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4页)

入中段。蔺相如举着和氏璧说道:“今大王坐而受璧,礼仪甚为倨傲。亵渎已极,以此便知大王无偿城之意,臣故复取此璧。大王今若逼迫,臣头与璧,皆碎于庭除之下,断不使秦邦得此全璧也。”

言罢,蔺相如作势就要用头撞,来个玉石俱焚!

为了给大儿媳妇挽回颜面,这厢魏老太太打起了圆场道:“睡莲啊,你莫要责怪你大舅母,如今魏府败落,早就支不起这个大架子了。偏偏她又是个极其孝顺的媳妇儿,无论府里的窟窿有多大,家计如何艰难,她都瞒着我,从不诉苦,就是怕我气着了、急病了,说起来,还是怪我这个婆婆没用,没能……。”

“母亲莫要自责,家门败落,那是大老爷们的事情,岂是我们一介内宅妇人能阻止的?”魏大舅母忙去劝魏老太太,安慰道:

“如今我们不讲究那些虚面的排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府里日子虽然有些紧,但是比那些平头老百姓还是好的吧?您啊,什么都别想,也别操心,内事一切由我扛着,外事呢,如今纬哥儿和经哥儿也快出息了,您就安心颐养天年吧。”

唯恐婆婆将责任拉到自己头上,魏大舅母又对睡莲说:“外甥女,舅母一时贪心,走了邪路,挪用了小姑的嫁妆,千错万错都是舅母的错,你要怪就怪舅母好了,

睡莲连忙说道:“大舅母何出此言呢,您辛辛苦苦打理着母亲的陪嫁,我感激还来不及,如何能责怪您呢,至于嫁妆的事情,我年纪还小,这种大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了。”

“您看这样成不成?嫁妆单子我先收着,去祖母那边打个招呼,就说您和外祖母和我提起了母亲的另一半嫁妆,打算今年年末的时候将历年的账簿、还有出息什么的送回去,看看祖母如何说。如何?”

魏大舅母和魏老太太对视一眼:这个法子甚妥,还有一年,肯定能买了房子把出息补回来,账面上好看,也不至于在亲家那里失了脸面。

魏老太太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你先回去和你祖母提一提这事,她也有个准备,安排好管理田庄铺子的人手。”

“是。”睡莲应下。

这厢的“完嫁妆归外孙女”的戏已经唱完了,那厢戏台上却步入了高/潮:

只见那蔺相如面对秦王的军士抬出的油鼎,毅然脱去外袍赴死,唱到:“笑你秦邦犬戎性,贪而无礼君与臣。行同桀、纣设油鼎,诈璧不得反烹人。独我相如不惧恨,; 偏要在此留美名,何妨脱袍与漏顶!”

秦王大骇,赞蔺相如乃忠勇之士,命人撤去油鼎,保全蔺相如性命。

士大夫皆唱了一曲西皮摇板:“不愧使命是先生!”

……因魏老太太和魏大舅母脸上皆有泪渍,尤其是魏大舅母,因擦的玉女桃花粉太多了,和泪水

一起揉搓成了面团!

所以睡莲贴心的打了水,伺候两位洗脸净面,还给魏大舅母重施脂粉。

魏大舅母生□美,荷包里都装着胭脂水粉螺子黛备用,睡莲小心翼翼的举着螺子黛给大舅母画眉,妆成后将铜镜递与她自照。

魏大舅母瞧着甚妥,竟比梳头丫鬟画的还好,不由得赞了几句,睡莲开玩笑说我喜欢画画,其实化妆和画画有异曲同工之妙。

瞧着睡莲语笑嫣然的样子,昔日小姑魏如眉的音容笑貌浮上脑海,魏大舅母歉意道:“外甥女,舅母实在对不住——。”

“大舅母快别说这些了。”睡莲拿出自己的玉梳给魏大舅母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笑道:“戏台上刚唱完渑池会呢,你自己就要粉墨登场唱一出《将相和》了,你硬要去扮大将军廉颇,我却没有脸面当蔺相如的。”

——《将相和》又叫《负荆请罪》,是说渑池会上蔺相如立功,完璧归赵,赵王封相如为上卿,廉颇不服,屡次挑衅蔺相如,后来被相如大义感动,背着荆条上门请罪的故事。

这个场景和现在舅母外甥女和好的情境何其相似?见到家庭和睦,魏老太太心下快慰,想虽然失了南京豪宅,但却促成大儿媳妇和外孙女重归于好,这也是值得的。

睡莲在魏府吃了晚饭,饭毕后就告辞回家了,来之前颜老太太就说过,虽然是外祖母生日,本该留宿一晚,可是这日是元宵节,必须回来早早回来才是。

回了颜府,睡莲先是去泰正院给颜渣爹和杨氏请安,而后去了松鹤堂和颜老太太说了嫁妆的事情,还把嫁妆单子递过去。

颜老太太摆摆手,说:“你自己收着,好好琢磨琢磨,等年末亲家交回田庄铺子,也是由你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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