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他轻轻一旋书房的门锁,门没锁,从张开的门缝往里看,楼下依稀的灯光透过玻璃窗,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黑衣人疾步靠近,脚下无声,左手中多出了一块手帕,手帕是用稀释过的浓度为10%以内的异氟醚,一种可控制吸入浓度的麻醉剂,一只手反握着匕首,靠近床头,小心的将手中的手帕盖在床上躺着的人的脸上,那人在梦里毫无直觉的昏迷过去。

他在床头坐下,将刀子插入鞋筒的刀套,反手爬出一把装了消声器的格洛克18式9毫米手枪,他退出弹闸看了看里边的发子弹,17发子弹,要那么多子弹有用吗?他戴着面罩的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他转手拿起还盖在那张脸上的手帕,猫着腰闪了出去,他这一次是去的主卧室。

门没锁。他推开门闪进去,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的暗中摇摇头,他看见床上躺着的人隆起的被子下的手,房间空调嗡嗡的转着,但还是有点闷,他可以肯定床上的家伙在被子里边的手握的是一把手枪,可能已经上膛了。他单手举枪,枪口对准枕头上的脑袋,慢慢的靠近,他有把握只要对方一动,那么自己手上格洛克里的一发子弹将以360米每秒的高速钻进对方的脑袋。

60。爱则无畏

阿铮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手中端着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铁观音,这茶是下午回来的时候鲨鱼泡的,他并不爱喝,端在手里也只是为了让手里多一样东西拿着。心理医生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方式之一。

客厅没开灯,5月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幔洒在客厅里银白色的家具上、地毯上,他缓缓踱步、偶尔停留在窗边,背影落寞而孤单。

每次都这样,每次从恶梦中惊醒,便再也无法入睡。

或许,说恶梦是不对的,应该是好梦才对。他嘲笑自己。是的,在梦里,能回到过去的,回到那个纯雄性的群落,回到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身边,回到天天骂自己跟战友们是软不拉叽的王八蛋、但又护犊子到极点的老大身边……即便是回到第一次野外生存的那个寒冷可怖的森林里,也是愿意的。

只要能回到过去,只要能回去,只要能回去……

这不是好梦么?可,真能回去么?我们回不去了,他不记得谁跟自己这样说过一句。他暗自嘲笑。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里边隐约可见的自己的影子,那影子苍白、扭曲、黯淡……那是我自己么?他想,那是一个鬼吧,一个慢慢变老的鬼,一个易碎的鬼影而已,生命早已经从身体里一丝丝的流失,一个衰老的心灵占据着一个看起来貌似年轻的躯壳里而已。

负责从4点到6点巡逻的鲨鱼像个夜游神般从窗户外走过,他的手在大腿边朝阿铮的方向甩了甩,他看不见阿铮,但知道阿铮肯定在那个位置。他知道阿铮这个时候需要独处,,便不敢陪他说说话,虽然他很想。

阿铮没有转身,但他闻到了一股清幽的繁花香气,那是CHANEL香奈儿5号香水的味道,是昊莲,她下楼的声音很轻,却也传到了阿铮的耳朵里,他不想说话,像根木桩般站在落地窗前。

“唉……”。一声轻幽的叹息。

“无知者无畏吧,你还敢这样偷偷摸摸的走到我的身后。”阿铮还是没有转身,香味越来越近。

“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你说说看。”

“我知道你能控制自己的,控制好自己好吗?你这样子长时间会伤害你的身体的,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阿铮一个转身,他想她离自己远点。

月光的照映下,昊莲就像天上的精灵一般,白色的睡袍束紧了腰带,苗条而富有曲线的身材凸显了出来,一层淡淡的雾霭从玻璃窗外像光晕一样照在她的身上,神秘而高贵。

她看着阿铮转过来,淡淡的微笑着又朝前迈了一步,一只手撩撩浓密的秀发。

“干吗那么紧张?”她更近一步,眼神里有深深的期待。

阿铮后退一步,背部靠着了落地窗的玻璃。

“我美吗?”昊莲的声音近乎呓语。

“嗯。”阿铮有点慌张,他很奇怪,他对自己身体内强烈的欲望感到诧异,但又觉得那是完全而自然的。心智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举动。

她拉住他的手,“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苦,也有很多秘密,我想你快乐的,我想看着你笑,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孩子。”她线条柔和的嘴角带着笑意,“来。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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