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页)
强弓之人,更不可能是他想象中,毫无实力的废物!
十三岁的七脉秘武师,无论放在何处,都足可令世人震动。
此人如此费尽心思,掩藏实力,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真是传闻中的双脉之身?
可笑自己先前,竟浑不觉有异。
如此心机,如此天赋,若是等得此子长大一些,那还得了?
心里不由是既惊又慌,又杀心暗起。转目看向了米姓老者,却只见老人稍稍凝思之后,就摇了摇头:“事情已闹大,遮瞒不下!等日后再说。此子或有些本事,可吾等杀他仍旧有如屠狗。此子实力暗藏,却偏又隐忍不住。自有人容不得他——”
竟是猛地一鞭,抽在了驭风驹上,蓦然加速。高逸的神情一沉,冷冷地向身后看了一眼,满蕴杀机地一声轻哼,同样紧随其后。暗暗自哂,他自负沉着,今日却差点为了这一个将死之人,乱了方寸。
蓦地一声狮吼,在后方响彻。镰尾狮须发怒张,眼见面前,那本刚才杀气腾腾十名骑士,顷刻间便冰消瓦解。立时气势复振,狮仗人势。那散去的灵能,骤然复聚,怒声咆哮。惊得几匹还能站着的踏云驹,又是一阵慌乱嘶鸣。
接着猛地一纵,从那些倒地马驹身上,直接一跃而过。将剩下两名骑士,也一并甩下。
不过此时,前面的两匹驭风驹,已是加速。无论是高逸,还是那位先天武师,都无回身一战之意。直接将剩下的几名骑士抛下,往远处疾速奔走。
镰尾狮速度到底还是远逊,只是爆发力稍稍强些。本身伤势不轻,之前更已奔出数千丈,已显疲态。仅仅片刻,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巩欣然见状是轻松了一口气,心情也不知到底是心安,还是遗憾。盯着那高逸的背影,只觉阵阵昏眩感,袭入脑髓。
初雪也是一阵莫名的恼火郁闷,又同样只觉心神微松。没能诛杀那高逸,委实是令人遗憾。可不用面对那位先天武师,却亦使她如释重负。
宗守则神情木木,漠无表情。只目中电芒闪烁不绝,那一丝丝血红之意,隐含其内的暴戾疯狂,仍未退去,反而更见浓郁。
忽而是眉头一挑,看向了前方。只见那正骑着驭风驹,渐渐远去的高逸正含着冷讽之色,远远望来,杀意毕现。
后方那被甩开的两名骑士,也渐渐从后追上。便连那几位坐骑被杀,栽落马下的秘武师,亦纷纷站起,从后追来。
眼见那二人二马,几乎就要消失在他的视野。后面的两名骑士,亦相距不过十丈。宗守胸内,却是出奇的霜寒一片。
既不觉不甘,也不觉郁闷,只有这胸中杀机之盛,是前所未有。在肺腑中鼓荡沸腾,难受到几乎令他无法喘息。
初雪一声轻叹,结了一个手印,催使着旁边的寒冥虎,迎向身后。又手按腰侧之剑,正欲从这狮背跃下。却忽而听得前面宗守又是一声轻笑,那声线清冷,仿佛是蕴含着无尽寒意,又带着几分决然与不羁之意。
“雪儿,等下就看你了,替我照顾好肉身!这高逸不除,我心念难畅!”
“少主,肉身——”
初雪顿时一愕,还未等反应过来,便只觉四周十丈之内,骤然间阴力大胜。前面宗守的身躯,也忽然一软。向后倒下,急忙出手扶住。恰可望见宗守脑门处,一团青色的雾气,升腾而起。隐隐间,耳旁似乎可听见宗守的声音。
同样是清冷无比,杀意冲霄。停在耳旁,仿佛洪钟大吕,有如雷震。
“吾可饶万人,却独此人不恕!”;
声落之时,便又只听一声清鸣。宗守的袖内,数口随身的柳叶符刀,都随着那团青烟,忽然飞起,离体而去。那插在镰尾狮头部处的松纹风剑,也是被一股力量强行拔起,飞腾空中。
剑啸之声,立时震彻荒原。不止那后面的那几名骑士,都下意识微微一惊。
便连前方,已隔了数百丈之遥的米姓老者与高逸二人,也再次惊愕地转过头回望。
当看见那青烟腾起,米姓老者不由又是一声惊咦:“此子不但是开辟到身轮七脉,居然还是灵武双修!”
高逸亦是一惊,几乎失语,片刻却又不屑一笑:“简直就是失心疯了,一个还只到养灵境之人,居然也敢在此时出神夜游?就不惧罡风刮死——”
话音尚未落,便又嘎然而止。只见那团轻烟,将散未散之际。忽而是一团紫色的电网,蓦然闪耀,将那团烟雾包裹在内,聚成一团,毫不受罡风影响。
而后下一刻,便只见一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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