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五章 危机的降临 (第1/2页)
鲜卑人的战马开始奔腾起来,如同一一波波永不停息的潮水蜂拥而上,呼啸而来。马蹄急促的起落,敲打在烂泥和河水之上,湿滑的土壤虽然阻碍了马匹提升至最高的速度,但是鲜卑人却不管不顾的呼啸着,嘶吼着,呼应着,伏在马背上,用马匹的躯干脖颈遮住自己的面门和胸腹,扬起的战刀,狂抽着战马,逼迫着战马使出最后一份力气,让他们用最快的时间通过这一段充满死亡气息的道路。
几乎所有鲜卑人都知道,一旦冲锋的脚步迈出,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自己战死,要么将对手砍死。骑兵冲击步卒确实是有一定的优势,可是有优势也不等于没有伤亡,从最迟的试探性的第一波冲突的效果来看,汉军的阵地严密,通过河床之后,还需要再破坏掉那些拒马,否则还是无法直接打击到汉人的军阵。
虽然对面的汉军阵很棘手,但是鲜卑人相信最后的胜利还是会属于自己的,可是在此之前,有许多的出战的鲜卑人会死在阵前,用自己和战马的血肉铺出一条道路。
对于那些冲在最前面的鲜卑骑兵来说更是如此,他们有的连皮甲都没有,便只能用自己和胯下坐骑的身躯硬挡汉军的弓弩,为身后的同伴争取一点冲锋的时间。
若是在平坦结实的硬地之上,一百多步的距离,最多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虽然会有人倒在汉军的弓弩之下,但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多。尤其是战马没有披甲,只能依仗着身躯的庞大和强健,多挨几枝箭,多撑一段时间,但是一旦跌倒,往往又会影响到后面的骑兵的冲锋路线。
虽然黄成的汉军们占据了地理的优势,但是鲜卑人的人数却硬生生的改变这这一切,那些被弓弩射倒的鲜卑人马的尸首,他们的意义就在于在死亡之前赢得了眨眼般的短暂的时间,而一点点的短暂的时间不断的积累起来,就足以改变战局的走向。
随着两军之间的距离不断的缩短,那一条死亡的隐形之线就在不断的逼近黄成的军阵,当鲜卑人突进到拒马之前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死神终于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看着一个个,一匹匹的战士战马倒下,大当户却冷酷无比的盯着对岸,眉目之间连动一下都没有,他心里知道,如果汉军没有援军感到,那么最终这不满千人的汉军,会被他用人数活活的堆死,胜利最终还是属于自己。
大当户他需要一场胜利,渴望一场胜利,用来稳固自己的地位,维护自己的尊严,甚至不惜用部下的血肉去换取。
可是对于那些在胜利之前,要用血肉之躯来消耗汉军战斗力的鲜卑骑兵来说,他们的意义就在于在死之前能换取多少时间,能推进多少的距离,能杀死多少的人。
生还的希望渺茫之下,鲜卑人却激发了骨子里面的那种疯狂,那种杀意,他们浑然不顾身边的战友被弓弩射中的惨嚎,也不管自己是否会被射中,在他们的脑海里面,只装着一件事情,就是冲上去,如果能杀死一两个敌人,那至少也能拉个垫背的。
黄成的汉军阵里面的步卒更是如此,他们比鲜卑人还要更加的疯狂,任何人面对骑兵的冲锋,都会立刻感受到巨大无比的压力,胡人的战刀,胡人的疯狂,胡人不管不顾的策马冲撞,自己已经杀了这么多的鲜卑胡人,难道自己逃跑又或是投降就能获得生路了么?
没有退路,因为根本就跑不过战马,没有投降,应为投降也同样免不了一刀。
黄成没有做任何的战斗激励,因为这些手下都是他训练出来的兵卒,都是他看着一点点的从一个刀都不知道用左手拿还是右手拿的家伙,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兵卒。
现在,黄成站在这里,跟着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兵卒站在一起,
退无可退,不管在这一刻,是勇敢或是怯懦,所有人都只能拿起武器,舍命搏杀,就像是两只凶兽,相互啃咬着,血肉横飞。
“长矛手准备——”黄成一声厉喝。
躲在刀盾手之后的长矛手冲上前,在刀盾手的掩护之下,将手中的长矛尾部插在泥土里,由后排的同伴紧紧的踩住,自己紧紧的握着矛柄,架在刀盾手的大盾之上,成为木拒马之后的第二道的防线。
长矛是对付骑兵的最佳利器,战马只要是被长矛刺中胸腹,基本上就算是完了,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可是长矛刺入战马身躯时受到的冲撞力也非常惊人,就算是将长矛顶在大地之上,也经常会直接绷断,伤到长矛兵的手还算是小,甚至也会被崩断的长矛刺中自己的身躯,十分的危险。
虽然是拓宽了渡口的宽度,但是两百弓弩的不停射击之下,鲜卑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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