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她额头。
花群笑答,“岂敢岂敢,我还要你这大嗓门给我声援呢……”
“不过真是好家伙,这个阵势,连院长都得让步了,有你的!”玉环笑道。
花群似有顾虑:“只希望别因此连累了大家……”
“花群小姐说什么话呢,”边上梅班女生说,“你平时多为我们着想,我们可都记得呢。”
“这也是大家的意愿,”远桔说,
“对啊,我们别的也做不了,”杏雨补充道,“就这一次花群也依赖一下大家吧!”
花群感激万分,无言以对。这时大伙儿一阵惊呼,只见从东厢那边屋顶上一个人飞檐踏瓦而来,身轻似燕、迅疾如风,花群暗叹此人轻功了得。跃至菊香苑屋顶,向下一翻,在众人惊呼声中跃入屋内,姑娘们吓得尖叫躲藏。那人走上讲台,转身甩袖,在太师椅正襟危坐,大家才看清原来是学监秧马。
秧马清了清嗓子:“今天由我代院长对节目改动作出裁决。‘七仙散花’演员7人,请尽力表演。”
大家先是一愣,然后窗外爆发出一阵不满地抱怨:
“院长太过分了吧,连听都不肯听了,让个学监来,什么意思嘛”
“那我们不是白来了吗?”
“太狡猾了,她肯定知道我们要请愿,所以才让不肯现身……”
花群也闹不清为什么院长不来了,觉得焦虑不安,窗外更是有人喊起来:
“院长哪儿去了?”
“院长瞧不起我们……”
花群害怕大家牵连受罚,不禁心里发慌,连忙制止大家的躁动。再看另外6人,也个个是不知所以,疑虑万分——花群觉得这次应该不是五朵金花搞的鬼了。
秧马又开口道:“汝等速速开始,否则视为放弃,全员受罚。”七个人反应过来,忙摆好架势。
“算了管她呢,先演了再说,咱演好了,她就不能名正言顺地把我们废了,”花群悄声说。
洇茶道:“废话,你丫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就行了!”
楚岫眠云重复道:“别掉链子!”
花群白她们一眼,举笛吹出初音;7个人迅速散开,观看的学生们马上安静下来。
第九回 乱斗
不到一分钟,花群就完全沉浸在音乐的梦幻中了。
每一次都有新的体会,新的境界……
刚才还萦萦缠绕心头的鸡毛蒜皮的烦恼,在这如从天而降的幸福一样的旋律中通通融化;一阵阵巨大的喜悦和强烈的悲伤如潮水般冲击着心房,随着每一次跳跃、每一次旋转而共振……
仿佛头顶上有一扇窗在慢慢透出光来,历史的丝丝缕缕逐渐编织成型,人生的斑斓画卷徐徐展开……
一刹那,花群感觉有一段许久以前的记忆被勾起,在什么地方、在什么人的身后,半空中——她终于看清了——是漫天飞舞的七缘花,还有一团耀眼的银色……
音乐停了,如梦般但又比梦真实得多的幻景消失了,但她还沉浸在其中半天没有清醒过来。
排练室内外一丝动静都没有,大家仿佛都被雷击中了一样呆立着,直到一只方才一直呆在窗外郁李枝头的灰喜鹊突然喳叫着蹬枝飞去,每个人才回过神来。
仿佛一颗炸弹被扔进了菊香苑,轰鸣的掌声和欢呼席卷了排练室内外,所有人都像在庆典上一样欢呼雀跃,许多女孩满脸泪水,又哭又笑;
“花群,醒过来,已经结束了!”玄音过去轻拍花群的脸;大家握着手蹦跳、互相拥抱,演奏的7人也无比激动和开心:刚才的演出前所未有地成功。花群看到远桔搂着杏雨肩膀,后者在擦眼睛,而玉环朝自己竖起了拇指。秧马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家又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盯着学监矮小的身影,竖起耳朵希望听到那个判决……
城南的一所偏僻的高檐深宅中,厨房的炊烟正袅袅升起。简朴别致的小花园里,一棵大榆树下,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太太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里,仿佛在闭目养神。轮椅边站着一个白袭长衫、捏着烟斗的年轻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老人的脸,注意着一丝一毫微小的变化。
不一会儿,枫婆婆石板般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一滴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慢慢滑下来;静园见状大气也不敢出,只静静在一旁等待。顷刻,西边天空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一只披着晚霞的灰喜鹊飞了过来。
静园盯着那灰喜鹊飞到宅院上空,打了一个旋之后一头扎下来,落在他肩头。他捉住鸟儿,从它头上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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