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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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帆辣得直喝水,还不住地跟他们说道:“来试试这个,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招牌菜!”阿伏和小仆默默地夹着自己面前的菜。
江舟君喝一口温热的汤,心里确实有点暖了起来,空气中的冷意好像淡了,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圈套·出卖
江舟君在竹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一直回响着他的话。书房外的月光倾泄进来,照在窗前低矮的书案上,书镇压着宣纸,没画完的牡丹还留下大片的空白,柔柔的月色为白色的画纸镀上了浅浅的黄色,笔砚、诗筒、笔架、笔筒、笔洗、墨床、砚匣和谐地聚在一起,接受溶溶月色的洗浴。他把被子掖紧,那夜也有淡淡的月光,照在覆盖在他身上的惨白的积雪上,打在他血迹干涸的脸上,就是没有使他感到一丝丝的温暖,他的身体僵硬得像是雪和体内的血液一起凝成了冰,他的心脏因为他的话被刺激地疼痛不停抽搐着,好冷,好痛,他好希望快点死去,就快死去了,月亮消失,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不会再痛,不会再受这种苦了。他等待着,等待着,等到最后一丝光线在他眼睛里隐匿不见的那一刻,漆黑中,他听到心里传来的庆幸的叹息:终于永远都不用再有痛苦了。
绰罗川、迭洲、洮洲、岷洲相继被收复,基本建立起对西夏的防线,不料岷洲的主部队刚撤走,他们又来搞袭击。江舟君和梁云飞、阿丁到河边打水,他们几个营最后一班撤退,因此只需要驻扎等候就好了,没想到就在扎营后面的河边,设有埋伏,几个弓箭手藏在树上,朝他们放箭,箭头上涂着麻筋散,还没来得急逃回去搬救兵就中箭倒下了,他们射中的都不是要害部位,可见是想将他们活捉回去。
他们被捆绑着拽进敌军的营帐里,里面排着两列士兵在两边,阴暗的帐里点着火把照明,一个短小精悍的弓箭手跪下向他们的首领复命,“于首领,在河岸边捉住几个宋朝士兵。”
红木四方椅上,铺着黑狐皮大褥,一个彪形大汉坐在上面,他长着典型的夷族的粗犷,络腮胡子堆了满脸,身材彪悍,虎背熊腰。他摸着胡子,看着被带进来的人,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这宋朝的人一个个瘦弱病态不堪,打仗不会,倒是最爱窝里斗,满肚子心计!”他用蹩脚的汉语说道。
被称为于首领的人从上面走下来,看着没有力气反抗的他们,他说道:“现在岷洲已经被你们大宋人占领,我不想怎么样,也不愿再挑起战争,只是想拿到你们刘兰翎长手上的那封密函,我知道那封密函就藏在刘兰翎长的住处,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只要你们把它所在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们,也不会和大宋朝作对,要不然的话,你们看着办吧!”
弓箭手上前和他耳语几句,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江舟君,一身嫩肉,看起来简直手无缚鸡之力,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看是个没胆子的人。他走到江舟君跟前,抬起他的头,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再细看看旁边两位,也是生的一副端正样,看来宋朝的山水还真是养人。他扶江舟君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小兄弟,听说你刘兰翎长的贴身侍从,大家都知道,你和他关系匪浅,想必你肯定知道他藏在哪儿的,是不?来,好孩子,告诉我吧!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豪宅美人我都可以送给你,只要你开口。”
阿丁绑在后面的手扭动挣扎着,急切地向他解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让我们瞧见,你休要胡乱怪罪人!”背后押着他的一个士兵一脚踢他倒坐下去。
江舟君垂着头,看着地面,干燥的尘土随他脚的移动而轻轻扬起,好像他说的话在震动一样。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安排到营长身边做事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日营长不避讳他直接就把密函锁进梅松竹岁寒三友乌木雕漆盒中,放进地毡下的暗格里,他终于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说了,回去是死路一条,不说,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他们没有给他留下后路,他们要将他这个不幸的人除去。他闭上眼睛,看来他们之间的约定无法兑现了。
“我,不知道!”
“小兄弟,你可要好好想清楚,那天,我的人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你,看着刘向福把密函放进一个盒子里面。你想想,你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没享受过,就这样没了,多遗憾,你的亲人、爱人该是如何地痛苦,只要你说出来,你自不必担忧你的性命安全,我会派人护你周全,你可以接家人过来在我的地盘生活一辈子无妨,这里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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