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部分 (第2/4页)
力争,于是成帝便告诉了王凤。王凤认为不可以,此事便作罢。
王氏子弟皆卿、大夫、侍中、诸曹,分据势官,满朝廷。杜钦见凤专政泰重,戒之曰:“愿将军由周公之谦惧,损穰侯之威,放武安之欲,毋使范睢之崐徒得间其说!”凤不听。
王氏子弟全都当上卿、大夫、侍中、诸曹,分别占据显官要职,达官显贵充满朝廷。杜钦见王凤过于专权,告诫他说:“我希望将军采取周公的谦恭谨慎态度,减少穰侯魏冉的威风,放弃武安侯田的贪欲,不要使范睢之流得以从中挑拨离间!”王凤不听。
时上无继嗣,体常不平。定陶共王来朝,太后与上承先帝意,遇共王甚厚,赏赐十倍于他王,不以往事为纤介;留之京师,不遣归国。上谓共王 :“我未有子,人命不讳,一朝有他,且不复相见,尔长留侍我矣!”其后天子疾益有瘳,共王因留国邸,旦夕侍上;上甚亲重之。大将军凤心不便共王在京师,会日食,凤因言:“日食,阴盛之象。定陶王虽亲,于礼当奉藩在国;今留侍京师,诡正非常,故天见戒,宜遣王之国!”上不得已于凤而许之。共王辞去,上与相对涕泣而决。
这时,成帝没有继嗣,身体又常患病。定陶王刘康来朝见,太后与成帝禀承先帝的遗愿,待他十分优厚,给予的赏赐是其他诸侯王的十倍,对当初夺嫡之事,也不存丝毫芥蒂。成帝把他留在京师,不让他归国,还对他说:“我没有儿子,人命无常,不必避讳,一旦有别的变化,将再也看不见你了。你就长期留在京师,随侍在我身边吧!”后来,成帝病情渐渐减轻,刘康于是留居在封国驻京府邸,日夜进宫服侍成帝,成帝对他十分亲近看重。大将军王凤对刘康留居京师感到不方便,恰好发生日食,王凤就乘机说:“发生日食,是阴气过盛的征象。定陶王虽亲,按礼应当在自己的封国当藩王。如今留在京师侍奉天子,是不正常的,因此天现异象发出警告。陛下应遣送定陶王返回封国!”成帝无法违抗王凤,只好同意。刘康辞行,成帝和他相对流泪而别。
王章素刚直敢言,虽为凤所举,非凤专权,不亲附凤,乃奏封事,言“日食之咎,皆凤专权蔽主之过。”上召见章,延问以事。章对曰:“天道聪明,佑善而灾恶,以瑞应为符效。今陛下以未有继嗣,引近定陶王,所以承宗庙,重社稷,上顺天心,下安百姓,此正议善事,当有祥瑞,何故致灾异!灾异之发,为大臣专政者也。今闻大将军猥归日食之咎于定陶王,建遣之国,苟欲使天子孤立于上,颛擅朝事以便其私,非忠臣也。且日食,阴侵阳,臣颛君之咎。今政事大小皆自凤出,天子曾不壹举手,凤不内省责,反归咎善人,推远定陶王。且凤诬罔不忠,非一事也。前丞相乐昌侯商,本以先帝外属,内行笃,有威重,位历将相,国家柱石臣也,其人守正,不肯屈节随凤委曲;卒用闺门之事为凤所罢,身以忧死,众庶之。又凤知其小妇弟张美人已尝适人,于礼不宜配御至尊,托以为宜子,内之后宫,苟以私其妻弟;闻张美人未尝任身就馆也。且羌、胡尚杀首子以荡肠正世,况于天子,而近已出之女也!此三者皆大事,陛下所自见,足以知其余及他所不见者。凤不可令久典事,宜退使就第,选忠贤以代之!”
王章一向刚直敢言,他虽由王凤举荐,但不赞成王凤专权,不亲近依附王凤。他上密封奏书说:“发生日食,都应归咎于王凤专权,蒙蔽主上。”成帝召见王章,进一步询问。王章回答说:“上天行事,耳聪目明,保佑善良,惩罚邪恶,用祥瑞或灾异作为效验的征兆。如今陛下因为没有亲子,而召见亲近定陶王,这是为了承接宗庙,以国家为重,上顺天意,下安民心,这是正确的决定和善事,上天应当报以祥瑞,怎么会招致灾异!灾异的发生,是因为大臣专权的缘故。现在听说大将军错将日食的发生归咎于定陶王,建议遣送他回封国。假如是想使天子在上面孤立,而由他专擅朝政,以便实现私欲,那他就不是忠臣了。而且发生日食,是阴气侵抑阳气,应归咎于臣下专权而压抑君王。如今大小政事都由王凤决定,天子连手都没有举过一次,王凤不从内心反省自责,反而归咎于善良的人,把定陶王排挤到远方。而且王凤诬陷欺骗不忠之事,不止一件。前丞相、乐昌侯王商,本是先帝的亲戚,品行敦厚,威望很高,历任将相,是国家栋梁之臣。他坚持正义,不肯违心地屈膝追随王凤。最后被王凤用闺房阴私之事而致罪罢黜,忧伤而死,百姓都怜惜他。又如,王凤明知他小妾的妹妹张美人已嫁过人,按礼不适宜上配至尊的皇帝,王凤却托言张美人适宜生男孩,将她献入后宫,用不正当的手段为小妾的妹妹谋取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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