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页)

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慕蔷的心。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没有说话,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应接不暇,完全没了反应,只是本能的侧着头,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良久,她才低声问湛海说:“姐夫,你忘记姐姐了吗?”声音很轻,语速也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卑微的委屈,让人听了我见犹怜。然而,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一个瞬间,就把他的心大得七零八落,将他昨天晚上残存的快乐挫骨扬灰,让他的内疚,悔恨,懊恼等情绪涌上心头,他想起昨晚那些浓烈的,激烈的交换,就觉得于心有愧,他历来都很鄙视那种性与爱都可以分开的人,可是,现在,他却做着与他们同样的事情。他想起他和慕瑰以前的美好,那些培育在爱情土壤里的温存,那么美好,那么神圣,像女人的婚纱,圣洁得一辈子只得一次。

遇到红灯,湛海听了下来,他十指紧握着方向盘,那么用力,手关节都泛了青,到最后,一松手,摊开来看,手掌上都有了方向盘的烙印。他低下头,忏悔似地说:“慕蔷,你知道,有时候卑劣的人是会跟他们不爱的人上 床的,有时候,欲望会让人失去了理智和思考。”

慕蔷一把抓住湛海的手,说:“姐夫,你不是卑劣的人,你如果是卑劣的人就不会这么多年了都还爱着姐姐,你如果是卑劣的人,就不会一直照顾我们。你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你不应该做那些龌龊的事。”

湛海听了,点点头,承认说:“是的,我不应该做那些龌龊的事。”

这时,绿灯亮了,湛海一踩油门,那辆A8马上又启动起来。拐了个弯,A大就在眼前了,在慕蔷临下车前,湛海忽然叫住了她,说:“蔷薇,昨晚那个女人你还是不要跟你父母提及。”

“为什么?”慕蔷满脸疑惑地问他。

“毕竟是好不相干的两个人,何伯伯和何伯母没必要知道。你知道的,睹物思人,我怕又触碰到他们的伤心事。”

慕蔷点了点头,答应了。在得到她答应之后,湛海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开了,车子开得太快,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车外慕蔷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嘴边似有若无的微笑。

年轻的女孩子的秘密心事,就像北京的胡同那样,七拐八拐,曲曲折折,一眼望不到边。但是,它再怎么复杂,到最后也不过是为了简简单单的一个情字,应该看到的人却看不到,其实也不过是源于身在此山中罢了。

葛老的要挟

葛老的要挟

那一夜的爱恨纠葛,就像夏天的雷阵雨,来的快也去得快,下的时候是那么的剧烈,让你以为这一下就会是一整天,却没想到一个转瞬之间,晴空万里,雨后的太阳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毒辣,如果不是地上的那些水渍,你恐怕都会忘了刚才曾经下过雨,然而,这水渍的消失,有时候甚至比下雨的时长还要快,在你没注意的时候,就已经蒸发成云了,你眨眨眼,就已经忘了雷阵雨曾经来过了。

转眼就到了四月底,生活回复到了往常的状态,芙凉仍旧朝九晚五地上班,实习,芙蕖仍旧安安心心地做她的家庭主妇,为妹妹服务。忙时做做家务,闲时看看电视,上上网,看看书,消磨时间。有时会在新闻里看到他,那么的意气风发,一笔生意完成了,一桩收购完成了,一次投标中标了,一样一样,纷杳踏致,看得她眼花缭乱。

芙凉从不问她那天晚上以后的发展,她们之间有太多太多默而不宣的事情了,也就不差这一桩。有一次电视上正在播一档财经节目,主持人正在就最近的一桩企业收购侃侃而谈,主持那次收购的就是他本人。她看不懂财经节目,于是就关了电视,走到书房里,摸着正在上网弄论文的芙凉,在心里默默地说:“小凉,你是我的依靠。”

人之所以为人,最开始的定义就是因为他会直立行走,而人之所以会直立行走,就是因为他身体里有个支撑,只要那个支撑还在,那么他就会在,要是那个支撑忽然被抽走了,那么这个人也就跟着垮了。

在四月末的最后一天,芙蕖又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她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吹着风,晒着太阳,听着父亲在电话里骂人。他又要钱了,她不给,于是这个给予她血肉之躯的男人又在电话里骂了起来,一次比一次恨,芙蕖习以为常,毫不动容,仍旧对他要钱的要求说不。

“芙蕖,你这次真的要帮我,我欠了很多的债,我不能不还啊。”见恐吓没有用,郑父就转到了哀兵政策说,开始声泪俱下的请求了。

芙蕖听罢,冷笑一下,说:“那就逃呗,你什么坏事没做过,区区一件逃债还难得了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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