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2/4页)
熟菜,他也不叫她上桌。杨仁德看不去,喊秀丽一起吃,秀丽怯生生吃不上几口准遭林瞎子的责骂。
杨仁德说:“老林啊,弟妹年八月吃不着啥,你就让她多吃点吧。”
“不中用的东西,吃也白吃。”林瞎子把秀丽骗到手后,无懒的嘴脸更暴露无遗。
秀丽含泪地放下筷。
杨仁德不悦说:“老林,你要再这样,我以后不来了。”
林瞎子怎能舍得财神爷离开呢,忙说自己不对。一次酒后,林瞎子醉熏熏说,他穷得揭不开锅,养不起老婆,想把老婆卖掉,他说已托人打听了,太平镇的窑子买娘们儿。
杨仁德结识林瞎子后,深知林瞎子什么缺德事都能做出来的,他本不愿再与林瞎子交往,可是下山便不知不觉拐到林家,是什么原因,他心里明白,嘴不好说出来。他真怕林瞎子卖掉秀丽,掏出一迭钱拍桌上,骂说:
“你还算个人?丧良心的事都让你做了……”
“我也不愿意呀。”林瞎子抓过钱,大概他也觉得这钱花得不仗义,便以酒盖脸说,把老婆租给杨仁德。
杨仁德正当中年,虽有妻室,可一出来就是几个月,夜里寂寞难熬,林瞎子的话颇使他动心。在山里,穷人家的女人找个拉帮套的男子也算不得稀奇事。
林瞎子把这事儿对秀丽说了,秀丽不同意,林瞎子恼怒,狠狠地折磨秀丽,他虽是男人,打起秀丽却如母夜叉似的,用尖指甲掐秀丽,用牙咬秀丽,他知道这些伤处秀丽不会给人看的。秀丽任丈夫怎么打也不吱声,她生来一副逆来顺受的性子。这更使丈夫有恃无恐,得寸进尺。林瞎子见打不起作用,改用恶言恶语地唾骂,说秀丽是只不会下蛋的鸡,骂秀丽姑娘时养汉做下病,不能生孩子。
秀丽最怕丈夫揭这个短,她结婚两年未怀上孕,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耻辱,她从没想过,她的不孕是否与丈夫有关,不,就是丈夫的病,在山里人眼中也是她的错儿。
林瞎子又扯开公鸭嗓子,拍打着炕沿,说他对不起祖宗,他林家到他这辈断后了。
秀丽活心了,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会生孩子,堵住丈夫的嘴,她与杨仁德相好上了,她第一次与杨仁德共枕,就对杨仁德说,她不图钱,不图吃喝,只求有个孩子,一旦怀孕,她立即与杨仁德断绝关系。
杨仁德能说什么呢?他在两人欢愉时,问秀丽,林瞎子那样待她,她与他过得还有什么劲气。
秀丽虽然对林瞎子说她是阎罗殿的丫环,不是林瞎子的帮忙,妹妹会死的话已不相信了,但她又套上另个枷锁,她说她是林瞎子明媒正娶来的,山里人讲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等有了孩子,或许丈夫能对她好一点,那她就有奔头了。
杨仁德暗叹秀丽是个好女人,他尽最大热情关怀她,他偷偷地给她钱,让她留起来。可这钱都让林瞎子翻去,而他得到钱便说秀丽攒小份子,狠狠打秀丽,后来杨仁德再给她钱,她干脆主动交给丈夫。杨仁德知道后不给秀丽钱了,给她买花布,买好吃的,花布秀丽舍不得穿,吃的都入林瞎子的嘴。杨仁德愤愤不平,想到是“租”人家的老婆,他又不好说什么,再说林瞎子也算话符前言,杨仁德一来,他就躲出去,杨仁德住上几天,他搬到另个屋里,有酒有肉,他什么也不在意。
秀丽真的怀孕了,腹部隆鼓,脸色红艳艳,她高兴了,时常不自禁地哼着不成调的二人转。她婉言决断表示不再与杨仁德相好,竟管她舍不得杨仁德,但想到自己就要做孩子妈妈,她怕孩子懂事,因妈妈的名声不好,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杨仁德心里很难受,不单为秀丽,也为秀丽腹中的孩子,那是他的亲骨肉啊。
林瞎子脸上阴笑着,不知又打什么鬼主意。
杨仁德怀着一种失落的心情回到宝和屯,第二年初冬,他又回到碾子沟,听说秀丽已抱上孩子,是个女儿。他不再去林家了,怕见到那孩子。一个与杨仁德有交情且也知道杨仁德和秀丽关系的当地朋友来见杨仁德,说秀丽又被林瞎子租给一个收山货的老客。杨仁德不相信,秀丽是为怀有孩子才跟他相好的,决不会再委身于别的男人。他气冲冲来到林家,一见秀丽,他心软了,不到一年的分别,秀丽已失去往日的光泽,两眼暗淡灰蒙,怀中的女儿瘦得皮包骨,杨仁德一阵心酸,抱过孩子,端祥着,亲着她的脸蛋,泪无声地流下。过了好一会儿,他问起秀丽与老客的事。
秀丽木讷,默然半响说,她被逼无奈才走这条路,这老客也是林瞎子寻来的,她起初不答应,他打她骂她养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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