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页)

众人欢呼,无奈地敲着几案,喊道:“大家安静一下,王叔的话,已经脱离遗诏本意!”

“二爷,你不能包办代替,听我也说一句公道话吧,”术赤台声音洪亮,他是被妻子亦巴合鼓动下,站起来说道,“铁木真大汗过去常对大家讲‘拖雷是可以用武功平定天下,降服天下诸国的巴特尔’,他还说,‘察合台熟悉〈札撒〉,执法严峻’,而大汗的《大札撒》只提过儿子,并未讲过孙子,原因他只想传子,而非传孙。因此我提议立其为太子,在新汗身后,再当大汗,也算照顾三爷一家吗!”

“老郡王说得有理,我等愿拥戴监国拖雷为大汗!。”喊声如潮。拖雷不仅得到诸王、公主、驸马的支持,在左、右手 诺颜中势力也很强大。

脱列哥娜一直没有说话,她已知道也遂皇太后的事,今天她特意替儿子助选,可选情已令其坐不住了,她眼中窜火,腾地站起身来,大声吼道:“都给我住嘴,当年二王爷、四王爷曾在成吉思汗面前立过誓,许诺窝阔台死后由其子即位,另行推举何以解释当年的誓约!”

巴剌王傅有意要气气脱列哥娜,摇晃着脑袋说:“三王妃,此一时彼一时,铁木真大汗如能料到三王爷未即位就去世,《传位诏书》一定会改写,因此你说的话不能算数。”

巴剌的话激怒了众人中一个高大汉子,他胡须长过胸口,正是被铁木真大汗尊称为“长髯人”的耶律楚材。他立起身,眸子中闪着冷静的光辉,望着巴剌声似洪钟地喝道:“巴剌的话,是对大汗遗诏的亵渎!《传位诏书》是由铁木真大汗亲口所述,在下缮写,当时诸王察合台、窝阔台、拖雷和也遂皇太后都在场。盟誓时,还杀了白马、青牛,盟誓的誓词本人至今还记得:“尔兄弟咸须同心戮力,共保窝阔台为大汗,尔后如其家有一块肉,也不要立别人为大汗。惟天地神祗,共知尔志。有负此盟,使身体屠裂,同于此牲。”诏书上还留有两位王爷的血写的誓约,先大汗一生最恨违誓之人,岂能如你所说,是出尔反尔之人!”

耶律楚材说得有根有据,巴剌依仗着四王府王傅的身分,不肯落下风,手指着耶律楚材骂道:“一个契丹的贱臣,竟敢信口雌黄,胡说盟誓,你说的誓约在哪里?何不拿出亮亮相……”

“遗诏在也遂皇太后手中,我自然拿不出,但虽说太后遭人暗算,但盟誓人二爷、四爷都在,难道就都忘了不成?”耶律楚材也知得罪巴剌就是得罪监国拖雷,对自己很危险,可作为当事人,也只能冒险讲话了。

“一个亡国的契丹小人,胆敢执问监国的王傅?还口吐狂言,黄金家族议事岂容尔聒噪,来人,将他轰出金帐去!”三公主阿剌海大声命令道。

“三公主,本人不是小人,是先大汗的必阇赤?当年《传位诏书》就出于臣手,可见先大汗并不以臣为贱。” 耶律楚材并不因她是公主而钳口,继续道,“臣是契丹人,但先大汗以我为国家大臣,并降旨让我辅佐窝阔台大汗,虽然三爷去世,可公主不能剥夺本大臣发表意见的权力……”

“反啦,一个小小的必阇赤,竟敢与本公主争辩……来人呀,将他赶出大帐去!” 四公主秃马伦之子火斜大声吼道。

“谁敢赶出耶律先生? !”脱列哥娜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准备上前的几个怯薛吓得一哆嗦,她随即吼道: “耶律先生乃先大汗的身边重臣,连起草遗诏这样的大事尚不回避,尔等说什么契丹人,不契丹人的?请问三妹阿剌海,你额布草诏时,耶律先生在场,你与镇国驸马在哪里?”

“在场又如何,黄金家族的事他也只能旁听,无权开口。”三公主怒冲冲地顶回一句。

察合台冷眼瞧着会场上发生的一切,见拖雷不语,便走过来轻声地道:“四弟,这杯酒咱俩喝。黄金家族的事该由咱俩做主,耶律先生念的誓约,你、我最清楚,父汗的话不能不算数呀!如果照这样闹下去,败坏了成吉思汗家族的名誉,言而无信,会让父汗寒心,天神也会怪罪的。”

拖雷苦着脸,举起酒杯道:“二哥,人心向背,岂是你、我所能左右;我知道二哥的心,如果三哥在世,我决不争这个大汗。可二哥别忘了贵由已经不将我当做叔叔了,没有兄长架住他的刀,你、我兄弟已经人鬼殊途,还喝什么酒?非我绝情,心已凉,举他为汗,反过来,谁能保证他会放四弟一条生路吗?请兄长试想一下,弟弟也是骑虎难下呀……”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亮着空杯,眼中竟光闪闪地流出了热泪。

贵由心里晶莹剔透,四叔已经站出来要争汗位了,瞪着拖雷,大声吼道:“二伯父,四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