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页)

东平楼办事大气,那什么公子,也真是个说一不二的。

刘妈妈和酒儿,良儿姐弟并皮家二口,先听喜子说过,又见书玉点了头,心头大石放下,亦都是笑逐颜开了。

喜子叫过柱子来,将车上两大袋面粉一并抬进书玉屋内,余者则将车上带来的十来个大竹匾卸进院里,书玉也想上前,可死活被刘妈妈挡在了门口。

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知道这手是自己弄出来,逃避针线女红的,因此见旁人忙碌,自己清闲,唯实心下难安。

好在此时众人正忙得热火朝天 ,也就没人注意到她的脸色了。

过后喜子坐下喝茶时,见书玉手上包着布不免要问,书玉已是不安,忙打住不叫再说,只谓小事,又指一事岔开话题道:“今日东平楼是不是热闹翻了?那什么高太师的,当真摆了一百桌?”

喜子见提这事,有些不好开得口,当下看看刘妈妈,又再看过酒儿,不敢就说的样子。

书玉觉得了,笑着将二人拢至自己身后,玩笑道:“如今好了,我管着她们,你只管说,我保你不得挨打。”

喜子嘿嘿笑了,便道:“说出来,真叫了不得,我初到时,几乎不认得东平楼门头了,见那红幔帘挂得,上下结彩,里头戏台子一早就搭好了,不到中午,小戏子就练起来,咿咿呀呀,娇声婉转,又甚好听。”

刘妈妈鼻子里哼一声,酒儿更是板脸,书玉暗中使劲,不叫她二人开口,再催喜子道:“还有什么?咱们只当闲着听故事,就出来也无妨。”

喜子便又道:“我从后头进去的,前面究竟怎样,也不得而知。只是听着耳朵边一阵阵喧嚣,又见伙计来来往往,手里皆捧着鸡鸭鱼肉,又有燕窝翅子海参等等,流水一样送进去,叫人眼也顾不过来,瞧也瞧花了。”

刘妈妈再忍不住,怒而张口道:“有什么了不得!还不是踩着咱家老爷肩膀上去的?如今好了,过了河就拆桥,自己得了势,就把人汲到泥里,还恨不能再踏上几脚,什么好太师,当初还不是跟我们家府上,大人前大人后,老爷身后点头哈腰的模样!如今倒这样张狂起来,叫我哪只眼看得上?!”

书玉听后不语,自己只不过打个小岔想听个热闹,不想激起妈妈这样旧恨新仇,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于是她又问喜子:“见过少东家没有?他有没什么说头?”

喜子点头,又呷一口茶道:“见了,人也忙得脚不点地,不过听说我来了,倒专程去后头瞧了一眼,不过不耐烦见我,倒是问了句,小姐怎么没来?”

刘妈妈不待书玉开口,恶声恶气就问道:“你怎么答的?”

喜子吐吐舌头:“我说小姐今日不便过来,他听了点头,只说知道,就走了。”

酒儿笑对喜子道:“这话你就不对了,要依刘妈**意思,你只该说,小姐今后都不过来了,才是对极!”

刘妈妈也笑了,却对书玉道:“小姐,这号人物咱们惹不起,更不该去惹,庄上闲话最多,没的为个笑眼狼,坏了自家清誉声名。”

书玉自然点头,她本来也没想招惹那位颜公子,只要东平楼与她合约不毁,她恨不能不见那双妖艳魅惑的桃花眼呢!

第二天,喜子依书玉所言,果从城中带回几匹布料回来。有靛蓝的,亦有毛青,海青,还有几匹玄色粗布,则是为自己,柱子,老九根,皮老怪和皮家大小子扯的。

待布匹到手,酒儿和刘妈妈,皮家娘子先就头凑头的上去,好歹一通评论。这事是书玉弱项,她插不进半点嘴去,除觉得那布料颜色单一,质地粗陋之外,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过能有这样的布料做身新单衣,她已经很知足了,村里****,有的还穿不上这样好的呢,至少,这是没有补丁的,还是新的。

旧时农家除了过年,谁家有闲钱做新衣服?

因此书玉看皮家娘子和二丫头兴奋之情,倒也不觉得奇怪。酒儿和刘妈妈一脸不满,她也能理解,想必跟以前不能相提并论,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小姐当真只买些粗麻劣布?”昨夜她吩咐喜子时,对方不免张了嘴,有些讶异。

刘妈妈亦劝道:“小姐,我们下人也就算了,唯有小姐您,还该穿件正经衣服,不然身份上说不过去。”

书玉笑着摇头道:“这有什么说不过去?如今说不得以前的话,现在大家都是一样,是一家人,除了姐妹兄弟就是长辈亲人,哪有什么身份?我与你们皆是一样,用不着搞特殊化。再者,咱们现在农庄,穿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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