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部分 (第1/4页)
老鸨子一早起来,脸还没洗呢;就听龟奴说来了好些府衙的官兵;忙提着裙子跑了出去;一见是通判张大人亲自带队;一个个盔明甲亮的官兵;把挽香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鸨子一瞧见这架势;吓得魂儿都没了;忙迎了上去:“哎呦,这不是张大人吗;快请进;请进。”想起上回他跟季大人来;对香怜颇为青眼;忙扬声道:“快去叫香怜打扮好了出来伺候张大人。”琢摸着就算看在香怜的份上;张泰也不会大动干戈。
不想,这回香怜却不灵了;张泰也不是傻子;即便再中意香怜;也不过一个粉头罢了;跟自己的仕途比起来;算个屁啊。
更何况,这挽香院封了;香怜能去哪儿;反倒省了自己一笔赎身的银子;到时候寻个院子在外头养起来,岂不比自己往挽香院跑强的多。
说起来,他中意的其实不是香怜而是香玉,谁不知道这挽香院的头牌是香玉;可惜当日香玉让安大老爷包下了小一年;也算是安大老爷的女人;即便如今如今,安大老爷成了爱妻好男人;这些外头的风流账早就了结了;却这样的女人最好别碰;故此,才退而求其次的相中了香怜。
老鸨子倒会见人下菜碟;只不过这会儿使美人计,怕是没用了;脸色一沉:“什么香怜香玉的;本官正办大案呢;若谁妨碍了半官的公务;仔细皮肉受苦。”
老鸨子吓了一跳:“张大人说笑呢吧;我们这挽香院能有什么大案?”
旁边的衙差头手里捏着的一幅画影图形,刷的打开;在老鸨子跟前晃了晃:“这是江洋大盗吕勇;有人瞧见他进过你们这挽香院;你们这里说不定就跟匪徒有勾结;知府大人下令封了挽香院;一干人等带回去仔细审问。”
老鸨子脸色煞白:“天老爷啊;这可是哪儿的话儿;我们挽香院可是良民啊;哪见过什么江洋大盗啊;冤枉冤枉……”
张泰冷哼了一声:“冤枉也到衙门里再说吧;拿人,封门。”
两队官兵直接闯了进去;这一下可热闹了;那些还在姑娘房里的嫖客;都给赶了出来;有的都没来得及穿裤子;姑娘们更是衣衫不整;官兵可不管;直接把人锁拿带走;封条往门上一贴。
老鸨子急的忙拉着张泰;往他怀里塞银票;却给张泰一抖手推开;却凑近她道:“跟你撂句实底儿,就算把你挽香楼的银子都给本官;也没用;你得罪了谁;自己莫非还不清楚;咱们安大老爷可是爱妻成痴;你说你讹周和也就罢了;偏去找大夫人作甚;弄了套头面送去安府,不是按着心想让大老爷后院起火吗。”
老鸨子这才知道是那套头面惹的祸;那日从周家拿回了那套赤金头面;心里正欢喜发了笔横财;香玉却给她出了主意;说跟安大老爷也小一年了;怎么没个情份;就把这套首饰送回去;十有八,九能把安大老爷勾来挽香院;只要大老爷肯来;到时候多少首饰没有。
说的老鸨子心动了;即便如今外头都说大老爷如何如何稀罕大夫人;老鸨子却不信;这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尤其,安大老爷自来就是个风流种;又跟香玉有过这么一段;加上大夫人如今怀着身子;跟前儿没人伺候;不正是个空儿。
而且,香玉说的是;安大老爷可是财神;出手阔绰;只他来了;还愁没银子吗;都没仔细琢磨琢磨;安大老爷真要是个好色之辈;哪能把府里的侍妾通房都遣出去;被银子迷了心;脑袋一热就把首饰送去了安府;盼着安大老爷这一瞧见首饰,说不准就记起了跟香玉过往的情份;哪想却惹来了封门的大祸。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见张泰一脸公事公办毫无情面可讲的样儿;便知完了;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张泰心说在冀州府开买卖;什么人不能惹都瞧不明白,有这个下场真是活该;叫人把挽香院抄了;这一次不禁搭上了安家;还发了横财;这挽香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兴儿在街角扒头瞧着;一直等到官兵都撤了;也没敢露头;心里直扑腾;大正月里竟出了一身汗;心说,亏了今儿自己来的晚;不然给抓进衙门里;这条小命估摸就没了。
抹了把汗;却又愁上来了;自己这好容易找了个活儿;如今挽香院一关门;自己的差事也黄了;虽说从周和这儿拿了些好处;却让自己前儿在赌庄输了个精光;这会儿口袋比脸蛋还干净;这样家去,他家那母夜叉能饶得了他。
想了想,决定去寻他干爹接济几个钱儿;先把眼前过去再说。拿了主意便去了他干爹丁守财那儿。
丁守财如今住城东;这老家伙在安府干了十年;实打实搂了不少银子;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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