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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推辞了。

寒磬自小在王府中长大,自是看尽了那些攀权富贵的嘴脸,如今他远离父母,身边更没了亲近的人,姑姑虽有血缘,但是还是生疏的,尤其羽瑶的身体不好,懂事如他,纵使心里有事,也只会自己藏着,不敢叫姑姑操心。

于是,他每日的生活就是想着如何躲避那些殷勤过分的亲戚,那天他躲在杰英庄的后院中,后院中有许多高大的乔木,其中有一棵银杏,长得十分高大,怕得有四人才能抱住,根系发达十分粗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于是寒磬就靠着树根坐下,准备小憩片刻,难得的宁静让他回想起娘的笑靥,温柔的抚摸,软语朦胧,曾经的美好就这样在眼前闪过。可是自从那一天,娘每天就开始吐血,娘说那是小病,不让他去打扰父王,他不想惹娘生气,于是便也一直帮娘瞒着,但从夏初就开始的症状一直持续到了深秋,等到父王发现娘异常时,早已是回天乏术。

太医说,娘是熬不过冬天的,娘似乎早已看开,把他叫到身边叮嘱他要好好听话,千万不要惹事,要懂得为父王分忧,但是千万不要去争权,是非太多,她放心不下,他握着娘的手,忍着眼中的泪一一答应娘。

娘欣慰地笑了一笑,摸摸他的头,对他说:“好孩子,娘想看一看雪,你去把窗子打开。”他应声去开窗,寒风便猛地灌了进来,叫人瑟瑟发抖。

可是娘却还是微笑着,喃喃道:“羽齐,上天待我还是不薄的。”说罢,便闭上了眼,含笑而去。

那天的泪仿佛一直忍到了今天似的,终于缓缓落下。

蓦地,“沙沙”的声音从耳边掠过,片片银杏叶落在他的头上。

“是谁?”寒磬急忙擦干泪,厉声问道,是谁如此大胆,敢偷听他,真是越发放肆了,即使是姑父的亲戚也不可原谅。

寒磬问了半天也无人回他,于是便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自嘲一笑,想必是自己太紧张了,转身便准备回别院了,那些人恐怕也该放弃了。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身后闪过一道白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虽说寒磬是世子,但并不意味这他是养尊处优之徒,相反他从小就被大内侍卫教导武功,加上他本身就有天赋,虽是只有十岁,但也算小成了。

背后的异样没逃过寒磬的耳朵,在转身的一刹他摸上腰间的匕首,准备给“刺客”来个措手不及,可是那白影显然不是针对他的,掠下树后便向羽瑶小院的方向奔去。

寒磬转身后才发现那个“刺客”显然不是刺客,而是一个孩子,穿着一件月白的小袄,半长的头发也不束起,就这么随意的散着,倒也有一番潇然洒脱。只是,寒磬没来的及看得清他的脸,那孩子就已经消失了。

半是好奇半是担心,寒磬也急忙跟了上去。

果然,他是闯进了羽瑶姑姑别院,想到自己近日未向羽瑶姑姑请安,寒磬于是便准备借此拜访一下。

当寒磬踏入小院时,他见到羽瑶姑姑正坐在庭院的凉亭中,羽瑶套了件水色的外衫,显得十分随意,一头青丝也只是用黛色的绸缎束起,慵懒而优雅,只要羽瑶所在之处,纵使是在恶劣的荒凉大漠中,也能让能沉醉不醒。

寒磬默默感叹着,越发放轻了脚步,怕打扰了羽瑶。当他离羽瑶越来越近时,在凉亭的镂空雕花中看见了那个叫他好奇的孩子,正乖巧地坐在羽瑶的脚边,与羽瑶轻轻说着什么,手上拿着一株带露的梨花雪,似要送给羽瑶,脸上露出小讨好的表情,羽瑶也对着他微微一笑,接过他手上的花,奖赏似的轻轻摸着男孩的脸颊。

寒磬请安的心思也没有了,恨不得马上逃开,不是他心狭隘,只是他也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想要父母关怀、爱护的孩子,可是,偏偏……这一切已经成了奢望。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羽瑶看见了他。

“磬儿,是你么?”羽瑶遥遥地问着。

“是,是我,姑姑。”寒磬握紧自己的手。平息内心的波涛汹涌,随后转身露出得体的表情。

“姑姑安好。”

寒磬走到羽瑶面前,向羽瑶行礼,显得太过懂事。

对于这个孩子,羽瑶有着说不出的疼惜,岳林霜是自己的好姐妹,如今她已经去了,对这唯一的孩子,她自然少不了关照,只是她自己在这个家中也……念及此,羽瑶不禁黯然,微微收敛愁容,柔声问道:“刚刚为何不进来呢?”

寒磬蓦然一惊,实话是不能说的,于是随口编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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