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部分 (第1/4页)
来有了想法,没那么容易就过去了。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家伙,命大的很!一觉起来就啥事没了。”说着叫过李勣一个儿子,“外面挂幛子的,搭台子的,全都停了。人还没死,瞎折腾个啥?等死了再预备不迟!”这些沙场老将见惯了生死,对这些话从不避讳,别人说出来犯禁,可从他们嘴里出来,这话却让人听了踏实。
也不知道是给自己鼓气还是给病人鼓气,梁建方似乎看到了希望,为了不弄出来声响,拉我到院子角落的树下想办法。我坐在台阶上没了主意,梁建方则不停的围了树转圈圈,而两位医师则搬了椅子愁眉苦脸坐在我们跟前。程初一会儿房子里钻钻,一会儿又过来在我身边坐坐,一着急就闲不下来的那咱人。
“子豪,你办法多,看看再有点什么手段没?”梁建方终于不绕树,停了下来,“不是个事。人就算现在醒过来,可伤口还在,根不除的话,迟早还是一死。”
“还得问医生,小子也是门外汉。”说着朝两位专业人士望去。
“若是年轻人,有些药还敢用,可……”一位胖胖的医生摇了摇头,“英公上了年纪,又是热伤,饮食节制得厉害,最近这两天人一直没用过饭,就靠灌点黄米汤吊着,虚得厉害,药不敢用啊。”
“是,就这个理。”另一位医师接过话茬。“春天里,外伤最容易发,体壮的或许挺一挺就过去了,老人就不容易。热伤,补又补不得,清的是肯定受不了,小柴胡这些只能降热,不治本。如今只能在伤处外敷,靠了人的底气硬扛过来。”
哎,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这不敢用,那不敢吃的,人两天都没吃饭了,要啥没啥。怎么朝过挺?就几口小米稀饭,不用等病,光饿就饿的半死了,这年代又没有静脉注射葡萄糖一说……
梁建方懊恼地一拳砸在树上,树干乱颤,去年没掉完的枯叶子落了一地。“得救活!话放出去了,李老杀才要过不来,老夫就跟了殉陵。王家小子,你腆个脸发啥楞,给我想办法!”
“是!”梁老头一叫唤,吓我个哆嗦,刚还怕吵了病人,正安安静静的你发啥飚。答应想办法,能有啥办法?无奈地踢了踢脚下的枯树叶,一个去年遗留在树叶上的虫茧露了出来。
无聊地拣在手里,是一种叫‘花媳妇’飞虫的茧壳,夏初特别多,一飞起来红红的翅膀好看。空空的,破茧而出的洞口里落满灰尘,是吃树叶的害虫,幼虫白白肥肥的,食指长短,不由联想到家里养的蛆,若蛆能长那么大,鸡就高兴了。
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想这个,懊丧的拍拍脑门。我从小就这个坏毛病,多紧张的时候都能跑神,李老爷子游弋在鬼门关上,我却联想到蛆,这神经还不是一般的粗啊。
冥光一现,蛆,终于有了眉目。刚刚一直在想探索频道的节目,一战时候阵亡的,就是因为伤口恶化后没有条件及时医治引起破伤风等并发症,不是直接挂掉就是截肢后挂掉,存活率极小。唯独伤口里生蛆的家伙们侥幸,除了留下个伤疤外,甚至有些生龙活虎的活到二十一世纪,还接受采访,一脸得意。
就是那个情节,因为没有从头看,所以记忆很模糊,但一个大鼻子外国老汉展示自己伤疤的镜头还有印象,蛆。
“这个……”有了主意,不知道咋开口,尤其捉点蛆过来治病……“梁爷爷,那啥……”
“啥?说啊。”梁建方豪爽人,见不得拐弯抹角的事,尤其在这个关头上。一把揪了我领子提溜起来,“说,有话赶紧!”
“可能……恐怕……”蛆这话在舌头上打转,不知道咋形容。
“这娃!等老夫抽你呢?”说着扬起巴掌,有真抽的架势。
“蛆,试试咀。”眼见蒲扇一般的大爪子就要落下,命要紧。梁建方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我说的什么,赶紧伸了指头弯曲几下比划,解释道:“就是蛆芽子,拱来拱去那种。”
“滚!”梁建方被我的解释气得冒烟,连打人的心思都没了,手一松将我扔到地上,“兔崽子,人没死就喊了生蛆,嗯,踢死你。”
“不是,不是。”爬起来跳了一边,老头一脚上来不是闹着玩的。“死肉才生蛆,活肉不生。”
“屁话!活人咋生蛆,信不信老夫让你生?”梁建方有点按不住脾气了,冲上来两步就要动手。程初一看不对,赶紧站起来护我侧面,眼睛也不看梁老头,但明显把架势拉开了。
“德昭,坐下!”这时候不能意气行事,大家都在火头上,程初是晚辈,不能坏了名声。赶紧挡在程初面前,“梁爷爷您息怒,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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