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部分 (第2/4页)

李伯尚、氐王杨集始、杨灵、乞伏马居等人一起谋反。恰逢宣武帝去北邙打猎,元禧与同党们在城西小宅内集会,准备发兵去袭击宣武帝,并且派长子元通偷偷去河内起兵响应。乞伏马居劝说元禧:“我立即回到洛阳城中去,率兵关闭城门,皇上必定会朝北向桑乾逃去,殿下可以把黄河桥拆断,割据一方,做黄河以南的皇帝。”但是,众人意见不统一,有的主张立即行动,有的主张暂缓一步,元禧心里更不急,从早晨到下午,尚犹豫不决,于是约定谁也不能泄露出去,大伙就散了。杨集始刚出来,就立即骑马到北邙向宣武帝报告去了。

直寝苻承祖、薛魏孙与禧通谋,是日,帝寝于浮图之阴,魏孙欲弑帝,承祖曰:“吾闻杀天子者身当病癞。”魏孙乃止。俄而帝寤,集始亦至。帝左右皆四出逐禽,直卫无几,仓猝不知所出。左中郎将于忠曰:“臣父领军留守京城,计防遏有备,必无所虑。”帝遣忠驰骑观之,于烈已分兵严备,使忠还奏曰:“臣虽老,心力犹可用。此属猖狂,不足为虑,愿陛下清跸徐还,以安物望。”帝甚悦,自华林园还宫,抚于忠之背曰:“卿差强人意!”

担任直寝的苻承祖、薛魏孙与元禧合谋,这一天,宣武帝元恪在佛塔底下的阴凉处睡眠,薛魏孙将要杀死元恪,苻承祖却对他说:“我听说杀皇帝的人身体要得癞疮。”于是,薛魏孙就没有下手。不一会儿,元恪睡醒了,杨集始也赶到了,向他报告了元禧的阴谋。宣武帝左右的人都四处出动去追逐禽兽去了,身边没有几个卫士,所以仓猝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左中郎将于忠对宣武帝说道:“我父亲领军于烈留守在京城为了应付突然事变,必有所防备,所以一定不会有什么担忧的。”宣武帝马上派遣于忠骑马去京城观察情况,到后一看,见于烈已经分布兵力,严加守备,做好了应急措施。于烈让于忠回去奏告宣武帝,说:“我虽然年纪老了,但是心力还够用。元禧这帮家伙虽然猖狂,但是完全不足为虑,希望陛下收拾车驾慢慢返宫,以便安定人心。宣武帝听后喜悦万分,从华林园回到宫中,抚摸着于忠的后背说道:”您是比较令我满意的。“

禧不知事露,与姬妾及左右宿洪池别墅,遣刘小苟奉启,云检行田收。小崐苟至北邙,已逢军人,怪小苟赤衣,欲杀之。小苟困迫,言欲告反,乃缓之。或谓禧曰:“殿下集众图事,见意而停,恐必漏泄,今夕何宜自宽!”禧曰:“吾有此身,应知自惜,岂待人言!”又曰:“殿下长子已济河,两不相知,岂不可虑!”禧曰:“吾已遣人追之,计今应还。”时通已入河内,列兵仗,放囚徒矣。于烈遣直叔孙侯将虎贲三百人收禧。禧闻之,自洪池东南走,僮仆不过数人,济洛,至柏谷坞,追兵至,擒之,送华林都亭。帝面诘其反状,壬戌,赐死于私第。同谋伏诛者十余人,诸子皆绝属籍,微给资产、奴婢,自余家财悉分赐高肇及赵之家,其余赐内外百官,逮于流外,多者百余匹,下至十匹。禧诸子乏衣食,独彭城王勰屡赈给之。河内太守陆闻禧败,斩送禧子通首。魏朝以于禧未败之前不收捕通,责其通情,徵诣廷尉,死狱中。帝以禧无故而反,由是益疏忌宗室。

元禧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同姬妾以及身边的人住宿在洪池别墅里,而派遣刘小苟去向元恪启告,说自己在巡视检查田野收割情况。刘小苟到了北邙,已经遇上了军人,军人们见刘小苟穿着红衣服,觉得他不对劲,要杀他。刘小苟于困迫之中灵机一动,说自己要去报告元禧谋反之事,军人们才缓而未杀他。有人对元禧说:“殿下召集众人图谋大事,事情已经挑明了,但是却中途而止,恐怕必定会有所泄露,今天晚上怎么可以如此宽心自在呢?”元禧显得有些不耐烦,回答说:“我的身子为自己所有,应该知道如何爱惜,难道还用得着别人来提醒吗?”这人又对他说:“殿下的长子已经渡过黄河了,但现在我们这里又停止行动了,这样互相不知情,难道不值得忧虑吗?”元禧回答说:“我已经派人去追他去了,估计现在应该回来了。”这时元通已经到了河内,并且布置好兵力武器,放出了囚徒,开始行动了。于烈派遣直叔孙侯率领虎贲三百名去抓捕元禧,元禧知道之后,从洪池东南逃跑,跟随的僮仆不过几人。元禧渡过了洛水,到达柏谷坞时,后面的追兵也赶上来了,捉住了他,押送到华林都亭。宣武帝元恪当面诘问了元禧谋反经过,于壬戌(二十九日),赐元禧死于他本人的府中。元禧的同谋伏法被诛的有十多人,他的几个儿子都从皇族的名册中除去,留给他们少量的财产和奴婢,在此以外的部分家产赏赐给高肇以及赵,其余的分赏给朝廷内外百官,甚至不入品的候补官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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