬意,伯定切勿推辞才是。”

见主人家如此盛情,自己又确实需要,而且跟好友在一起更再好不过了,朱成也就不再推脱,站起身来作揖谢道:“如此甚好,多谢大人了。”

见他如此干脆,安鞅又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起来,扬声叫管家进来给他安排住舍。

安府管家进来听此一说,面色为难起来,踌躇道:“大人,府中已经没有多余的客舍了……”

安鞅愣了一下,他却是当真不清楚,想想也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府第能有多大?何况他从来没在这上面费过心思。

见主人为难,朱成忙想出声解围,钱祟已经跳了起来,忙不迭的道:“伯定可以跟我住,我那小院就住我一人正嫌空旷,跟我住一块。”

安鞅摇头不赞成道:“本是独居的小院,怎能挤上数月?这样吧,伯定你看我这书房如何,你将就一下住这可好?”

朱成吓了一跳,怎么能因为自己让主人家把日日要用的书房腾出来?!忙摆手拒绝道:“不,不行,这怎么成!我还是另想法子自找住处为佳。”

“已近年关,此时京中哪有合适的住处?不用多说,就这么决定了!”不顾朱成万般推诿,安鞅拍板决定道。

住处的事安排下来,安鞅眼睛转了一下,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道:“为伯定兄洗尘,今夜就去‘醉月楼’定一席吧,斋芳兄顺道告之一下子显兄他们几个,晚上同去。”

“好。”钱祟满口应道,脸上露出同样的笑容,“我正好带伯定过去给他们介绍。”

“如此甚好。”

被好友拉着告辞出来,朱成犹抱怨道:“斋芳,你怎么能答应了呢,怎么可以让大人为我把书房腾出来,这太不合适了,等等,我一定要去拒绝,情愿跟你挤挤。”

钱祟拉住他,不以为然道:“大人既然这样决定了就算了吧,客随主便嘛,反正兰楚他也不在府上住,一般也用不上。”

“大人不住在府上?”朱成奇道。

“嗯,兰楚是京城人士,尚留住在家中,难得过来一趟。”

“哦……”朱成想想,而后释然。别看安大人已经是个翰林学士,出入宫廷,穿官服挂鱼袋,一本正经的。但算起年纪来,毕竟不过才十四岁,住在父母身边也是应该的。不过就此看来,这位安大人出身必定不是寻常人家,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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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马车在“醉月楼”前停下,朱成走下马车,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嗅着空中弥漫的脂粉气,有些结巴道:“斋芳,这,这‘醉月楼’是青楼?”

先他一步下来的山东士子何函何子显摇着扇子道:“然也,‘醉月楼’正是太康坊最负盛名的红粉名楼之一,内有解语之花,皆天下难得的佳人,不可不看也。”

最后下来的安鞅眨着眼睛怪笑道:“怎么,伯定兄莫非……从未上过青楼?”

看着朱成面红耳赤的模样,安鞅收住了笑,奇道:“难道是真的?”

朱成越加窘迫,众人对视几眼,哈哈大笑起来。

何函拍着朱成的肩,不住的乐道:“哎呀呀……还是个童儿呀……这可不行,今天一定得给你挑个好的!”

大夏帝传到第三世,帝治开明,民间富裕,已经呈现出盛世的景象。当今天子雅量宽宏,其本身也颇具名士之风,喜管弦丝乐,由上及下,民间好乐之风也大盛。秦楼楚馆在京城极其昌盛,名妓名士名花相得益彰。到建明年间,太康坊中据不完全统计,青楼妓户已经有三百多家。

自古以来才子就跟佳人分不开,本朝文风开放,士人皆以风流自视,狎妓更是寻常雅事,文人诗会,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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