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的摆在议事大殿上。

沈赫恍然的点点头,故意拖长尾音讥诮数落起来:“噢~~既然是宵小逆贼恶意攀咬,则说明此贼更是该杀。我儿代父除去宅中恶奴,本该大大嘉奖,却不知陛下和太后又因何故下旨,命微臣宁可暂误为先帝守陵职务,也要先行绑子上殿接受廷议质询?若是因为事涉身带公职的沈垚,方才府尹大人也将此人与恶奴里外勾结,挪盗沈府财务的事讲了。此系家丑虽已外扬,也该是放在沈氏族中议处,不该摆到这朝堂之上。方才于殿外侯旨,微臣已经耳闻,关中三府遭旱赤地千里;连奉节都护武靖王都亲自到京。成千上万生民性命,居然重不过一名欺主恶奴?沈某再问大阁领一句:覃福当真不是你鹤卫中人么?”

“绝对不是!邓某以名誉担保。”邓绶清楚,此刻他只能咬紧牙关。否则必要被珠帘后那个妇人,手忙脚乱踹乱自家阵脚。——“好!沈延召信得起邓大人!”指向邓绶的牙笏,简直就像一柄剑逼着大阁领的喉咙。

太后觉得窝囊。原以为经过如此挫折之后,沈赫必会回头接近自家的亲姐姐。即便他不好表现,至少能教的膝下孩子学得像只乖猫模样,谁承想,但是眼前这个酷肖其母的沈骧,就先是一头笑面虎。缓了口气太后阴阳怪气的开口圆场:“无论如何,沈骧虐杀家奴,于德行上有亏。哀家自然不会偏袒自家子弟。朔宁侯教子不严难辞其咎,是否交由尚京府尹论及刑诉,还是由皇帝与臣工们当庭议定。”

沈赫闻得如是论调,持笏上奏:“启禀圣上、太后,臣请准容许沈骧开口讲话。”说话间过意碰到了儿子胸前的虬龙丸。睿嘉帝明白其中之意准奏:“沈骧若有辩辞,亦可当殿讲来。”

“沈骧遵旨。骧正有辩辞:击杀恶奴实处无奈之举。覃福到府期间,擅自倒卖调换御赐药品,知我母亲安氏夫人病症久拖不愈,其意在致皇恩蒙尘之心昭然若揭。日前被撞到恶行败露,非但不思悔改,反而胡乱攀咬自诩官身,齐心更不可饶。刁奴欺幼主,其行当斩其心可诛。骧仗义擒杀以儆效尤。试问德行亏在何处?若任由其所为不加制止,鼓噪的尚京城内其他府宅之中,不良奴仆争而效仿,只怕这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又要集结起刁民作乱造反吧!”

一串清音直是震耳摧心绕梁不绝,大殿上静默片刻之后,忽然响起牙笏击掌之声。闪目看去,乃是设坐在首座大臣之一的武靖王独孤澹。

“说得甚好!刁奴欺幼主,死有余辜!沈氏仪光上护皇威,下护兄弟,击杀恶奴当属自卫。如此作为若非要划在徳亏之列,牵强附会于律条定罪,不仅民意难平,便是当前殿上怕也难排解臣工异议。”独孤澹将手中牙笏平展“微臣不怕旁人笑做偏袒。若定要论罪,独孤澹则亲往奉应阁去敲登闻鼓。殿上若有臣工原附议随行,本王定会念其忠淳之情。”

势至于此,丹陛之上的睿嘉帝和太后,都被惊得几乎溜下座位。眼睁睁的这就是在逼宫造反!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看向沈赫,又看向邓绶。沈赫一手揽着儿子,压根一副不参与闹剧的模样;邓绶把脸往手掌中一埋,意思是……休看我,我也没辙。

太后这会又会错了意,腾地窜起身又一下子跌倒,有宫女上前救护,被她一把扯住咬牙切齿的吩咐:“立即报称哀家晕倒了!”

丹陛之上乱作一团,总管太监守忠拂尘一摆扯开嗓子宣布退潮。随后从侧阶留下来到沈赫面前,陪笑道:“国舅爷,奴才传皇上口谕:朔宁侯回府侯旨,长公子么,也随国舅爷回去罢。只是先莫要随意出门的好。”

三日后,沈垚披发跣足头顶荆杖,昏倒在沈氏祠堂门外。与此同时,朔宁侯府仪门大开恭迎圣旨临门。

“皇帝有旨:特封朔宁侯沈赫为虎贲卫殿前司都统领,即日到任。前请守陵之期并入任职之内。

太后懿旨:朔宁侯长公子骧,性情乖张顽劣难驯,其心甚不可问。着即日起,闭门思过以观后效。特处藤笞二十,以戒族中子弟。”传旨太监望着沈赫越沉越黑的脸色,立刻怯生生赔笑:“奴才也是奉旨。国舅爷您手上必是有掂量的。无非让长公子哭两声让外面人听听,奴才就算交差了。”

沈赫沉着脸接过藤条,向儿子使个眼色:来乖孩子,给他们做个样子。

骧一步一扭的伏倒在凳子上,没等父亲举手,已是泪光涔涔:“爹爹,孩儿的砚台坏了,那是去年舅父刚送我的。”——“无妨,明日爹爹令你去挑一方更好的。”

沈赫挥起手将藤条抽了下去,随着叭的一声,骧就哇的嚎啕大哭起来,且是泪落滂沱,仿佛要哭尽积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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