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 (第2/4页)
。”
独孤澹冷冷答复一声,移步出门,招手叫过一名亲随,附耳关照几句,遂牵着谢琛沿穿廊向在曜别院去。才走出几步,身后便响起鞭子挥舞抽出的呼呼声,及沈驰的哭号、告饶声。
谢琛攥着独孤澹的手不禁一紧,皱着眉头低声道:“我方才弗是打过他么?”——“鬼见愁自进门就未曾露面,就怕那位是遇个寸劲儿伤了内脏,他忙于调治走不开···如今必恨毒了这冒失鬼。我这厢提前把事做得真切些,权且是替那位出出气,也能给无知小子求回一条命。难不成看着堂堂小侯爷喂了苍猊?你可知隆氏两个女人,说是被苍猊咬伤,伤重不治身亡。其实当时即被啃得仅剩下半幅残骸。以衍恒今日所为,苍猊卫队未作反应,必是侍卫在旁竭力牵住,亦算是这厮命大。”
英琭顾不上与独孤澹、谢琛叙话,正忙于环抱着骧,腾出的一只手绕在其后背运功游走;低低劝慰着:“你身边仅剩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我便是再气,又能将他怎样?你看,擎韬、芷璘正在此,让他们说:沈衍恒此刻可还活着。”
英琭当真气得要死,小别胜新婚,看着小凤凰惊愕欢喜的朝他跑来,满腔甜蜜刚泛起,就被沈驰搅乱了。他无法向独孤澹、谢琛讲明,其实他和骧都被吓得不轻。骧身体上至今留有刑狱疤痕,英琭则被骧三五不时的伤病磨得要发疯,他不能想小凤凰在手中消失的情形,想想都不行。
谢琛见骧一手紧攥着英琭的袖子,满眼是泪的盯着他,喘嘘连连却说不出话,禁不住鼻子发酸。上前一步宽慰道:“贤弟宽心,衍恒此刻好好的···可此等忤逆行径,委实把人恨得不行。我刚命人教训了那厮一场;并已下令将其身侧的奴才尽数投入死牢,查清背后主使便行处决。侬安心养着····。”随着谢琛述说,骧紧绷着的躯体逐渐松范下来,将脸转进英琭怀中。
英琭未停下调息动作,强迫自己带些许笑意劝哄:“哦,哭吧哭吧。尝闻古籍传说,凤凰落泪必有暴雨倾盆。安奉边境今年少雨,卿若能为此地带来一场及时雨,可不是造福一方了。”
英琭腾出身来见到沈驰时,朔宁小侯披头散发,满身满脸血污,说不出有多狼狈。内行人一见便知,皆是捡着见血不要命处下手。虽是充样子,但沈驰自有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还是疼得伏在地上□不已。如此猥琐模样,把英琭恨得直想撕他肉吃。
“沈驰,不必装可怜给我看。几处皮肉伤而已,你还哼得猫□似的。再不住口,信不信我让门外侍卫进来,好生归置你一番,让你当真一回叫个够。”这番呵斥实在顶用,沈驰咬住嘴唇不再露出丝毫声音。
沈驰领教过鹤翔卫收拾人的手段,当年在菡园,骧凭两只空手,便将世子爷手掐把攥得言听计从。眼前这位曾是先帝心中鹤卫掌印候选,折磨问讯功夫更是了得。以他今日动作,英琭当真下令将他生烹活剥,剔骨抽筋,沈驰也只得认命。他强撑着头泪汪汪的问:“我家··兄长如今怎样了?”
“怎么着,你窝心脚未曾将他踢死,不甘心么?”英琭一抖袍襟就近坐在杌凳上,抬脚将沈驰拨弄成仰卧,一脚加注了相当份量踩在其腹部。“休再与我讲道百年望族、簪缨之家、光耀门庭···而今父亲仙逝;凭剩下那些不肖子,沈氏一族便再无复起之望。我答应过老人家,无论来日朝堂姓氏变换与否,至少要令老爷子身边的子弟活着。我已关照你家琛表兄,为你写一份辞官奏折递交尚京。你不是抱怨受拖累么,那便辞官辞爵做平头百姓罢。”
沈驰刚要争辩,被英琭脚下一捻又倒回地面。“你与仪光若非一母同胞,仅凭你出自松延宫教管这一条,早将你扔去喂苍猊。再有如是一次,你就死吧。”说罢挺身起立步出门去,向门外看守吩咐:仔细看管,给沈驰安排衣食洗涮,但不许任何人接近。
掌灯时,外面果真下起雨来,晚膳应吩咐摆在卧榻边。骧就倚在他身侧,手端着鱼汤温盅,你一勺来我一口;英琭捏着象牙箸,拣取淡而精细的菜,一丝不乱喂给骧。一顿晚膳心照不宣,吃得无比温馨恩爱。
“放之。”骧被一个闷雷惊醒,朦胧中触到身边空空,不免脱口呼唤。——“为夫在这呢,骧儿。”英琭和声细语的笑应着,轻衫飘举的至床边坐下,拾起骧的手放在唇上重重吻一下。见他一身金粟色中衣衫裤,有水绿流苏汗巾随意绾着,衣衫半合间□着坚实胸怀。半干的发松松拢在背后,举动间有清晰的菡萏香。
英琭抄住骧腋下将之架着靠在引枕上。“还在担心那冒失小侯爷?不过就吓唬他一回罢了。此刻早已酒足饭饱洗白喷香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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