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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双手撑着讲台,缓缓说道:“又比如,你认为某事是善的,而我却认为它是恶的,但我们都错了,在一个无价值的宇宙中这件事情本身不具有价值,其善恶,都是人们赋予的”他讲完,探究似得望了望学生们。

美国来的大卫笑嘻嘻的问“教授,这世界善恶无法评定,利益划分世界对吧?比如说我有了女友,但是后来不喜欢她了,变心了,移情别恋,对我来说,这可是正当的,因为我确实不喜欢前女友了,但,我伤害了她,所以,不是善的,而是恶的。所以说,正当的不一定是善的。不正当的也不一定是恶的。人人都以自已的立场区分善恶。”

教授笑着点点头:“这是这个课题讨论的另一种可能性。我们区分正当和不正当,通常是通过追踪他们所产生的后果,产生好的后果的就是善的,产生不好后果的,就是恶的。不仅仅是对那些直接受影响的人的后果,也包括对那些间接受影响的人的后果。”

孟秋雨呐呐的说“教授,但是,人们不会因为一件事情是正当的就去做,也不会因为一件事情是不正当的就不去做。因为正当的事情所产生的后果对你也许是好的,但对我就不一定了。而不正当的事情产生的后果,也许对大家,都是好的。”

海悦听了孟秋雨的发言,乐了“什么事情是不正当的,但对大家都是好的呢?比如说同时拥有两个男朋友吗?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在彼此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大家都好”

大家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紧张的讨论课后,接着是松下教授的礼仪课,松下教授是个典型的日本女人,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进退有度,轻轻咳嗽时掩住口鼻伸出的手掌姿势严整优雅,她步入教室时,学生们都已换上了和服,她说话的声音很轻,需要借助麦克风。她向学生们反复的示范由站到坐时手臂和腿的运动弧线和摆动的幅度。用筷子的各种忌讳,鞠躬的规矩,何时需要深鞠躬,何时只需欠身。及探望病人时不应送山茶花和仙客来。

海悦上完这节课筋疲力尽,她抱怨“对于西方人来说,这些太难记住了,简直就是折磨,日本女人每天都需要这么做的话,就太可怜了,丝毫没有自由可言”

“这些都是中国流传过来的,很多礼仪中国也有,但现在,没有人传承了”

“是吗?你们早该扔掉这些缚手缚脚的东西,向西方国家看齐了,就是吃个饭比我爸爸跟议员吃饭规矩还多!真让人受不了”

秋雨笑了笑,没有接着说下去。

海悦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紧张大叫:“雨,我忘了件事,死了死了,我要去趟世田谷,完全忘了我还有个约会。”她看了看表,嘴里不住的小声念叨:“已经迟了十分钟了”

秋雨忙说“赶快打个电话给你约的人,说你有事,要晚一点儿”

她念叨着说:“不行啊,这是我妈给我请个三弦琴老师,那老头可古怪了,他家里别说电话了,连电视也没有,从不上门授课,学习要亲自登门才行”

“那你赶快去吧,要赔个不是”

海悦抱着秋雨的胳膊:“秋雨,你陪我一起去吧,我真的很害怕那个老师”

“我去了有什么用吗?”

“拜托拜托”

“行,反正今天也没有课了,可以”

海悦长舒了一口气,来不及通知司机,两人挤上了的士。

秋雨陪着海悦来到白墙灰顶的宅子,按了门铃,小铁门打开了。围墙被修剪得方方正正的藤萝盖住。海悦缩着脖子走进门,给老师打招呼:“北野老师,午安”

满头银发,身着青灰色和服的老头从琴弦上移开目光,抬头看她:“你迟到了”

海悦羞愧的说:“是的,对不起”她拉了拉秋雨的手臂:“我的朋友生病了,不会讲日语,我带她去医院了,耽误了一些时间”

北野将目光移到同样身着和服的秋雨身上,没说什么。只对海悦说:“马上开始吧,不要浪费时间,你的母亲可是为了你学琴的事费了心思”

海悦哈着腰,鞠躬敬礼:“是的,谢谢,对不起”

秋雨忍着笑,心里想:“海悦是真害怕这老师,这会儿像只看到了猫的老鼠,不晓得这老师是如何的厉害”正想着。北野老师踱步到另一个学生的琴旁,一个字也没有说,学生伸出手,他拿出握在手中的戒尺啪的一声,打在她的手心里。

海悦赶忙坐下。秋雨对海悦说:“我,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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