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部分 (第3/4页)

的年轻人一样,夹起一个叉烧包放进他的碟子里,瞪了他一眼,道:“吃你的包吧!告诉你别玩的太狠,人家也是有爹妈生养的。”

“挑,当初他搞我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荣少亨白了胖子一眼,拿起叉烧包对大傻道:“记清楚了,虽然我们是来好莱坞捞钱的,可是绝不会跪着捞钱,更不会让那些外国鬼子骑在咱们头上装大尾巴狼!”

大傻嘴巴里东西塞得满满的,一听荣少亨的训话,依依呀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胖子眨巴小眼,对大傻说道:“你这个饭桶,见了吃的都不要命了——你将来要是死了,决不可能饿死,我看多半是撑死的。”

大傻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东西,叫屈道:“我抗议——!”

“抗议无效,吃你的包子吧!”直接夹着一个包子塞到了大傻的嘴巴里。

看着两人嬉闹,荣少亨又对胖子王晶道:“你还记不记得,在香港的时候我国渔民所抗议的鱼品分类事件,这么些年我就一直在想,同样是东海、黄海捕上来地鱼,用同样的国际标谁分拣归类的甲级鱼,为什么日本渔民的鱼就包好了放在显眼的地方卖,我们中国的鱼就该当成杂鱼卖?再拿电影业来说,同样是电影,我们玄霆的《英雄》卖了一亿多北美票房,《泪眼煞星》也卖了上亿美元,凭什么中国电影就只能缺拣人家剩下的场次、院线,难道我们的电影给那些美国院线换来的不是花花绿绿的美钞?”

刚才那种欢快轻松的吃饭气氛立刻被这几句话弄得凝重起来。

“也许我们在产业整体上确实和他们有一定距离,但是这不能成为我们妄自菲薄,自轻自贱的理由吧?”荣少亨愤然道:“论单个电影,美国一年能卖几千万的电影也并不是很多吧!卖得都是一样的美元,我们给他们的分成还比同类美国电影给他们的还要多,这是我们在关照他们,是我们在给他们钱嫌,是我们赏饭给他们吃!为什么到头来卑躬屈膝的反而是我们?为什么我们中国电影人就跟孙子一样,跟美国人作生意说话楞不敢大声呢?我们比人家低哪儿了?”

“……不说香港,就说大陆吧,不管来投资的是什么外国人,都是卑躬屈膝,仿佛迎接的是一个财神爷,把人家当爷爷来拜。”荣少亨接着道:“从改革开放初期开始,我们中国的各行各业就都是如此。只要到中国来的外国鬼子,不管是来卖技术的还是谈生意的,一律都是‘外国专家’。这些专家一来,好吃好住,陪吃陪喝,大批人马跟着,到处参观,好象只要是外国人,都是主子爷,惟恐伺候的不周到,等到了谈判桌上、张嘴就矮三分……”

荣少亨咬牙道:“我怎么没听说阿兰德龙在美国受歧视?怎么没听说肖恩康纳利在美国受歧视?世界上那么多国家的明星和电影人,都在好莱坞混饭吃,为什么中国艺人就公认的好欺负?”

“……我荣少亨就不信这个邪!我今天就不要那个礼仪之帮,不要那个待客之道,”荣少亨抬了抬下巴,冲着夹着包子目瞪口呆的胖子王晶道:“这一次和罗根见面,我就要好好教教这些美国佬怎么做人,教教他们什么叫平等,什么叫尊重,教教他们应该怎么尊重中国人!”

中国人有个毛病,也是过于善良过于温文造成的毛病——总是用自己的心理逻辑去揣度别人的内心想法。我们总是相信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将心比心,以心换心。

却不知道此心非彼心,人心之间的距离,不会比地球距离银河系尽头的距离更近。

中国人讲人情,西方人讲理性;中国人讲谦让,西方人讲进取;中国人委婉,西方人直接——美国人从来没有我们那些弯弯绕绕,他们的势利举世闻名。当然,他们不认为这叫势利,他们把这个叫做务实。

当你名不见经传的时候,他可以明目张胆的藐视你、慢待你;可当你的市场统计数据一路长红,显示你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能够赚到大量金钱的时候,他又可以容忍你的一切来迁就你,一点也不会觉得自己之前的狗眼看人低有什么可尴尬的;直到你的这根红线走到了尽头,你不再能为他们赚大钱了,他们又会突然不认识你了。

这就是美国资本家,马克思告诉我们,资本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带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他们时刻在追求利益,在利益面前,一切都规范都可以忽略。

中国八九十年代在首都大学生中盛行起来的狂热崇美风,使无数青年知识分子温馨的认为美国是一个人人相亲相爱、平等自由的王道乐土,以为即使是中国的国力和美国差距这么大,伟大的美国人民也不会歧视我们;至少,即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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