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4页)

军营外去了。

孟尝君始终没有说话。齐湣王竟然也没有理睬孟尝君,只对田轸高声吩咐道:“本王去了。三日之后,燕王若低头服罪,便放两万燕军生还,否则,一体斩首!教竖子心疼一番。”说罢长剑一挥,便带着一班武士赳赳去了。

良久,孟尝君长吁一声,独自踽踽出帐,在朦胧月光下竟是直转悠到天亮。

三日之后,斥候飞马来报:燕王已经派出特使向齐王请罪,自认选将有失,并重派将军凡繇前来领军。孟尝君大是狐疑,觉得此事蹊跷之极。从邦交大道看,齐王纵是盟主,擅杀他国将领也是大大开罪于盟邦的不义暴行,任何国家都会奋起报复的,轻则毁盟退兵,重则寻衅复仇。可燕王忒煞怪了,竟自请罪责重新派将!是这个燕王果真软骨病被齐国声威震慑了?还是另有他图?孟尝君竟是想不出个头绪,便来到楚军大帐找春申君说话。

春申君半日思忖,却是一声喟然长叹:“噢呀孟尝君,我看这不是好兆头啦。不要忘记,燕国姬平可是有为之君,更有乐毅、剧辛一班干才了。明是齐国欺凌,他却隐忍不发,只能说,这仇结得更深了,岂有他哉!”

“纵然结仇,燕国又能如何?”毕竟事关邦国,孟尝君便有些不服。

春申君却是摇摇头:“噢呀,人算不如天算,但愿齐王不要再滋生事端了。”

想到齐王的怪诞无常,孟尝君顿时沉默,心头便是沉甸甸的。春申君笑道:“噢呀孟尝君,别想远了,还是说打仗。各军大将已对齐军生分,不能再耽延时日也。”

孟尝君霍然起身道:“我意,三日后攻秦!”

“噢呀是也,打败秦国,天大的事也好说啦!”春申君顿时兴奋起来。

四、河外大开打 初帅刁猛狠

两天过去了,六国联军对函谷关发动猛攻的时刻即将来临。

奇怪的是,函谷关城头依旧是那样宁静,黑色旌旗舒展的漫卷着,牛角号悠扬的吹动着,关城下进进出出的山东商贾依然络绎不绝,竟丝毫没有大战迫近的紧张迹象。驻扎渑池的赵军已经开出了城堡,在函谷关外的山口扎下了坚实的营盘。从大战地利看,正好在关外能够展开大军的那片谷地的出口兜住了秦军。然则,眼看就要发动猛攻了,这函谷关竟然还是那一万守军,秦国大军竟丝毫不见踪影!司马尚大是嘀咕,望着关后那莽苍苍西去的狭长函谷,竟是疑云突生,独建大功的急切之心竟是瞬间消散,连忙飞马来到伊阙山口的魏韩大营与新垣衍、申差商议。说了一阵竟是莫衷一是,三人便又飞马来到宜阳主力大军营帐。

连日来,孟尝君也是心下疑惑,焦急的等待着秦军出现。偏偏的开战日期在即,秦军竟是杳无踪迹,孟尝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便有些发虚,想更改号令看看再说。恰在此时,前军三大将飞马赶到。孟尝君先稳住了三员大将,便立即召春申君前来共商。

听孟尝君与前军三大将一说,春申君倒是笑了:“噢呀依我看,此事却是简单啦。白起初帅,必然求稳。为秦军计,稳妥战法莫过于占据地利,于函谷两岸山林中埋伏大军而已了。关城故做平静,那是诱我入伏之计了。否则,三十万大军还当真上天入地不成了?”

孟尝君眼睛一亮,顿时恍然大悟:“你是说,秦军便埋伏在函谷两岸山林?”

“噢呀,岂有他哉?”

“既然如此,我却如何破法?”孟尝君大是兴奋。

“噢呀,这可得上将军与前军主将们先说了。”春申君素来看不惯这几人无能贪攻,竟是要给他们难堪。

田轸倒是浑然无觉,司马尚三人却是心性粗直加立功心切,竟没有听出春申君的揶揄,一口声道:“春申君便说,但有妙计,我等冲锋陷阵便了!”

见孟尝君也看着自己,春申君便道:“噢呀,但凡伏兵作战,其背后必然空虚了。若能分兵出击,绕道敌后,前后夹击,便是胜算了。”

“春申君不妨说得仔细,一次商定,俺立即发动便了!”田轸也顿时来了精神。

“噢呀,那我便说了。”春申君也不笑了,霍然起身指点着帅案前钉在大板上的那幅羊皮大图,“兵分三路了:第一路,赵魏韩三军正面猛攻函谷关,不求克日便下,但求粘住秦军不能分身了;第二路,楚军与齐军一部,东南出崤山,绕道拿下武关,进入关中腹地,从背后夹击秦军;第三路,齐军主力兜住函谷关外,一则截击逃亡秦军,二则不使秦军偷出山东了。若得如此,似可胜算了。”虽然不是命令口吻,显然却是踌躇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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