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 (第2/4页)

色的海洋,她的身边盘旋着五彩斑斓的蝴蝶,把她像鲜花公主般供奉着。小妞几天不见,像变了个人,面颊丰润,体态丰满,浑身上下充满了迷人的气息。

李茂喊了她一嗓子,驱马迎了过去,小茹望见他高兴地拨转马头,朝他奔来。

二人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短到他已经能望见小茹眼眶里噙着的激动泪水。

蓦然,草原上传来一阵轰然巨响,团绕在小茹身边的蝴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草原上在震动,远处的大海上起了波澜,海水在哗啦啦作响,最后轰地一声巨响后,大地颤抖起来,绿茵茵的草原上忽然裂开了一道深沟。

深沟的宽度在急剧扩大,很快深不见底,一道白浪从沟地涌出,白茫茫的海水涌了出来,沟壑变成了狭海,狭海演变成海洋,即将见面的两个人,相会无期,越离越远。

小茹满脸焦灼,大声向他呼唤道:“茂哥哥,接我回家。”

一个激灵后,李茂醒转过来,眼前是一张小木桌和桌上的清油灯。他正身处行军帐。

李茂抹了把额头上的热汗,刚刚松了口气,心却又提了起来:寝帐的壁上映出一道人影,有个人正站在外面,来人距离他不足两丈远,这么短的距离内若要行刺他,李茂自度自己是必死无疑。

“咳咳。”来人咳嗽了一声。

“谁?”

“我。”

喜宝用肩膀顶开帘门滑了进来,她穿着草原胡女常穿的窄袖短褐,乌皮靴,干净利索,十分潇洒,束腰的皮带勒的很紧,把胸脯鼓鼓的挤了起来。

喜宝手里端着一个木盘,放着一碗刚刚炖好的羊肉和一碟腌生姜。

“宋伯伯说,我以后要伺候你吃饭。”

“哦,不必如此,我家里有侍奉的人。”

“你以为老子想伺候你,是宋伯伯给我下的军令。”

“军令如山,不得不从。也好。”

喜宝麻溜地摆好了羊肉汤碗和咸菜,收起盘子就往外走。

李茂刚拿起筷子,见她要走,便道:“这就走?”

“笑话,老子只伺候你吃饭,你还想老子伺候你睡觉。”

在骑兵队里当惯了龙头老大,喜宝习惯了说话粗声大气,她麾下的伙伴年纪都比他小,看着他们光屁股长大,说话难免有些不避讳。

喜宝口不择言说完这句话后,脸颊还是红了。她紧步走了出去。

喜宝的羊肉炖的很烂,羊肉也是好羊肉,但味道实在一般,李茂不习惯在夜里吃东西,不过喜宝的好意他可不敢拂却,喝完最后一口羊汤后,李茂故意打了个满意的饱嗝。

喜宝一阵风似的飘进来,低着头,收拾了碗碟,转身就走。李茂咳嗽一声,喜宝站住,却不说话。

“那个,你以后晚上就不要这么麻烦了。早点歇着吧。”

“你以为老子想,老子是……”

李茂皱皱眉头道:“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不过你宋伯伯有没有告诉你,出了草原要听我的话?”

“现在不还没出草原吗?”

喜宝顶了李茂一句,拱开帘子,一径走了出去。

阴山东麓过大晴川再往南就是振武军防区,驿传系统一通,李茂的耳目也就通了。

在他离开大唐的几个月内,大唐发生了很多事,有些事如烟云流散,不入他的法眼,有些则非重视起来不可。

执掌西川二十余年的南康君王韦皋于四月初病逝,临终传位于支度副使刘辟。

以支度副使出任留后并不符合藩镇藩帅自举的规矩,但刘辟此人并未曾领过军,也未曾治理过地方,他唯一的功绩就是敛财,帮南康君王韦皋搜刮西川地皮,再帮着韦皋把搜刮到的钱财输入长安以结圣心。

韦皋能稳坐西川节度使二十余年,除了有威望震慑地方,有手段摆平吐蕃、南诏,度支副使的功劳不在小数。

没有西川一镇民脂民膏的持续供养,长安城里的权贵们又岂肯放任韦皋在西川稳坐二十年土皇帝?末了还送他个忠义双全?

刘辟执掌西川财权十余年,功勋卓著,自是深得韦皋的信任。

李茂还在兴庆宫做殿中少监时,从李诵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西川,有关韦皋和刘辟的绝密消息。韦皋在西川横征暴敛多年,百姓怨恨极深,底层的官员和士卒对其也极度不满,韦皋死后,若任用其他官员充任节度使,恐难顶住诱惑不翻韦皋的案。

一旦把西川二十年来积攒下的丑恶翻出来,那些追随韦皋多年,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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